諸葛亮上下打量了一下陸遜,隨後面露了悟的神色,“我大概知道是什麼類型得了,你也別裝傻了。”
陸遜面色一黑,他也有些判斷不好諸葛亮到底有沒有猜出來,但是隨後面上一苦,他突然明白,自己生出這種想法實際上即意味着對方已經上線了自己的精神天賦。
“可惡!”陸遜面色抑鬱的看了一眼諸葛亮,“你的精神天賦真討厭,如果不給你說的話,你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發現,而一旦給你說,你瞬間就明白了。”
“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天賦。”諸葛亮連連搖頭,荀彧等人皆是饒有興趣的看着陸遜,如此年齡已經覺醒了精神天賦,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天才所能形容的了。
“完全沒弄明白你們倆在說什麼的我,還是不要說話了。”陳曦嘆了口氣說道,“順帶伯言,你連你老師我都不告訴啊,那我可要問孔明瞭。”
陸遜面色抑鬱的看着陳曦,然後小心的傳音給陳曦,“是錯判啊,我的精神天賦會讓人對於我判斷出錯,也就是兵法裡面的‘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只不過是比那更進一步,讓人判斷錯誤。”
陳曦聞言點了點頭,很實用,而且很好用的天賦,順帶陳曦可以確定諸葛亮的感知應該是出錯了,或者說是僅僅獲得了陸遜部分的天賦,天賦的本質就是錯判啊。
“好好幹,好好努力,師父我現在連兒子都沒有,說不定到時候養老還要靠你。”陳曦笑着說道,“哈哈哈,我家徒弟即將出師,即將出師。”
陳曦一臉得意,而其他人聞言,不管是搖頭的,還是無語的,皆是抱拳恭喜。
“伯言應該十四五歲吧。”荀攸駕馬過來有些好奇的詢問道,“居然這麼早就覺醒了精神天賦,對自身有壓力嗎?”
“有點,最近總犯困。”陸遜撓了撓頭,“不過也不嚴重。”
“犯困就睡唄,當初我纔到泰山的時候也是天天犯困啊,而且僅僅是犯困都不錯,沒有別的影響就好了,回頭補補,多休息休息就好了。”陳曦笑着說道,自家徒弟教育出來一個很滿意了。
“確實有些偏早了。”荀攸摸了摸下巴說道,“不過還好沒傷到根基,伯言可有婚配?”
“你之前說了那麼多,該不會是給最後一句鋪墊的吧。”陳曦沒好氣地說道。
“我可沒有鋪墊,我都是平鋪直敘。”荀攸打着哈哈說道,陳曦連連搖頭,這都是什麼事。
然而沒等陳曦回覆,一直很君子的糜竺駕馬過來,然後默默地往前擠,將打馬過來和陳曦靠的很近的荀攸擠到一旁,原本和陳曦並排的荀攸,默默地被糜竺的高頭大馬擠到了一旁。
“呃,子仲,你這是何意?”荀攸完全不理解,爲何自己和陳曦同行的好好的,糜竺要擠過來,將他擠走。
“哦,這是我妹夫。”糜竺笑眯眯的說道,圓圓胖胖,敦厚溫和的面龐上,彎成月牙的雙眼居然帶上了某種殺意。
“咳咳咳。”荀攸咳嗽了兩下,默默地駕馬離開,他只是想給自己的女兒撿一個好夫婿,沒想到人家已經有下家了,不由得心中暗罵,講道理按說陸遜現在也纔是弱冠。
將荀攸擠走之後,糜竺笑眯眯的看着陳曦,陳曦秒懂。
周瑜身後的江東文武在這一幕之後,大都默默的收拾了一下心情,誰家沒有一兩個貌美年輕的少女,看到一個年僅弱冠就能覺醒精神天賦的人物,妥妥一個靠山,佔個便宜也好啊,然而很不幸啊,已經名花有主了。
“少年才俊啊,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吳郡陸家的啊。”徐琨毫無節操的擠過來,作爲孫策的表哥,順帶這位是徐寧的親哥,之前也和陸遜混了一個面熟。
“見過越瑾兄。”陸遜還是和以前一樣謹慎有理。
“不必如此啊,我只是想悄悄問你一句話。”徐琨駕馬擠到陸遜的旁邊,然後左右掃視了一下,發現沒多少人看自己,然後給陸遜比劃一下,陸遜當即附耳過來,“我只見過我兩個弟妹啊,你妻糜氏大概有多漂亮。”
陸遜面色一黑,完全不想和別人討論糜貞有多漂亮這一問題。
“我真的只是興趣使然,沒有一點別的想法,你大概說一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徐琨大概也是看到了陸遜抑鬱的神色,然後趕緊解釋道,“相信我,你不會吃虧的。”
“你先說秘密,我在說值不值。”陸遜一眼就確定,對方確實有一個秘密,因而壓下心中的不爽說道。
“這是我從許子將那裡騙來的秘密,你可別鬧。”徐琨鄭重其事的說道,他可不是什麼水貨,作爲當初幫孫策平江東,平荊州,功勳前三的人物,雖說內氣修爲一般,但是精通軍陣調度。
“什麼秘密,我也很有興趣。”陳曦笑嘻嘻的調頭過來看着徐琨說道,“順帶你要是給我一個我知道的秘密,我保證,我將你打的連孫伯符都不認識。”
徐琨瞬間一頭冷汗,當即沒有逗陸遜的想法了,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這個也是從許子將那裡騙來的,你們不信的話,可以抓許子將詢問。”
“說吧,真要覺得有問題,你跑不了,許子將也跑不了。”陳曦大氣的說道,然後一羣感興趣的人,皆是駕馬過來。
“咳咳咳。”徐琨壓力很大,但是一羣人都圍過來了,不說真的不行了,【許子將你要是敢騙我,回頭你丫就別回許家了。】
“是這樣的,許子將說他當初不想編寫奇女榜的,但是那日夢如太虛,見到了不少女子覺醒了精神天賦,所以他將他夢中所見的女子一一對應之後,編入了奇女榜。”徐琨爆了一個大料。
瞬間全場炸鍋,不過隨後瞬間陳曦就反應過來,“你丫這是在糊弄我,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誰誰誰肯定不是來着,哦,曹公的妾侍肯定不具有精神天賦。”
陳曦這邊剛一開口,荀彧不滿的看向陳曦,“說的好像劉太尉的一妻一妾都具有一樣。”
隨後兩人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看向周瑜,周瑜咳嗽了兩下,“我夫人和伯符的夫人具有類精神天賦的能力。”
“蔡大小姐有精神天賦,有類精神天賦。”陳曦不滿的搬出來一座大山鎮壓一切不服,比腦子蔡琰纔不怵了!
一旁河東衛家的新家主,兼曹操手下謀臣衛覬一臉抑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其他人默默地將眼神從他的身上移走,蔡琰都快成了衛家一個不可迴避的痛了。
“不過這也不對啊,蔡家二小姐也有精神天賦啊,二小姐最多是拖着不覺醒而已。”諸葛亮皺了皺眉頭說道,八卦這種東西,男的女的都有控不住的時候。
“大概是因爲一些別的原因吧。”荀攸默默地開口說道,當年蔡貞姬偷跑的時候荀攸在當黃門侍郎。
“那也不對啊,講道理我小徒弟肯定也會覺醒精神天賦啊,爲什麼沒有她?”陳曦一臉不服的看着徐琨詢問道。
然而陳曦還沒說道,郭嘉就詢問道,“你什麼時候又有一個徒弟了,你不是隻有伯言一個徒弟嗎?而且我記得我之前去你家的時候也沒見過你家還有別的人啊!”
“辛憲英,就是被你兒子搶了糖,然後將你兒子打了的那個。”賈詡面無表情的說道,郭嘉瞬間臉拉的好長。
“就那個丫頭片子?”郭嘉瞬間不開心了,去年過年的時候,自家兒子被一個女孩給打了,他也沒心思追究那是誰家的小孩,只不過那傢伙是陳曦的徒弟?
“是啊,我徒弟,很聰明的,順帶奉孝,你兒子也太脆了吧,居然被我的徒弟打了。”陳曦撇了撇嘴說道。
“那是因爲我教我兒子,唯有女子和小人難養也。”郭嘉辯駁道,“否則,就那丫頭片子,哼哼哼!”
“你兒子都被你教的搶小女孩糖,丟人!”陳曦嘿嘿的嘲諷道。
“那是我兒子在和她開玩笑。”郭嘉死不承認。
“然後被打了,最後還趴下了。”陳曦撇了撇嘴說道。
“你倆別丟人了。”賈詡無奈的說道,“不就是那麼點小事嗎?還有奉孝的兒子比你徒弟小一些,打不過也正常,再說就奉孝這體質,能打過纔是問題。”
郭嘉不滿的瞪了一眼賈詡,賈詡沒搭理,“不過要說辛憲英能覺醒精神天賦,有些玄乎,不過也不是沒可能。”
“放心,肯定覺醒。”陳曦撇了撇嘴說道,“不過總覺得不靠譜啊,我覺得王異也能覺醒啊,講道理爲什麼沒有王異啊,你該不會是騙我吧。”
“我真沒騙人啊,許子將確實是這麼說的,他還是那個榜裡面有五個是湊數。”徐琨苦笑着說道,“我真沒騙人。”
“那二小姐爲什麼沒有,二小姐有精神天賦,總不是以後沒有了吧,我還真沒見過,精神天賦有消失一說……”陳曦哈哈大笑道,隨後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笑聲戛然而止。
“呃,子川你怎麼突然又不笑了。”賈詡不解的對着陳曦詢問道,“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大概排的是類精神天賦吧。”陳曦思考了一下說道,實際上他想起來的是在自己南下的過程之中,李優給這邊發治下近況的時候,順帶傳過來的消息,二小姐的試驗。
“嗯,其實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個榜排的是技至乎道生成的類似於公瑾的琴道天賦這樣的能力,另一個,大概是這個榜排的確實是有精神天賦,那麼二小姐,我徒弟的精神天賦沒了只有一種結果了。”陳曦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什麼結果?”荀彧好奇的說道。
“母親如果本身就即將覺醒精神天賦的話,那麼覺醒的過程之中有兩個腦子的話,誰會具有。”陳曦笑眯眯的詢問道,當場正在喝酒的程昱噴了正前方一大片,其他人也都是一臉發木,還能這麼玩,倆腦子,你們真能玩啊。
“這不可能,而且除了不可能,這也非常不合理,精神天賦是智慧,是經驗,是學識,是閱歷等等一切的昇華,而且精神天賦需要精神量的支撐,才生下來根本不可能具有龐大的精神量。”荀彧發木了一會兒之後,當即連連反駁道。
“告訴你們一個研究吧,一孕傻三年你們都知道吧。”陳曦看着衆人詢問道,其他人皆是連連點頭。
“在懷孕過程中,母親的大腦會有一定程度的萎縮,腦容量會有所下降,這些跑到哪裡去了呢?”陳曦笑眯眯的看着衆人詢問道。
荀彧呆,周瑜木,陳羣愣,諸葛懵,賈詡傻,郭嘉怔,一時間所有人都被唬住了,陳曦聳了聳肩,“這就是事實嘍,所以說你們懂得,順帶正常人可能繼承不到什麼東西,但能繼承到精神天賦的話,你們最好還是別亂想。”
“我不覺得你們能將一個擁有精神天賦的孩子掰彎。”陳曦掃過衆人,之前稍有邪念之人皆是心中一凜,瞬間知道之前他們想的東西根本不能施行。
“不過我覺得不可能。”眼見所有人都收斂了自己的心緒,知道不能亂來製造一個和自家爲敵的精神天賦擁有者,陳曦面色一轉笑嘻嘻的說道。
“因爲文若說的很對,精神量的問題導致年紀低於十四歲的少年都不可能正常擁有精神天賦,就算是覺醒都會有極大的弊端,所以精神天賦你們就別想了。”陳曦撇了撇嘴說道。
【不過講道理的話,母親若是精神天賦擁有者,子嗣擁有精神天賦的可能性會極大程度的增加,畢竟母親的腦子都分給了子嗣,不過每次損失的範圍都一樣的話,也就意味着只有第一胎獲得了極大的好處,順帶對於母親的損耗大概很大吧。】
陳曦默默的想到,結合後世的科學,他突然發現蔡二小姐的研究並不是扯淡,很有可能,而且極有可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