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用出來如同觸手一般的垃圾意志攻擊,在這一刻西涼鐵騎使用出來之後,一個璀璨的堪比光刃。
什麼環首刀,什麼斬馬劍,一念生出,直接就在手上成型,和當初用起來如同觸手一樣扭來扭去的玩意兒根本是兩個概念。
至於光影覆蓋,用來給陷陣甩鍋的東西,現在也顧不上了,畢竟一方面要維持唯心防禦,一方面又要搞意志攻擊,西涼鐵騎就算是個鐵人也需要考慮一下輸出的問題。
就跟現在的第二十鷹旗軍團一樣,削弱自身的意志,加強自身的基礎素質,使得物理輸出直接突破當前的界限,戰鬥力直奔三天賦而去,但是意志的短板卻又暴露無遺。
西涼鐵騎這邊倒不存在這種問題,他的意志和他們的身軀一樣乃是經由千錘百煉出來的,可分心兩用想要達到之前那種高強度的唯心防禦那就是扯淡了。
畢竟第二十鷹旗軍團也不是吃素,靠天賦削減意志,加強基礎素質之後,戰鬥力那也是穩穩當當的三天賦,當然這裡不扯對於意志的抵抗力,故而要說遊刃有餘,李傕得率領個五千人才能說這話。
不過三傻屬於真正的兇人,乃是當世真正意義上又橫,又愣,還不要命的人物,眼見分心使用意志攻擊之後,自身原本需要對方三個人才能捅穿的唯心防禦,現在只需要兩個人就能捅穿。
眼見這找到了正確的割草方式,卻受限於自身攻防的狀態,無法發揮出最豪橫的戰鬥力,所以一咬牙,果斷決定無雙模式。
這天下的秘法,能加強三天賦基礎的寥寥無幾,能對與天同高級別產生效果的那更是少之又少,至於說能強化奇蹟戰鬥力,那更是夢遊,反倒是削弱這羣變態的秘法不在少數。
可不幸的地方就在於,三傻手上還真有一種非常強橫的大秘術,一種對當前這等西涼鐵騎都有用的秘術。
故而在西涼鐵騎割了半分鐘的草,頂着斯塔提烏斯強化之後的虛幻鷹旗帶來的意志加持,幹掉了上百第二十鷹旗軍團的骨幹,自身也損失了快三十之後,李傕果斷將璀璨的意志之刃反轉直刺自身心窩。
這一刻和李傕爲敵的羅馬士卒都是一懵,這是什麼操作,殺敵不成,當場自殺?還有這樣的!
一槍刺出自身心窩,李傕原本貼着鎧甲的髮絲猛地震開,脖頸上虯龍纏繞,額頭的血管膨脹,身體的周圍甚至出現了一圈淡紅色的霧氣,而後李傕一槍抽出,直接將對面的羅馬士卒擊殺。
平直的長槍,在李傕巨力的揮舞之下,直接掄成原型,然後帶着爆音橫掃向周圍的羅馬士卒。
同一時刻西涼鐵騎幾乎所有的士卒都整齊劃一的將意志劍捅入到了自身,而後恐怖的戰力釋放,直接碾壓了周圍的羅馬精銳。
力量比你強,意志比你們,出手又狠辣,你憑什麼擋!
更重要的是這種爆發實在是太過迅猛,羅馬精銳根本沒有絲毫調整就遭遇到了完全不同於之前的迅猛打擊。
“阿多,帶人突破過去,拉住羅馬戰線!”李傕血脈僨張,帶着幾分爆音怒吼道,“讓袁氏他們速度撤退!”
西涼鐵騎非常能打,但惹毛了的斯塔提烏斯和第二十鷹旗軍團的精銳骨幹也不是吃素的,既然你想要割草,那來!老子意志屬性削成零,跟你過過手,區區五百人,你就是第十騎士,老子也要弄死你!
沒錯,第二十鷹旗軍團完成了有史以來從未完成的偉業,他們成功將自身的某一項暫不需要的屬性削成了零蛋,然後全部用來加持自身的基礎素質,傳說的精神清空,戰力拉滿,直接出現在了李傕面前。
不就是搏命嗎?在大不列顛上百年,沒吃過這種虧,敢和我們第二十鷹旗軍團死磕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埋在了大不列顛的墳包裡面,幹,看看你西涼鐵騎有多豪橫!
每一絲每一縷的意志注入到了身軀之中,源源不斷的爲第二十鷹旗軍團的士卒提供戰鬥的力量,那意志就像是涌泉,雖說稀薄,但源源不絕,故而下了狠心的第二十鷹旗軍團越戰越兇,同樣其所使用的槍法也越來越簡單粗暴。
就像是當初安息決戰的時候,第一輔助面對聖殞騎一樣,更多的人持槍衝鋒上去,直面西涼鐵騎的攻擊,刺出自身最強的一擊,打不穿?這世間沒有無敵的防禦,只有無敵的軍團!
在這種恐怖的攻勢之下,西涼鐵騎就算具備了強殺第二十鷹旗軍團士卒的戰鬥力,面對對方延綿不絕的衝擊,西涼鐵騎想要打開局面也無有絲毫的可能,這種戰力,只有李傕三人率領整編的西涼鐵騎才能鎮壓,現在的西涼鐵騎,強則強已,規模太小。
“推不過去!”郭汜咬牙對李傕低吼道,他們每一個士卒都能壓住正面兩到三個羅馬精銳,可問題在於對面何止自身的五倍!
在這種對方完全不潰,決死之心越戰越盛的情況下,西涼鐵騎也必須要拿出最強的實力來應對對方。
“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李傕一槍刺穿了一名羅馬士卒,然後扭頭怒吼道,然而沒有多餘的辦法。
畢竟西涼鐵騎的招數就這麼多,他們不是幷州狼騎,人手五六種掌握到極深的技巧,不行開戰當場研究,進行破解都是能做到的,也不是白馬一次,不行調轉馬頭跑就是了。
西涼鐵騎的招數太過簡單,太過粗暴了,說好聽一點叫做橫推無敵,說難聽點,也就會這麼幾招了,雖說這幾年出國了,見得多了,也補充了一些招數,可要說貼合實際,西涼鐵騎所能是用出來的招數,說實話,真的沒有幾個。
“我還有一招。”樊稠撞開一名士卒,胯下夏爾馬已然見血,由不得樊稠咬牙說道。
“說!”李傕當即招呼道。
“之前我們三人聯手,成就三頭六臂,可以爆發出更強的戰鬥力,現在我們五百人以意志貫穿,成就千手千眼姿態,一次性爆發所有的戰鬥力,說不得能貫穿對方戰線!”樊稠咬牙切齒的說道。
“沒想到老樊居然還有這樣的見地,可以一試!”郭汜當場贊同到,畢竟現在是真的打不開局面,雖說因爲第二十鷹旗軍團騰不開手,拿西涼鐵騎也沒什麼辦法,可這麼繼續下去,寇封的戰線到底能不能穩住還是個問題,袁家不弱,可第二十鷹旗軍團實在是太狠了。
這種基礎夠強,心夠狠,敢於爭鋒的軍團,就這地方袁家投放的兵力根本頂不住對方的攻擊。
“那就試試!”李傕也沒有辦法,而樊稠的提議在他看來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那麼在沒有選擇的時候,就選擇這個了。
另一邊寇封的圓陣已經被瓦里利烏斯強行扒掉了外圍,但戰線並沒有崩潰,說實話,寇封完全不擔心李傕三人,在寇封的觀念之中,只要他們這邊跑掉了,那邊那三個傢伙無論如何都能跑回去。
實在不行走北歐,去北冰洋,以那羣人的變態程度,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所以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故而從一開始發現局勢超乎所料,寇封就徹底放棄了對於李傕三人的指揮,轉而專心保命,反正只要自己這羣人跑掉,三傻他們回頭肯定能想辦法和自己等人匯合。
與其擔心那三個傢伙,還不如擔心自己怎麼跑。
在這種情況下,寇封的態度非常明確,壓縮戰線,密集列陣,絕對不放任何一個羅馬人衝入本陣,而後方儘可能有序的撤上戰船。
也虧袁家這些士卒早在來的時候,審配和淳于瓊就叮囑過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這些人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並沒有太過慌亂。
哪怕從局勢上講,袁家的戰線已經被羅馬人全面壓制,但只要不崩盤,袁家士卒在寇封的指揮下,還是能輕易撤退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當然這值得是沒有什麼幺蛾子出現。
就在寇封指揮中後方士卒有序登船的時候,靠近艦隊中部位置的船隻上發生了喧譁,就像寇封估計的那樣,那些先登船的人眼見情況不妙,想要切斷船錨提前跑路,更重要的是凱爾特的二五仔潛藏其中想要搞一些破壞。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淳于瓊的態度非常明確,只要出現動亂,當場快刀斬亂麻,直接弄死了事,不管是不是被煽動,還是真實二五仔,死了肯定能解決問題。
畢竟絕大多數的凱爾特士卒都是傾向於袁家的,就算行爲過激,他們心生厭惡,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動盪,至於等上到了北歐之後發生動盪,省省吧,到北歐的時候發生動盪,袁家也足夠鎮壓了。
只是目前處於大不列顛,袁家的兵力過於被動而已。
袁家幹不過羅馬是真的,但凱爾特人,別說你們現在沒在頂峰,就算是在巔峰,也就那麼一回事,一手鎮死你們不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