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時候西涼軍的失敗已經是命中註定,被曹操剿滅也看似成了必然。
劉協因爲上一次沒有赦免李傕等人,而慘烈了很久,這一次想看在李傕確實給關中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赦免李傕等人,可惜在董承等人一再堅持下,最後還是下達了絞殺令。
也就是這個時候李凡從兗州來到了長安,然後在劉曄這裡以李優管家的身份逗留了一段時間,就前往了右扶風眉縣一帶,那裡是法正最早的老家,隨後又去以列侯的禮節修築了一下法家破落的祖宅。
雖說法正沒有來扶風,但是代表法正身份地位的一切,卻已經抵達了扶風,年不及雙十的列侯,足夠讓扶風姜家和扶風王家腸子悔青,可惜往事不可追,此時身份已經天差地別,再回首之時,才發現自身如此可笑。
沒有任何的嘲諷,也沒有任何的鄙夷,李凡只是命人按照列侯的規格,將法家祖地修葺了一番,法正並沒有親來,但是姜家和王家的男子只感覺自己的臉頰通紅,而且臉熱之間更感覺恐懼。
一年多前法衍前來接姜瑩,和王家女的時候,只能苦澀的離開,而今時,法家無任何一個人到來此地,更沒有鄙視和狂言,但是卻讓當初嘲弄法家落魄的男子皆是低頭敬畏。
甚至於在李凡離開之後,因爲一年多前退婚的事情,姜家和王家還爆發了家族內部的爭論,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姜瑩和王異的離開,這麼久沒有消息。姜家和王家的女人也只能說一句她們盡力了。
法正迎娶姜瑩的事情,還沒有確定時間,自然也沒有廣發婚帖,而姜家和王家也沒有臉,更沒有膽去再提這件事。他們做的初一,自然法正可以做十五。
大概這裡唯一有資格說後悔的只有王家女了,原本一朝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事情就這麼錯過了。
李凡所爲只是順手幫法正出口怨氣,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李凡出現在李傕臨時駐紮的營地外,並且爲郭汜看到的時候,郭汜差點被嚇死。
不過隨後就是無盡的驚喜。如此緊急的情況下,看到了李儒的老僕,他所能想到的就是驚喜,只要李儒還活着,他們西涼兵就足夠和天下諸侯一戰。他們西涼悍卒永遠不缺乏勇力,少的只是那精神標杆。
將李凡奉上高位之後,李傕,郭汜,樊稠當即率領西涼將校之中曾經見過李凡的兵卒前去問詢。
說實話雖說現在形勢不好,但是這羣西涼將校並沒有士氣低落,當初追隨董卓的時候他們見過更慘烈的戰況,至少現在糧食雖不多。但也足以使用三個多月,更何況如今的西涼軍上下一心!
“李主薄多年不見,不知軍師還好。”李傕帶着衆將士對着李凡一禮。
那些將校在看到李凡之後。當即狂喜,李儒就是西涼兵的精神寄託,在看到一直以爲已經死掉的李凡,所有的將校都明白曾經帶領着他們贏得一場場勝利的男人還活着,有他在他們不需要畏懼任何人。
“軍師甚好,軍師讓我來將此物給將軍。”說着李凡將懷中的書信遞給了李傕。
李傕將書信打開。只是一眼就明白,這確實是李優的字跡。而身後一大羣人統統擠了上來,不識字的大老粗佔了大半。但都連連點頭是表示確實是李儒所留。
李傕看完之後,將信合了起來,然後對着李凡說道,“先生就此離開,軍師所言某家記住了,破羌之後,無軍師詔令絕對不會插手進入雍涼。”
李凡不再說什麼,直接離開,然後駕車回了兗州,隨後轉道回泰山,此後很少再出現人前,和以前一樣面無表情的作爲李優的影子僕人。
李傕雖說對於李儒書信中所言的一切有所懷疑,但是最後還是選擇聽從李儒書信之中的一切。
隨後不久,李傕便對於姜氏戎、先零羌、燒當羌、鍾羌、勒姐羌、卑喃羌、當煎羌、罕羌、且凍羌等幾十個羌族發動了戰爭,連戰連勝,最後徹底定下了漢室的邊界,諸羌族雖恨,卻也無可奈何。
在重創幾十支對於漢室邊疆不斷蠶食的羌族之後,李傕麾下的西涼兵也出現了相當程度的損傷,隨後再由華雄接收了八千最精銳的西涼鐵騎和大量西涼傷兵之後,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情況下,天子貶李傕,郭汜,樊稠三人爲戊己校尉,即日起前去西域上任。
就那樣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平靜的率領着不多的西涼鐵騎離開了雍涼,前往西域車師上任。
這一個結果幾乎是韓遂,曹操,楊彪等人勾心鬥角最後相互妥協的結果,只是摘桃子的卻是華雄,西涼真正精銳的麾下除了張繡手下四千有餘的鐵騎,恐怕也就是剩下李傕等人臨走是託付給華雄的本部。
李傕走之後,華雄,劉曄,于禁也都先一步快速撤出了關中,而荀諶在見到從函谷關進入關中的荀彧之後,也率領着麾下撤往幷州。
出關中對於荀諶來說很容易,但是對於華雄來說卻有着相當的危險性,八千西涼鐵騎最精銳的本部,以及萬餘西涼鐵騎的傷兵,這些基本都是天下最悍勇兵卒的種子,如果可以,曹操也不希望被華雄帶走。
可惜關中初定,馬騰在李傕等人大破羌族之後,成功將原本分裂成爲過百古羌族的羌人整合成了一支,可謂是勢力大盛,自然不甘心被一列侯之位打發走。
就這樣華雄明明一路皆是險峻,但是卻毫髮無損的撤往了兗州,而在那裡陳曦正在等待自己麾下的將校的到來,濟陰北渡黃河,即是濮陽,再北上即爲鄴城。
“回來了啊!”陳曦駕着馬,看着大營外延綿而來的那道黑線,張飛就跟在他的身邊,那八千的西涼鐵騎遠遠的奔襲而來,那種地動山搖之中夾雜着無可抵擋的氣勢,讓衆人不由得有些窒息。
天下最彪悍的軍隊,就這麼以軍團的形勢降臨在了兗州,也只有這廣闊的平原才能展開這令人敬畏的軍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