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魏王:紀仁衝我來了?
“有勞伯父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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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紀仁朝請回來的肅國公道。
“你這是什麼話?蘇家寨的時候,我就同你說過,日後你我兩家不分彼此,伱和喬家的事便是我的事。這次你遇襲,我不會查案,又被陛下嚴令閉門思過,幫不上什麼忙。但你要去魏王府,這個我若是再不出頭,那日後哪裡還有臉面出來?之前去吳王府的時候,你就該叫我來的。”肅國公怪責地看了眼紀仁道。
“是是是,是小子無知。只是殺雞焉用牛刀不是?”紀仁恭維道。
“也是,吳王府沒什麼危險的,倒是魏王府說是龍潭虎穴也不爲過。說起來你小子這次不夠穩妥,你這麼大張旗鼓地去吳王府,魏王肯定是知道的,之後你又特意來了我肅國公府,魏王多半也能打探到,魏王可不是吳王,他怕是會將夏侯讓叫過去。你應該差人給一封信讓我直接跟着你一起去就是,這樣子打他一個措手不及。”肅國公道。
“伯父深諳兵法,用兵如神,難怪打起仗來是百戰百勝。只是小子愚昧,這等事情總覺得還是親自來請才鄭重。”紀仁道。
事實上,肅國公說的,他都想到了。
這也的確更加高效。
但想到了,不代表他可以做。
肅國公不是他的手下護衛,而是他的長輩。
不是他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何況這次去魏王府,是直接跟當朝最有權勢的皇子攤牌。
這種事情,不親自前來,只是讓個家將前來,那肅國公固然也是會去的,可是心裡未必就痛快了。
恩情是恩情,人情世故是人情世故。
肅國公知恩圖報,現在重視着恩情,但一味的索取和不對的態度,會讓恩情迅速消失的。
怎麼維持恩情也是門技術活,這就是紀仁很討厭但又不得不學習的人情世故。
“你這孩子生分了。”肅國公不悅地說道,但聽紀仁敬重他,心裡也難免歡喜,又道,“不過也無妨,上次見面的時候,夏侯才還是天王六重,不足爲懼,夏侯讓比較棘手,但若是真的拼起來,老夫也不怕他。”
“伯父神威,侄兒自然是曉得的。說來,夏侯讓的修爲到底如何?”紀仁好奇道。
夏侯讓,魏王麾下第一大將,就像他的法相夏侯惇是最受曹操信任的人一般,他也是最受魏王信任的心腹。
同時人如法相,夏侯惇不好惹。
雖然在歷史中,夏侯惇打仗的水平不咋地,在呂布偷襲曹操老家的時候,竟然被呂布手下生擒當作人質,有了“肉票將軍”的雅稱。
但這裡以三國演義爲主,而演義裡就不一樣了,夏侯惇堪稱曹操前期的第一猛將。
剛出場沒多久,就把原本死在郭汜李傕手下的,曾經先後打敗曹操、孫堅的猛將徐榮人頭送給他,後來兗州之戰裡,曹操被呂布追得上天無門,下地無路的時候,率軍截住呂布,是少數跟呂布單打獨鬥,沒有被打死的。
最出名就是曹操想要招降關羽的時候,夏侯惇出去跟關羽單挑,引誘關羽離開,且戰且走,足足走了二十多里路啊,這麼長的距離,關羽都沒砍死他。
之後,徐晃、許褚出手,接替夏侯惇對戰關羽,二打一,被關羽殺退之後,又是夏侯惇跳出來跟關羽單挑,把關羽給截住。
很顯然,在這個時間點,在曹老闆心裡,夏侯惇的武力要高於徐晃、許褚。
要不是因爲夏侯惇歷史上實在沒什麼戰績,老羅加戲不能太過,後面沒有太多表現的機會,而徐晃實打實地解了樊城之圍,許褚真的嚇住過馬超,所以後面提了波戰鬥力,有出色表現的話,夏侯惇就是壓過虎賁雙雄,實打實的曹魏第一戰將了。
“不知道,到了我們這個境界,除非自己動手,否則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具體的修爲。不過他五年前才突破天王七重,而且還在大戰中受傷,休養了一年,眼下最多天王八重,大概率還在七重的境界,不過無論是哪個境界,我都能抗衡。”肅國公自信道。
“伯父威武。”紀仁誇張地說道。
肅國公謙虛地笑了笑。
“此外,還有件事,我想要麻煩伯父。”紀仁道。
“儘管說來。”肅國公道。
“是這樣的,之前我被徐煜刺殺的時候,深感自己遠程手段的不足,而若說這射箭,誰又不知道伯父的箭法是大齊第一,百里穿楊,例無虛發。所以想向伯父討教箭法。”紀仁道。
“別胡說,這大齊之中,要真說箭法,溫國公的箭法不在我之下。你這話讓旁人聽去了,對你不好。”肅國公嘴角微微上揚,故作矜持的說道。
若說別的地方,肅國公真不敢說自己第一,但說到箭法,他的確有自信,就算是呂奉也只能和他比肩。
紀仁誇讚他這個,實在是搔到了他的癢處,讓他歡喜。
“實話實說,肺腑之言。”紀仁道。
“也罷。你想學,我自然沒有不教的道理。只是,涼州告急,怕是不久後,我就要去協助公孫長狄,戴罪立功,沒法長時間教你。這樣吧,明日起,我教你基本功,然後我將射日訣傳授給你。”肅國公道。
雖然現在無生盜的案子還沒有查完,但是他的懲罰,已經定了。
“多謝伯父。”紀仁當即喜道,射日訣,黃忠法相所傳的靈技,堪稱大齊第一射箭靈技。
肅國公撫須,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表示不過是小事罷了,又看着喬輕語道:“喬小姐如果有興趣的話,到時也可以一併前來。”
“肅國公,直接稱呼輕語名諱即可。”喬輕語當即道。
“好,那你也別客氣了,也和紀仁一樣,稱呼一聲伯父吧。當初蘇家寨裡,我同紀仁說,此後黃紀兩家不分彼此,他卻說直接改成黃喬兩家,現在想想,倒是知道爲什麼了。”肅國公呵呵笑道。
喬輕語聞言微愣,旋即轉頭注視着紀仁,她倒是不知道這個。
“我和喬家本來就不分彼此嘛。最近小長生怎樣了?”紀仁輕輕一笑,沒有多說,反倒聊起黃家現在唯一的孩子。
“長生啊……”說到自己這個唯一的曾孫,肅國公的表情更是發亮,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紀仁嘴角含笑,應和着肅國公。
馬車滾滾而行。
與此同時,魏王府內,魏王的確得知了紀仁去吳王府的消息,正召集謀士商議。
不過並沒有去請夏侯讓,因爲這是他魏王府不是吳王府邸,三百精銳虎衛加上許仲毅和他自己,就算是呂奉來了,他都能從容逃到皇宮,他實在沒有害怕的必要。
“你們覺得,他去了吳王府,和吳王談了什麼?離開吳王府之後,去肅國公府又要做什麼?”魏王道。
“在他離開威遠伯府之前,丞相諸葛清嵐去過,這次的行動,很可能得到丞相的授意。而肅國公因爲無生盜一案和紀仁關係親近,眼下定然會幫助紀仁。眼下還是務必讓人跟着,看他下一步要去哪裡。”程立德道。
魏王點了點頭,有道理,有步驟,但不是很有建設性,又看向郭浪道:“無羈,你怎麼看?”
“坐着看。”郭浪道。
“莫要開玩笑。”魏王沒好氣地瞪了眼郭浪,姿態中卻略帶一絲寵溺。
“不開玩笑,浪不想胡亂開口,影響魏王決斷。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但紀仁,自從凝聚法相之後,就脫胎換骨,跟換了一個人一般,無論是性格還是能力都遠勝從前,相當於以往蒐集的所有情報都作廢了,比一個完全陌生的人還可怕,這樣的人,浪不敢隨意斷言。自然只能坐着看。”郭浪道。
“也是當初失策,早知如此,當日就該攔住喬輕音的,不然不會有今日之禍。”魏王微微搖頭,當即下令,讓人緊盯着紀仁的下一步動作。
但命令剛剛發出,就有下人匆匆前來彙報,肅國公、紀仁、喬輕語求見。
魏王頓時色變,脫口而出道:“紀仁,衝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