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辦法讓所有人信仰東方神明,但信仰東方神明的人,絕對不會少。”
蕭嚴斬釘截鐵的說道。
“蕭國師有辦法?”
蕭嚴搖了搖頭,這種事只能順其自然。
而且,正因爲前路未知,蕭嚴才更加充滿信心。
東方神明,絕對不會比西方和背後的任何一尊天神差!
不過蕭嚴這般想法,卻對信仰一脈的家族不起作用。
龍國首都一流世家,葉家便是根深蒂固的家族。
葉瀾馨還沒從龍國勝利的喜悅中走出來,就被父親葉慶叫了過去。
心中惶恐不安。
在葉慶眼中,葉瀾馨雖是女流之輩,但卻一直把她當做兒子養,勢必讓葉瀾馨成爲邊千柔一樣的存在。
若真是如此,葉瀾馨絕對不會惶恐。
葉慶,乃至葉家家主及葉家所有擁有話語權的人,都衷心的信仰北歐海神波塞冬。
儘管龍國神明已成事實,在他們眼中定是北歐的附屬神明,有朝一日定會迴歸海神。
而這種思想在龍國絕不是少數,絕大多數都是大家族爲了保持信仰統一。
不多時,葉瀾馨到了葉慶的房間,看着葉慶有些陰沉的臉色,葉瀾馨大氣都不敢出。
“由於上次鳥市蕭嚴叫出夜天使真名,導致整個龍國覺醒延後,一個星期後,就到你覺醒的日子了,你無論如何,也要叫出海神波塞冬的名字,覺醒一個不錯的天賦。”
葉慶的聲音滿是威嚴,葉瀾馨一聽就知道葉慶剛剛參加完家族會議。
葉家人口衆多,但毫無例外每一個子系家庭都能出來一個或兩個男性武者。
葉家重男輕女,認爲女子不配覺醒成爲武者。
可葉慶一家無路可選,葉瀾馨出生後不久,母親便離世,悲痛欲絕的葉慶也沒有再婚的打算。
如今覺醒日即將來臨,葉家子匾覺醒的名額差一個,葉瀾馨迫不得已擁有了覺醒的名額。
葉瀾馨倒也有覺醒的意願,可她只想在東方神明下覺醒,北歐和東方,她根本不屑一顧。
她想開口爲自己正名,爲東方神明正名,但面對葉慶那張陰沉的臉她張不開口。
“葉慶二哥,庫海林伯爵要見你,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就在這時,幾道身影闖入葉慶家中,毫不客氣的落座在賓客席上,絲毫不在乎葉慶的臉色。
看着眼前的幾位不速之客,儘管葉慶滿是不爽,但對一人,他還是得露出笑容。
“葉山三弟,庫柏林伯爵要見我那是我的榮幸,我怎麼會拒絕呢。”
任誰都能看出葉慶這張笑容有多難堪。
“那就好,庫柏林伯爵可是咱們葉家的貴客。”
葉山一臉得意,忽的面色一變,皺緊眉頭:“葉慶二哥,你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了,妻子死了就傻了嗎?庫柏林伯爵和我還有這些人來你家就是客人,怎麼連一杯水都不倒?!”
“葉慶太沒誠意了,一杯水都不給。”
“難怪妻子死的早,連葉家的香火都不留。”
“誰說沒留,這不就留了個女兒,不過如果不是倒插門的話,葉慶還真就斷子絕孫了。”
其他人也跟着紛紛附和,最後一句所有人大笑起來。
葉慶緊緊的抓着褲子,褲腿都提上去了幾分,狠狠地咬着牙。
此刻他想殺人。
葉山和這些葉家嫡系開口便是刀刀刺入葉慶不能觸及的地方,可當着庫柏林的面,他卻不敢發作。
庫柏林看着眼前的一切笑而不語。
葉家重男輕與,他絲毫不在乎,他只在乎信仰。
“叔叔伯伯們對不起,我這就給你們倒水。”葉瀾馨站出來替葉慶解圍,端着水壺挨個倒水。
“還是葉瀾馨懂事,就是可惜不是男孩。”葉山抿了口茶,惋惜道。
葉慶的怒火馬上衝破理智,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這邊葉瀾馨在給最後一位庫柏林倒水時,庫柏林忽然面色大變,站起身抓着葉瀾馨的虎口大呼小叫起來。
葉瀾馨被嚇了一跳,手腳無措。
引起的動靜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庫柏林伯爵,發生了什麼事?”
葉山關心的問道。
“她手鍊上人偶的模樣,是龍國神明女媧!”
“什麼!”
一語激起千成浪,在場的所有葉家嫡系包括葉慶都驚呼一聲,紛紛圍過來看葉瀾馨的手鍊。
發現手鍊上的吊牌畫的的確是龍國神明女媧時,所有人都是一臉不敢置信。
啪!
葉慶氣急敗壞,將被羞辱的怒火一下子全部發泄在了葉瀾馨身上。
眨眼間,葉瀾馨冰晶玉潔的臉蛋上出現一道清晰的五指手印。
葉瀾馨捂着臉龐,卻感覺不到痛。
她麻痹,茫然了。
同樣也沒有半點怒意。
她清楚自己身爲葉家,隨身攜帶龍國神明一切有關的東西,是錯的。
“你你你……”
葉慶氣的說不出話來,原本就在葉家最底層,就靠着葉瀾馨能覺醒一個不錯的天賦好過一些,結果葉瀾馨還信仰東方神明。
這件事在葉家,完全就是異類,異教徒!
“葉慶,我需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你要背叛海神嗎?”庫海林伯爵面色威嚴道。
“二哥,你要是敢背叛海神,我可以代表家主馬上把你趕出葉家,你信不信!”葉山厲聲呵斥道。
“不不不……”葉慶一時間話都不會說了,忽的他伸三根手指:“庫海林伯爵,我葉慶對海神大人啓誓,我女兒一定會信奉海神,將信仰全部貢獻給海神。”
葉慶越說越氣,伸手把葉瀾馨的收斂撤了下來,硬生生的撕碎手牌並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幾腳。
“龍國神明是垃圾,只有海神纔是真主,我葉慶絕對不會背叛海神,我女兒也一樣!”
“是麼?”庫海林伯爵半眯着眼睛盯着葉瀾馨。
“是!”
葉慶一邊表態,一邊瘋狂的給葉瀾馨使眼色。
此刻葉家嫡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葉瀾馨身上。
然而葉瀾馨卻望着地面上被葉慶踩着的女媧吊牌久久出神,半響,才絕望的說出:“是。”
聲音細若蚊聲,難以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