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樣一個地方以這樣一個方式去泡妞,而且是在他最不擅長的領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人之常情,而且是詩詩這種極品。所以花姐的話音剛落下,那些文人騷客就忍不住了,當然,最囂張的還是黃繼軒他們倆,畢竟是師出名門。
黃繼軒和程楚建直接站起來,一副笑看風雲淡的表情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朗聲說道:“既然詩詩小姐興致盈然,我就吟詩一首……”
張燁看着騷包的程楚建,很想上去揍他一頓,卻發現自己真的只能揍他一頓,在詩詞這一塊除了能夠背誦華夏唐宋元明清大家的詩詞之外,讓自己即興賦詩,簡直是打自己的臉。
不得不說程楚建的確有着過人之處,只是一臉傲嬌的看了詩詩一眼就吟詩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羣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好!程兄深知我等心意,這一首詩最能體現對詩詩小姐的讚譽之情……”黃繼軒率先拍掌點評起來。
黃繼軒開了這麼一個頭,其餘才子也是自愧不如,這首詩已經把詩詩寫的是人間少有絕色,自己再賦詩一首也僅僅是東施效顰。
程楚建雙手抱拳,說:“大家見笑了,我知道肯定還有更好的詩詞,小生再次洗耳恭聽。”
張燁看着程楚建得瑟的模樣,真想跟他一個耳刮子,心道:你丫的就裝,老子最他媽的煩你這種人,以爲能夠吟詩作對很了不起不成?
花姐也看出張燁的不爽,小聲說道:“張公子,要不你賦詩一首,巴程楚建的風頭給壓制住?”
“額……花姐,要不我去跟程楚建幹架?”
花姐捂着腦袋,說:“張燁公子,千萬不要這樣做,秦武帝最煩的就是武修的人無事找事揍書生,情節嚴重那是要殺頭的,你想要把這些人踩在腳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比文采。”
張燁一聽這話,直接聳拉着腦袋說:“花姐,我聽聽就好。”
花姐和張燁在這裡的嘀咕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因爲現在有了一個開頭的人,接下來的吟詩就顯得熱鬧極了,雖然還達不到程楚建那種地步,也是好詩頻出。
張燁越聽越是疑惑,小聲嘀咕道:這些人的詩句都是華夏唐朝時候的詩句,而且都是那些名人的詩句,難不成這些傢伙只有唐朝時期的水準?
他想到這些,再次聽衆人吟詩唱詞的時候心中總算有了一點底氣,尼瑪的,唐朝的用不上,老子還有宋元明清的詩詞句,隨便拿一點出來都能把你們給嚇退。
詩詩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她只是有些喜歡詩詞而已,她真正喜歡和執着追求的是音樂,是一個能夠聽懂自己音樂,能與自己琴瑟合奏的伴侶。
“詩詩,不滿意他們的詩詞?”程楚建得意的問道。
詩詩看了程楚建一眼,然後看着大家說:“我再彈奏一曲給大家聽,今晚詩詩的表演就到此結束。”
“哼,趙二狗,就是你那首詩噁心到詩詩姑娘,現在好了,詩詩姑娘開始下逐客令了。”
趙二狗名字不好聽,長相還真是不錯,人模狗樣的,他搖着摺扇不屑的說道:“我起碼還吟詩一首,不像有些人說是大才子,到現在一個屁都沒有蹦出一個來。”
程楚建譏諷的看了張燁一眼說:“有些人就是虛有其表敗絮其中,所以世上纔有這麼多欺世盜名之輩。”
詩詩這個時候終於是看到花姐給她的眼色,不由得莞爾一笑,是自己要求的太高,這個世界上莽夫太多,又有誰能真明白我的心意?
因此,在衆人都豬呢比看張燁好戲的時候,詩詩嫣然一笑說:“現在我爲大家彈奏一曲先人殘留的神曲《碧海潮生曲》,說是神曲,就是以我的琴技還不能完全彈奏出其中的深意。”
張燁一愣,《碧海潮生曲》可是他最喜歡的一首神曲,金大俠的《笑傲江湖》也是他鐘情的一本小說,現在聽詩詩這麼一說,他都是很期待的看着詩詩。
第一個音符開始的時候,張燁就知道詩詩肯定奏不出其中的神韻,因爲這首《碧海潮生曲》是琴瑟合奏纔可以。
“花姐,麻煩你跟我準備一根笛子。”
“張燁公子,你要做什麼,千萬千萬不要打擾詩詩,她最煩別人未經她同意跟她合奏的了。”
張燁笑了,說“花姐,相信我,我是有分寸的。”
“你確定?”
張燁點點頭,拿着笛子站在一旁。
衆人對於他的動作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而是一臉陶醉的看着詩詩,靜靜的聆聽詩詩的樂曲。
張燁都不得不承認詩詩在演奏上的確有她傲嬌的一面,自己一介粗人都能聽得如癡如醉,就可以想象詩詩的演奏實力,當古箏的曲調完成之後,就應該是笛子的高音部分。
詩詩得到的曲譜並沒有註明,所以,每一次彈奏到這裡的時候,他需要從古箏的中音轉到古箏的高音,但是又達不到笛子的那種音質。彈奏到這裡之後,詩詩就會陷入到一種難以轉接的尷尬。
現在也是這樣,她深深的吸口氣,剛要轉接高音,一陣悠揚的笛子鳴奏順勢而上,接走了高音部分。
詩詩畢竟是高人,聽到笛聲的瞬間她就眼前一亮,這纔是自己要的感覺,當笛子吹奏了高音部分不久,她的古箏也開始彈奏起來,這才達到了真正的琴瑟合奏。
一曲彈罷,所有人包括花姐都沉浸在這美妙的曲調之中,誰也不願意從《碧海潮生曲》的江湖氣息中醒過來,只想沉浸在這美妙的想象世界之中。
張燁看着衆人的表情,嘀咕道:我嘞個去,不用這麼誇張吧?
詩詩看着張燁的眼神,簡直要滴下水來,那表情,完全就是在告訴張燁:張公子,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最後,還是花姐這個老鴇最先醒過來,拍手鼓掌,由衷的說道:“張燁公子,在醉紅樓這麼多年,這是我聽過最動人的曲調,沒有之一。”
詩詩站起來盈盈一拜,說:“張先生,你是真正的高人啊,小女子是偶有眼不識泰山,我還有一些樂理不是很明白,你能移駕小女子閨房一起探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