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持有時間，李素第二部至高篇章靈寶真經，抵達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瞅着最後的零點一，他有點肝疼。
過不去...。
爲啥？
一天被劍劈個成千上萬次次，劈了整整三年，結果這零點一，特麼的愣是不動。
拜託，有沒有搞錯，他感覺自己的血肉至高都變得更強了好不好？
這把李素搞的，渾身都不自在。
他並沒有強迫症，也沒有那種數字必須是整數，不然就會萬分難受，坐立不安，渾身發癢，久了甚至於還會出現紅斑，心眼兒裡面養得受不了，卻怎麼也抓不到的那種情況。
毫無疑問，他沒有強迫症！！！
但不知道爲什麼，這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情況卻產生出了巨大的異樣感，讓他極其難受，生理上就中彷彿人被套住脖子懸在了半空中，腳下有什麼，但又什麼都沒有的感覺。
青萍劍果都很沮喪，都不樂了，趴在青萍劍裡以臉碰地，了無生趣。
足足瞪了這個結果整整三年，李素放棄了。
其中之一，自然是他習慣了。
不得不說，人的習慣真的很可怕。
哪怕這種半上不下的上吊感，久而久之也能習慣。
然後就是那零點一完全沒任何動靜，只要功夫深鐵杵也能磨成針在這裡彷彿失去了作用，這成語碰上了一個巨大的敵人，眼前這零點一的進度彷彿被打上了永不磨損的特效一樣，真是一點都不動。
李素吐出一口氣兒，從池子裡站了起來。
雖然沒什麼依據，但變成這樣的可能性，大概有兩個！
第一、他欠缺什麼。
第二、這零點一需要什麼。
可惜，即便說有道解，李素依舊看不透，明不了。
所以他選着暫時放棄，打算過一段時間再來想這方面的問題。
有句話說得好，當你打算要找一個東西的時候，哪怕你把你家直接犁一遍，卻始終沒能發現，可當你不找它了，下一刻它卻嗖的一下蹦到了你面前。
所以，李素不斷練下去了，事實上他練了很久了。
兩百一十年，這可比前面所有加起來的時間都要就，虧得整個人都處於頓悟狀態，對時間的流逝感覺並不強烈，感情上也沒有因爲過長的時間變得淡漠，反而因爲感覺似乎過去了很久，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他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骨，準備好迎戰。
對手是神通境，這算是第二次對上了吧？之前因爲二萌得到了機會，妖族，無疑是第一次。
青光世界裡的十多個神通境李素並不知道，也沒當一回事。
畢竟太弱了。
完完全全感覺就是道術境，一點神通的通字都沒有。
影子出現了，確認了一下李素的狀態後道：‘試練已經準備好了，現在開始嗎？’
“嗯！”李素點了點頭，他想了一會兒道：“不會真被打死吧？畢竟對方境界超過自己。”
‘不會，只會很疼，彷彿真的死掉一次一樣。’
“原來如...！”李素點了點頭，半路僵住，他呆呆的回頭看向了影子，“彷彿真的死掉一次？？？”
‘不好形容，去了就會知道。’
“能不能取消掉這個？”
‘不能！如此才能讓你最大限度的去體會，迅速掌握‘神通’的搏殺。’
“那我能不能...？”
李素醉了，這特麼不是進去找虐嗎？有那個必要？等他繼續完成化道，進階了神通境，自然就能...。
影子沒有說話，但李素能感受到，對方凝視着自己，深深的，沉沉的。
頓時他有種感覺，繼續下去迎接着他的絕對會是慘無人道的戰鬥方式，這裡可是玉虛宮，是元始天尊老人家的道場他老人家愛護歸愛護，教育是教育，你敢撒潑，他絕對能讓你懷疑人生。
“去~！”不字直接咽回了肚子裡面，李素臉上露出‘堅強’的神色。
‘孺子可教！還以爲要啓動強制試練...，真可惜，從設立之初到現在都沒開啓過...，感覺它的效果遠比試練來得強。’
影子開口，它點了點頭露出滿意之色，隨即又頗爲有些遺憾。
李素聞言，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滿臉冷汗。
有光震動，一個金色的門出現在了李素面前。
‘進去吧！’
看着身前金燦燦的門扉，裡面有柔和寶光傾斜，道韻孕育無數，神聖至極。
不簡單，玉虛宮的一切彷彿都是一種天地之道，一種前所未有的運用，給人極強衝擊。
不過，此刻的李素卻沒心情觀察了，因爲在他的眼中，金色門扉一點都不神聖，反而漆黑一片，彷彿有惡鬼在裡面對他招手，讓他快點進去，做好被毆打到肝裂的準備。
李素吸一口氣，邁開了自己的步伐，悲壯而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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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學崖所在。
朱赤虎與呂茜兩人，她們焦心的等待着，卻遲遲不見李素來到。
“這個混賬，跑哪裡去了？這麼多天都不出現?”忍不住的朱赤虎低罵一聲，畢竟這個要緊的關頭，一天沒辦法確定情況，一天就吃不好，睡不好，這對女性而言可是天敵！
可惜，對此李素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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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頭。
妖族與人族，從來都是以多打少。
頂層戰力姑且不提，中下層基本都是如此。
隨着李素將九十多個妖抽走了八十來個，剩下十個不到，面對差不多三十個人族，什麼感受？
鬼鴉大聲的尖叫着，它差點兒氣炸了。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自從那天它對李素下了黑手，用飛刀對其絕殺後，它就倒了血黴。
被仙人境直接在家門口差點打死，三千火羽都被燒光，整個人變成了無毛雞，足足一個月不敢外出見人，直將那一天當成了鴉身最大的黑歷史，前所未有的恥辱，爲此它打殺了不少僕從，感覺它們在嘲笑自己。
重新將實力修復出來，來到了求道崖，進入了虛空秘境。
剛開始無疑是起飛的，它獲得了數顆直徑超過十里的天落星辰了，得到了大量的資源不說，持有時間也一下子就漲到了上千年。
毫無疑問再度崛起的妖生就在眼前。
然而，下一刻就直接碰到了妖生上的第二次滑鐵盧，被人圍毆了。
頭頂有巨大金斗，鎮壓空間，讓它的速度一點都發揮不出來，太陽火都被壓住了，沒辦法展現至高威能。
本來這也沒啥，雙方實力實際上五五開而已。
可問題是此刻他陷入了圍毆，有古代錢幣緊跟着他，不停抖動。
好傢伙，這金幣沒有殺傷力，可每抖一下，它身上的鴉羽就會掉落許多。
纔不過一會兒，它那讓它驕傲自豪，也是鴉族中除了血鴉之外最漂亮美麗的黑羽掉了，大片大片的。
失去了羽毛，雞肉立刻露了出來。
正如那句華夏成語，脫毛鳳凰不如雞，威風凜凜，又邪氣凜然的鴉族天驕鬼鴉，又開始禿了，變得奇醜無比。
該死，該死！
鬼鴉氣啊，差點沒把肚皮給點炸了，好不容易練回來了黑羽又要光了。
它沒命的飛，瘋狂的與二人對碰。
心情憤怒又委屈。
對付人類的計劃，又不是它設計的，它就是個站場的，爲什麼夏國最強的兩個傢伙卻盯着它打？
不遠處，作爲操盤手的鱷妖，卻反而輕鬆，只有張毅一個對手，雖然被打的嗷嗷叫，頭破血流，無疑卻比它好得多。
自己被耗的是本命神通，三千鴉羽那是神兵利器，也是保命法寶，落一個都能心疼萬分。
它一路狂奔，想要遠離張毅，離開金錢的範圍，不讓自己同時被兩大頂級神通圍毆。
伊人自然不會讓它輕易走，巨大金斗不定倒轉，將四方天地顛倒，上下左右變化，不斷對方怎麼移動，都會被迅速的拉扯過來。
該死，該死！
鬼鴉快瘋了，黑歷史再度浮現，重要的是因爲妖族有着巨大優勢，進入的它並沒有大量的獲取時間，一旦被打死，就得從求道崖滾出去，這對它而言，是不可接受的。
此地有大機緣，以它的實力是可以大量獲取的。
鬼鴉慘，鱷妖更慘。
它心態裂了，心也裂了。
大好的局面，一下被逆了風，都推到對方高地了，卻發現兵線被人斷了不說，自家隊友還全部掉線，它臉都綠了。
幾分鐘前是鱷生巔峰，此刻卻成了鱷生悲劇。
爲什麼？？？
鱷妖妖心悲憤，幾欲發狂，它內心不甘、痛苦、難受至極。
啊！啊！啊！
爲什麼？？？
忍不住的大叫，張開了自己的嘴巴，撕咬天地。
它嘴巴上有數百利齒，每一個都有道韻沉浮，裡面之至極的毀滅的之力，喉嚨更是深不見底，彷彿黑洞一般吞噬一切，這是鱷族的本命神通，有撕咬吞噬天地的能力，以它目前的境界，哪怕被咬到的是一座千米巨山，也會被其撕碎，吞噬一空。
可怖的神通，今日遇到了對手。
張毅手上的金剪，裡面有蛟，雖然不如他金錢神通那般神異，可在極盡攻殺這一塊上可怕至極。
噹！噹！噹！
兩者在物理層面是瘋狂碰撞，一次都能炸出千萬點的火花，將天空都給染上顏色，火花每一粒都蘊涵莫大威能，是兩個至剛力量碰撞後掉落下來的神通碎片。
數十次，上百次，不停碰撞。
張毅手中金剪裂開了好多次，吐了好多血，一口差不多有一升，臉色都發白了。
鱷妖則滿嘴流血，牙齦都被震得鬆了，有森森白牙掉落出來，被金剪敲了下來，然後被張毅給收了起來。
啊！啊！啊！
鱷妖瘋了，差點兒沒被氣死。
和人族神通道法不同，妖族的神通依託本命，也就是說和自身某個部位有關，如鬼鴉黑羽，它的牙齒。
一旦被打落了，等同於自身神通也被打掉。
雖然能修回來，可費時費力費資源。
因此別看兩者交戰，張毅傷勢更重，事實上鱷妖損失更慘，滿口牙都快被敲光了。
妖族兩大首領都這樣，其它的就跟別說。
圍毆之下，人族迅速的將剩下的妖族斬殺了，獲得了不少好東西，比如說蠍子刺、蜈蚣腿、蛟蟒皮、狼滿口牙...。
有個人他眼神兒有些飄，不停的往懷裡揣這什麼東西，那東西又長又打，鮮血淋淋都不顧了，他旁邊站着一個人，他滿臉悲憤手上捏着一個腰子，極不愉快。
而在他們身前，趴着一頭老虎，身形開始變淡要被送出去。
此虎將其慘烈，腰上，後退下面鮮血淋漓，缺了足足兩個物件。
老虎滿臉悲憤忍不住大叫，“天殺的人類，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一時間不少人看了過來，當看到老虎妖的模樣，忍不住側目，不少男人眼神兒有些火熱。
青色的人兒出現，她軀體上套着一件黑甲，亮晶晶的，有極強的防禦力，能保護靈魂，她萌噠噠的朝着那人看，好奇對方究竟拿了什麼。
“那是髒東西，不能看！”
立刻有女性神通境紅着臉走到青色人兒面前，趕緊將其擋住，同時回頭狠狠的颳了一眼那兩個傢伙，看你乾的混賬事。
哦~！
箐兒點了點頭，隨即張開小手兒，喜滋滋的道：“姨，我這衣服好看嗎？”
“好看，黑黑的缺了點點綴！”女神通眼睛一眯，笑的開心，這應該是那條黑紋蛇的皮，她取出自己在虛空秘境裡面得到的星辰碎片運轉法力，直接融進了箐兒的黑甲裡。
登時黑甲中有光再閃，彷彿夜空，漂亮極了。
箐兒高興了，她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白素身邊道：“姐姐，姐姐，你看！”
白素揉了揉妹妹的頭，她對這女神通說了聲謝謝，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正在消化，嗯，肚子裡吞了個丹，有點熱。
然後狐族的兩女，明月理瞅着將面小妖弄死後，抓住一個太陽花妖扭下頭後，尾巴當成凳子坐着，開始嗑瓜子的侄女，有些異樣。
“閨女，你幹啥呢？”
“嗯？”少女眼睛一眯，溼溼潤潤，裡面有神，閃着開心道：“嗑瓜子！”
嘶~！
明月理倒吸一口冷氣，這行爲不對啊，她侄女她還不能不知道？在族羣裡妥妥的清冷女神，從來不苟言笑的。
這有大問題！
忍不住她運轉神通，看了一眼對方頭頂，上面有一顆繡球在起伏，不僅如此原本無色的它此刻竟然有有紅光閃動，有紅線從虛空落下。
嘶...！
明月理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果然，牽緣了！
但是...，和誰？什麼時候牽的？這色澤不輕了！
等會兒，這是單一紅線？？？
天吶，這是命定牽？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繡球神通，乃靈狐一族最頂級神通，傳自某位無上的存在，需要紅塵煉心方可成長，神異無比，威能莫測。
無疑，侄女的繡球漲勢驚人，已然發紅，要知道她明月理混跡人間十幾年，不知道搞的多少男人家庭不寧，夫妻掐架，累死累活纔有些起色，看着侄女的紅球她忍不住心肝兒顫，羨慕不已，怎麼會這麼快？
但與此同時，又震驚無比。
她侄女，那可是狐族聖女，未來必然繼承靈狐一族大統，如今找了個男人，消息一旦傳回去，恐怕狐族都要忍不住震上一震，無數男狐直接就得嗷嗷慘叫，要發血誓弄死紅線另一頭的男人，特別是侄女的弟弟，愛姐成狂，又是靈狐族百年難得一見的異狐，長出八色單尾，有點兒豔了，但無疑卻強大至極，一旦被他知曉，怕是一場血戰少不了。
戰鬥還沒停下，但不管是夏國、五姓、白蛇、靈狐的明月理都行動了起來，開始捕捉落下星辰化作資源補充損失時間。
之前的情況，一次也就夠了。
此刻特別是夏國這邊，直接咬牙，打算兌換大量時間，弄個萬年，湊滿九次，等那些消失的神通妖出現後，以自爆的方式耗死它們。
最後再說說站在妖族那邊的蔡姓，蔡渾和另一個，他們...，嗯。
老慘。
不但被圍毆，五肢都被扯下來了，鮮血直流，匯合成河。
心肝脾肺腎都被挖出來了一遍不說，最後直接被拉出了脊椎骨，死的滿目愁慘。
對此，五姓一方彷彿沒有看到一般，哪怕蔡渾慘叫着救命，也沒人行動。
蔡渾掛掉瞬間，他眼角都氣裂了，七竅都在噴血，爲了表忠心，他先後掛了兩次，時間差不多耗光了，本來暗自得意，如今被夏國這邊逮住打死，成了第一個從求道崖被驅逐出去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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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李素這邊。
他穿過金色大門，直接出現在了一個巨大的天地之中。
嗯？
李素眉頭一翹，臉上露出異色。
有巨大法力落下灌注他的身體，彷彿破開了當前境界。
但是他的道果卻沒有任何動靜，陷入了完全沉默，哪怕本該活躍的青萍劍果也是如此，無聲無息。
似乎所有的神通道法想要使用，都必須要依靠他本身意志進行。
不等李素說什麼，一道身影出現，那是一頭妖，魚妖。
又大又醜，長着魚頭魚尾，偏偏化出了四肢，比較醒目的無疑就是它嘴邊的兩撇很長很長的鬍子。
這是條河魚，俗家名鬍子鮎，是一種極其兇猛的肉食性魚類，身上還有典故，叫做鮎魚效應。
一出現，鬍子鮎很不淡定，畢竟妖族策劃的大計，正在節骨眼上，結果卻被拖走？
這還得了？
要知道當時它可是看了，起碼有幾十個一起，如此一來妖族與人族間的數量優勢無疑被徹底磨平了，這可不是好消息。
李素瞅着鬍子鮎，嘴巴開始生津，所謂望梅止渴。
上輩子他沒少吃魚，最愛麻辣味。
可穿越過來後卻發現，魚沒了。
打聽後才知道，曾經有人妖大戰，一隻大妖衝進了凡間界，直接將那被人族養殖的動物全宰了，搞的如今人族肉食只能從地仙界某種特殊精怪那裡獲取，很被動。
幸虧這精怪長出來的部分不同，味道也不一樣，有豬牛羊三種口感，總算是避免了直接吃蛋白質藥片的結局。
世界碎片的時候，在大唐裡他吃了不少，可惜那個時代調味品太少，還沒辣椒，簡直氣死個人。
李素忍不住擦了擦口水，雖然沒有廚具，可燒烤也很不錯，就算缺了孜然，也不是不能忍受。
而此刻，鬍子鮎也發現了李素，雖然眼中有疑問，可瞬間就確定李素是人不是妖，它身軀一動，化形的手高高舉起，如同一個大錘子，直接就朝着李素砸了過來。
武道打發？
這玩意是神通...境？
李素軀體上金光匯聚，護住自身同時，調動手骨準備化劍，然後一劍將其開膛破肚，烤熟開吃。
哐！
一聲巨響，李素飛了。
半邊軀體都被打成了醬，整個人被打出了上萬米，撞塌了一座山。
一擊得手，鬍子鮎有些愣，沒想到對方這麼菜？不過它沒停歇，一躍而起，將虛空做水，朝着李素急急游去。
不管如何，先殺分屍，再食血肉。
作爲兇悍的肉食性魚類，面對人族，沒什麼好說的，吃幹抹淨。
倒在碎石堆裡，李素渾身是血，半邊身體都糜爛了，被打成了醬，其上還有黑光浮動，那是鬍子鮎的神通，在不停的破壞他的軀體，碎裂他的肉身。
嘶...！
真尼瑪的疼。
李素抽了口氣兒，真真是被打了個半身不遂，臉都差點被波及了，虧得他反應夠快，被打中瞬間後跳了起來，雖然沒閃過，卻也只是損失了左半邊軀體，臉沒受創。
主要是臉上還有人皮面具，不能打壞了。
況且，男人的臉，那是能輕易被打的嗎？不是！這可是吃飯的傢伙！雖然應該沒啥問題，可萬一呢？
心神一動，血肉至高浮現，從細胞之中鑽了出來化作經文遍佈受損的軀體開始恢復同時，也對抗着鬍子鮎落在他身上切不停磨滅他肉身的力量。
他吸一口氣兒，血光迸發，有骨刺長出，看着向着他兇猛游來，把他當成菜的鬍子鮎，擡手一骨刺就朝着對方打去。
骨刺瞬間破空，超過音障，骨身上寶光閃爍，有至高篇章，有命火再燒。
衝來的鬍子鮎臉色大變，不同於剛纔，這一下它確確實實感受到了生命危機。
它舉起雙手，神通銘紋匯聚，兇猛的朝着飛來骨刺砸了下去。
轟隆！
一聲巨響，李素無往不利的骨刺被砸的飛了開來，飛向遠處，炸塌了半坐山峰，而鬍子鮎前衝的身體也停下了，站在虛空之上，目光裡帶着一絲驚疑不定，看着李素。
“原來如此！”
通過血肉至高將軀體上屬於那鬍子鮎的力量一點點磨滅同時，李素驅動血肉至高篇章讓自己手腳恢復，他站起身從碎石堆裡走了出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腳。
上面黑光不斷泯滅，有道紋閃爍，不停與他的血肉至高篇章交纏，絞殺。
“所謂‘試練’，是這麼個意思嗎？難怪要封印道果...。”
通過道果發動神通，帶有‘自動’，神通威能有多大，全看領悟。
而自身發動，則屬於‘手動’，神通威能有多強，還看自己運用。
前者是高度，後者則是寬度。
李素毫無疑問高度極高，畢竟領悟的都是根本法，而寬度很顯然就有點拉胯了，畢竟他只是道術境而已，還不是真正的神通境，還沒到能應用寬度的時候。
回想起二萌接他力量一戰，也虧得對方神通神異，彌補了他不足的寬度，宏大法力裡有着屬於二萌的神通彌補，纔打出了1v5的效果，不然突然成爲神通境下，恐怕不是他一個打五，而是被五個打的上天入地到處追殺了。
臉上一抹笑容，李素吸一口氣，眼瞳閃過灼熱色彩。
有意思...！
他擡起手，對這鬍子鮎招了招手，擺開架勢，直接道：“來！”
戰鬥，他從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