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的時間很長,但實際上卻短暫的彷彿失神了一下一樣。
陳守義睜開眼睛,躺在牀上,心中靜靜的回味着剛纔夢境中記憶。
這次優化,煉體三十六式改變極大,不只是動作變得更加複雜,難度更高,還多出一點神秘的味道。
他猜測這應該是地球環境變化的原因。
沒有神秘力場入侵,沒有這種環境支持,這次優化,也許將會是另一個版本。
他心中忍不住突發奇想,如果優化時,身在異世界的小島,又會這麼樣?
那裡的神秘之力濃度更高,估計會更加偏重神秘力場。
不過猜測畢竟是猜測,沒有驗證的猜測,永遠只是空中樓閣。
陳守義轉而不在想這些。
他有些心癢難耐,迅速起身,在狹小房間裡擺開姿勢,開始演練。
在夢境時他還沒覺得,真親自修習起來,他才發覺難,相當難!
所有的動作,似乎都違反人運動的常理,重心時刻變化,往往讓身體處於極不平衡的狀態,同時還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入靜,心神古井無波,平如鏡湖。
好在這種對常人而言最難的清醒式的入靜,他在夢境中親身經歷過不知多少遍,對他而言,倒是算不上什麼難度,很容易就能入靜。
但關鍵是,每做一式身體都彷彿被電流擊中,渾身酥酥麻麻,奇癢難耐。
而且隨着動作的連續,酥麻瘙癢還會不斷的疊加,愈演愈烈,對他的心境產生嚴重的干擾。
心神稍有波瀾,動作就會被打斷。
一開始,陳守義最多隻能練習到十一二式,就難以爲續。
身體麻成一片,皮膚全是雞皮疙瘩,肌肉都彷彿抽筋了一般,跳動個不停。
最難以忍受的還是瘙癢,這種癢不是來自皮膚,而是來自肌肉,甚至來自骨骼,抓無法抓,撓又無法撓,簡直讓人心火騰騰直冒。
不過正是這種強烈的反應,讓陳守義感覺到,這個二次優化版本的強大效果。
縱然身上有着這樣那樣的難受,他依然咬牙堅持下去。
他每練習幾遍,就休息半分鐘,等那酥麻感稍退後,就繼續練習。
半小時,他已經能練到第二十一式,停下來時渾身都感覺僵硬了一般,頭皮發麻。
當兩小時後,他已經能練到三十三式,可惜心神微一波瀾,身體一僵,他就硬生生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
正百無聊賴的貝殼女,見巨人倒下了,頓時眼睛一亮,“啊”了一聲,立刻如跳蚤一般從牀上跳下,邁動小腿飛快的跑了過來。
“巨人,你怎麼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蹲下身體,小手鬼鬼祟祟的抓起一顆從他褲袋裡掉出的玻璃珠。
陳守義完全沒有察覺。
“沒事!”他躺了一會,便緩了過來。
見他站起來,貝殼女小腿連忙倒退了幾米,站在牀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口袋。
陳守義沒有在意,起身又繼續練習。
他還不信,這套動作練不成了。
一分鐘後,他身體再次重重倒下。
下一刻,貝殼女眼睛都在發光,她又飛快的跑了過來,故技重施,眉開眼笑道:“巨人,你沒事吧!”
這次掉了好多的一顆,她兩手都抓不過來,她撿起一顆,又掉下一顆。
貝殼女努力的想要把所有珠子都撿過來,心中狂喜的同時,也越來越急,渾然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這寶石是我的!”這時一個雷鳴般的聲音的響起,貝殼女嚇得渾身一僵,手上的珠子灑落一地。
不知在何時,巨人竟已經坐了起來。
“不!不!不!”貝殼女立刻重新抓過兩顆,死死的攥住,偏過頭道,眼淚都掉下來了。
“它從我口袋掉出來的,它就是我的。”陳守義擺事實講道理,他先前還想着貝殼女怎麼變得這麼好心,原來是爲了玻璃珠。
“可……可這是我撿到了。”貝殼女癟着嘴,哭着道。
“但它還是我的!”見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陳守義話題一轉:“不過,如果你幫我撿起來的話,我可以給你一顆。”
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了些許黑心資本家的風範了。
貝殼女一聽,立刻停止了哭泣,神色有些希冀道:“那下一次寶石又從你口袋裡掉了呢?我撿到還有獎勵嗎?”
“沒有下一次,我會把寶石放到其他地方。”
巨人那殘忍的回答,讓貝殼女忍不住又落下淚來,她抽泣的擦了擦淚水,委屈的蹲下身體把地上的一顆顆寶石撿起,放到陳守義的手上。
“你腳下還有一顆。”陳守義眼尖,看着她後跟有些踩不平,立刻說道。
貝殼女淚水頓時流的更快了,她戀戀不捨的移開腳,撿起玻璃珠子,恨恨的放到陳守義的手上,口中大聲道:“#@¥的巨人,給你!給你!全部給你!這次真的沒有了。”
陳守義有些不放心的仔細的檢查了下地面,發現確實沒有了。
這才把口袋裡的所有玻璃珠掏了出來。
那迷離的光輝,把貝殼女的眼睛都迷住了,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陳守義遵守承諾,給了貝殼女一顆,又當着她的面數了一遍,然後來到牀頭櫃前,把數十顆綠豆大小的玻璃珠放到抽屜裡。
貝殼女目光緊緊隨着玻璃珠轉動,直到消失不見,才故作不在意的偏過頭。
見巨人過來後,她又退回牀下,眼角看着黑暗中的那顆她第一次撿到的玻璃珠,她心中不由暗自得意。
又有兩顆了。
……
等到傍晚五點,陳守義終於把煉體三十六式完整的一遍練完。
下一刻,他就感覺到一種神秘的氣機降臨,他冥冥中彷彿感應到一種微弱而又無所不在的偉力,身體的每一個器官,每一個組織,每一塊肌肉,乃至彷彿每一個細胞,都浸泡在這種力量之中。
身體的酥麻,正在飛快的消退,取而代之是暖融融的一片,渾身上下無一不舒服。
……
去衛生間洗了個澡,陳守義再次出門。
街上車還依然堵着,一些餐館已經關門歇業,但大部分還是在正常營業,陳守義看到附近的有家營業的快餐店,剛準備進去,就感覺有道目光正在看他。
他現在感應敏銳,立刻轉過頭。
一個穿着短裙的嬌俏少女站在街上,有些不確定道:“哥?”
“星……星月,你怎麼在這裡?”剎一見到他妹妹,他難免有些慌亂,好在很快就鎮定下來。
“哥,這句話應該我問吧,你現在不是在集訓嗎?”陳星月一臉狐疑的打量了下這個變得有些陌生的哥哥,語氣卻絲毫不客氣道。
“今天停電,訓練了大半天,老師就通知集訓要推遲幾天,我這正準備回家呢。”
陳守義接着皺眉道:“對了,現在這麼亂,你不呆在家裡,亂跑什麼?”
有陳星月在,他對家裡還是相當放心的,畢竟怎麼說也是武者學徒,遠不是普通人可比。
“你以爲我想來,還不是媽讓我看看,這裡超市還能不能買到東西?”陳星月說道,不知道爲何,面對哥哥的訓斥,她竟感覺到有些緊張。
“家裡沒買到?”陳守義問道。
“買了,不過媽覺得可能會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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