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斯坦爾國這次直接派一名巔峰術師來侵犯我蕭家,這筆賬不能就這麼算了。”蕭無炎見到聞人褚就立馬下跪,作出一副純粹受害者的形象。
“蕭無炎,你想怎麼做?”聞人褚背對蕭無炎言語極爲平淡的問道。
“這次受遭雖爲我蕭家子弟,但因兇手是斯坦爾國人,故此臣不能輕舉妄動,一切只能由陛下定奪。”
蕭無炎知道自己雖然貴爲王親,與王室關係密切也是因爲一些原因使然。他想利用這層關係讓聞人王室替自己出頭,但是自己也不能做的太過顯眼。
......
空氣寂靜的可怕,過了許久聞人褚纔開口道:“要不然,攻打斯坦爾國?”
“這......”蕭無炎猶豫道。
“怎麼?有問題?”聞人褚隨即轉身問向蕭無炎。
“陛下,請三思。兩國交戰並非小事,何況我國與他們相距甚遠,若真的攻打只能遠洋渡海。這樣的話,若想在斯坦爾國的領土上贏得戰爭,恐怕需要付出巨大代價。”
聽完他的勸解,聞人褚意味深長的說道:“不能忍又不能打,讓你給建議你又不說,唉......頭疼。”
蕭無炎扣下身子僵持在聞人褚的跟前,正當他開口的時候,宮人來到了聞人褚的跟前:“陛下,周空大人已經在刑場等着陛下了,請陛下移往刑場。”
“走吧,蕭無炎。”
“遵命。”
剛走沒多遠,聞人褚停下腳步對宮人吩咐道:“對了,把那個南宮垣一併叫上,畢竟,殺的是他們國家的人。”
“是。”
刑場之上,心術師威風站立,漆言仍舊一副昏昏沉沉的樣子。
“陛下,可否開始行刑?”周空問道。
“不急,再等一人。”
片刻過後......
“陛下。”南宮垣恭敬的說道。
“你來了,這次斬殺漆言,你需要做個見證,這樣好回去給暮千國主一個交代。”
看着刑臺上半死不活的漆言,南宮垣閉上雙眼,嚥下一口氣:“遵命。”
“好了,開始吧。”聞人褚對臺下的心術師命令道。
刑臺上的心術師開始使用心術將漆言升到空中,漆言的四肢被這四名術師分別控制。
在心術師雙手的扭轉之間,漆言的四肢關節在清晰的嘎吱作響。漆言面目猙獰,但卻爲了自己的尊嚴,他咬緊牙關,不肯露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漆言的四肢以極其誇張的姿勢在半空扭曲着,骨頭接二連三的斷裂聲令南宮垣側閉雙目不忍直視。
蕭無炎卻把這難得的一幕看的十分痛快,聞人褚眉眸微側,將蕭無炎的反應看的無比清晰。
漆言終是忍不住,開口道:“無恥蕭家,聞人狗賊,終有一天你們會不得好死!”
漆言難得的開口,讓聞人褚頓時來了興致:“不得好死?那你說說怎麼個不得好死?”
漆言一陣猙獰的笑聲過後催動象術,這讓蕭無炎瞬間慌了神:“想不到給他灌了大量迷藥,又限制了象術,他竟然還能使用術法!”
力量還未恢復一半的蕭無炎,盡力使出心術,生出一道心牆護住了他和聞人褚。
而聞人褚坐在那裡眼神頗有意味的看着蕭無炎。
漆言頂着心術師的壓制,仍舊催動象術控制着體內的血液從體內流出,最後在他的面前凝出五把血色大劍。
這五把血色大劍分別指這四名心術師以及蕭無炎。蕭無炎當即大喊:“護駕!”
刑場侍衛立馬跑到聞人褚的跟前,將他擋在身後,那四名心術師也竭力的壓制漆言。
四股血流噴出,漆言的四肢被心術師無情擰斷,本以爲這樣就能阻擋漆言,不料適得其反,讓漆言耗盡體內所有象力,將五把血色大劍飛射向他們。
四名心術師本能的施術操控攔截血色大劍,但是仍舊抵擋不住五級巔峰的霸道力量。
漆言的血色大劍輕鬆的洞穿了他們的腦袋,腦漿血液噴流而出,飛出數丈之遠。
指向蕭無炎的那把血色大劍在衆多侍衛的抵擋下,威力不減分毫,剛猛的氣浪直接把他們震飛數丈之遠,直抵蕭無炎的結界。
蕭無炎艱難的維持着結界,但是聞人褚坐在那裡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起了水果。
“陛下,臣快撐不住了。”蕭無炎難受的說道。
聞人褚將剝好的水果遞到蕭無炎的旁邊,關切道:“不,你可以的。要不?吃個桃子來點力氣?”
面對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脅還一副坦然自若的樣子,這讓南宮垣着實有些意外。頓時覺得外面流傳的,對聞人褚性情難以捉摸的評價一點都不誇張。
聞人褚對蕭無炎說出的這番話,讓他臉上沒有一絲異常的表情,顯然聞人褚這般樣子是讓蕭無炎早就習以爲常了。
結界開始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音,加上刑臺上,沒了四肢的漆言面目猙獰的看着他,蕭無炎心中不禁開始慌了起來。
與此形成鮮明態度的是,聞人褚靠在那裡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看着聞人褚毫不緊張的樣子,南宮垣心中有了一種不自信的聲音,南宮垣覺得國主交給他的任務,他是沒有辦法完成了。
片刻之後結界碎裂,血色大劍在無視蕭無炎的操控下,以極快的速度向他襲來。
這時聞人褚猛然睜開眼,血色大劍突然稍微改變了方向,插入了蕭無炎的右肩,並帶着他飛向後方,釘在了後面的牆上。
與此同時漆言的頭顱也在聞人褚看了他一眼後,直接摔落在地上。
僅僅只是一個睜眼一個注視,就改變了血劍的飛行方向,並讓漆言瞬間人頭落地,聞人褚的恐怖力量讓南宮垣一度懷疑他的級別也是步入了五級巔峰。
聞人褚輕手一揮,漆言的頭顱飛落到南宮垣的跟前,接着聞人褚詭秘莫測的笑道:“你們的巔峰術師又殺了朕的四名心術師。如果不是蕭臣捨命護朕,恐怕這次朕也難以倖免。所以......”
“陛下,這賊子死不足惜,只是兩國的關係不能受到影響,這次回去我會親自稟告我國國主,對這件刺殺事件作出有誠意的賠償。”南宮垣生怕聞人褚透露開戰的意思,於是率先開口向聞人褚表明他們的誠意。
“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聞人褚開始下逐客令。
任憑南宮垣如何請求,聞人褚都彷彿聽不見,最後在宮人催促着離開時,南宮垣只能準備離開。
就在他放棄求情,轉身離開的時候,聞人褚說道:“把這個人的屍體也帶回去吧,朕的羌尺國可不是生養他的地方。”
說罷,聞人褚等人就離開了刑場,只留南宮垣一人在刑場上收拾着漆言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