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不知道自己的一幅畫作價值多少銀兩,所以冷殊衍先讓寧兒把自己認爲最不怎麼樣的《江華煙雨圖》拿出來探摸一下價格。
看着周圍盡是滿眼期待的神色,寧兒陳詞激昂道:“因爲是首拍,所以這幅《江華煙雨圖》起拍價由你們定,當然最後是價高者得。”
“我出一千兩黃金!”人羣中忽然傳出一聲雄渾厚壯的聲音。
寧兒猛然一陣,他完全想不到自己家殿下的畫作起拍價就這麼高,他家殿下覺得這幅畫作能賣個五百兩就是頂了天的。
“才一千兩,五殿下的畫作難道就這麼不值錢麼?我出三千兩!”另外一人言語充滿傲氣不悅的喊道。
“三千兩,這競的也太厲害了吧。”寧兒心頭一緊,完全想不到他家殿下的畫作竟然這麼值錢。
“五千兩!”
“七千兩!”
“八千兩!”
......
寧兒恨不得現在抱着冷殊衍痛哭一場,他實在想不到殿下最不起眼的一幅畫作的價格竟然逼近一萬兩黃金!
價格還在繼續上攀,驚喜之餘寧兒不禁開始懷疑,今日只是初次拍賣,這些有錢人怎麼好像提前知道了似的,還是說他們都是隨便喊價,最後到了貨錢交換的時候,人就會不見蹤影。
越想寧兒越覺得不安,然後他讓一位下人把這邊的情況給冷殊衍彙報,而此時《江華煙雨圖》的競價還在進行,聽着逐漸升高的價格,寧兒心裡更加的不安起來。
雖然他讓人進去通報才過了沒多久,但是寧兒還是覺得時間太久了。
一盞茶的功夫,那位下人終於帶着五殿下的消息跑了出來。
“殿下怎麼說?”
“殿下說他要拍賣畫作的消息,昨晚就放出去了,這些人都是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物,放心讓他們拍吧。”
得到了殿下的詳情告知,寧兒的心這才放了下來:“這位出價一萬七千兩,還有更高的嗎?”
見到臺下沒有回聲,寧兒又把他們刺激一番:“這幅《江華煙雨圖》是我們殿下醉酒時所作,與此同時還是第一幅山水畫作,所以很是珍貴哦。”
“喝醉酒就能做出如此傳神的畫作,我出兩萬兩!”
被寧兒這麼一刺激,原本一萬七千兩的畫作,硬生生又被擡高了三千兩:“兩萬兩還有人更高麼?兩萬兩一次......兩萬兩二次,兩萬兩三次!成交!”
敲定價格,那人也真的是豪橫無比,直接通知下人把兩萬兩用人力擡了過來。
把銀兩擡過來,寧兒才相信五殿下昨晚是真的把消息放出去了,因爲這個買主銀兩都準備好了,顯然是有備而來。
“來,數一數這兩萬兩。”
買主讓下人把箱子打開,寧兒看着標準的萬兩箱子裡,全都整齊放滿了金燦燦的黃金,寧兒微微一笑很是淡定:“我家五殿下相信買他畫作的都是品行高潔之人,所以這些銀兩五殿下相信是夠的。”
得知寧兒這樣解釋,這位買主頓時心花怒放,言辭之間充滿了對五殿下的欽佩:“五殿下果然不負傳聞,性情淡雅高傑,只是我們都想一睹五殿下的玉樹英姿,不知能否滿足我們。”
寧兒會心一笑,五殿下早就料到會有人這麼說,於是提前吩咐寧兒將神秘做到了極致:“我家五殿下說了,凡是拍下畫作的有緣人均可入府,並與我家殿下喝茶一敘。”
聽着還有這種特殊待遇,周圍的人紛紛按耐不住心中的躁動,並向方纔拍下那幅畫作的人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快快快,把這些銀兩擡進去。”那位拍下畫作的買主,急不可耐的吩咐下人趕緊行動。
“趕緊拍第二幅。”
“對呀,趕緊拍。”
“快拍啊。”
看着買主被帶進了府內,寧兒趕緊對臺下的羣衆安慰道:“各位稍安勿躁,我家殿下的畫作,每天只拍一幅。今日就到此爲止,還請諸位明日再來。”
雖然拍賣已經結束,但是圍觀的人羣依舊不散,隨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薛叔對身後身邊的管事解釋道:“這就是我家五殿下的辦法。”
青管事也是滿臉驚相:“想不到五殿下的畫作竟然這麼值錢,那這樣的話,改建文王府的一百萬兩,五殿下是能夠湊齊的了。”
“是的,管事要不要進來坐會。”
“不用了,既然知道五殿下的法子是什麼了,那我就得回去覆命了。”
“管事慢走。”
“您也回吧,薛叔。”
文王府門口的人越聚越多,雖然寧兒再三解釋拍賣已經結束,但是他們視若無睹。
直到那位買主樂呵呵的從文王府走了出來,這些圍觀的人羣一擁而上,紛紛向他打聽五殿下的模樣。
買主也是毫不吝嗇,回味着方纔與五殿下的對酒而談,買主仍是意猶未盡:“咱們的五殿下不僅畫藝天下無雙,就連作詩也是無人能出其右,今日能與五殿下對酒而談,真是滿了我心裡最大的一個願望那。”
這位買主對五殿下這極高的評價,引得這些人好奇萬分。更有甚者,竟向買主打聽起五殿下的長相來。
買主淡淡一笑:“我走過大陸六國的不少州城,我如果說咱們五殿下的長相是,六國第一丰神俊美,諸位可信?”
買主這又是一番毫不客氣的誇讚,又引得他們開始揣摩起冷殊衍的長相究竟是怎麼個丰神俊美。
然而在場的只有寧兒不這麼認爲,在他眼裡,他倒是覺得自己家的王爺其實並沒有好看,頂多只是溫潤倜儻。
“好啦好啦,各位告辭啦,我得趕緊回去把這幅《江華煙雨圖》收藏起來了。”說着,買主還故意把這幅畫卷舉高過肩膀,明擺着是在向他們炫耀。
從他們身邊走過,買主口中還忍不住的嘀咕着:“這兩萬兩花的真值啊!”
衆人趁他離開之際,紛紛湊過去都想近距離看上那幅畫卷一眼,哪讓只是背面也好。
這位買主也是謹慎的很,生怕他們擠壞了畫卷,這位買主直接把畫卷緊護在懷裡,並讓下人擋在自己周圍保護自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