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些動搖的洛塵,在她說出這番話後,洛塵斷然不敢答應,道:“國家利益高於一切話是沒錯,不過流圖主在已經與他們商定好的情況下,特此來與我說這些,我實在不敢答應,一旦與你合作,可就意味着與北國,西離還有尼羅成了死對頭,這個代價我藏機閣可承擔不起。”
流若音有些黔驢技窮道:“那就按照我們的商定走,我們三國一同分割藏機閣。”流若音生怕洛塵亂想,旋即補充道:“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會設法讓你們的藏機閣保存完整,已經商定出來的分割我一定會讓他們更改。”
“流圖主換位思考下,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洛塵很想笑出來,流若音此事能說出這種話,讓洛塵無法不懷疑流圖主的智謀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限制。
流若音捋了捋鬢髮,神色無奈道:“你是會不答應......可我就想讓你與我們蜮莨國合作。”
“好啊,讓我答應你之前,流圖主得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洛塵詭笑着,這讓流圖主不得不懷疑他又要幹什麼:“什麼條件?”
“放了我舅舅。”
“好,你只要與我們蜮莨國協作,我一定會放了你舅舅。”流若音故意無視洛塵開出的要合作的先行條件,態度誠懇的承諾道。
“流圖主搞錯了先後順序吧,是放我舅舅在前,合作在後。”
雖然希望不大,但流若音還是抱着僥倖心理,結果也正如流若音所想的那樣,洛塵執意要讓她先放了寒子漠。
與最開始見到洛塵相比較,現在的他心思已經變得複雜,雖然自己是洛塵的長輩,但是面對這個似乎短時間變得有城府的洛塵,流若音也不敢貿然使出手段。
流若音只能無奈一笑,繼續問道:“先歸順,後放人不好嗎?”
“先放人,後歸順不好嗎?”洛塵以同樣的語氣,反問流若音。
“哎呀,你若是一直這樣,那就沒法商討了。”流若音皺着眉頭,無奈道。
“是啊,所以流圖主看在我是晚輩的份上,就退一步吧。”年紀雖小,但是底氣十足,洛塵走到流若音跟前,嬉笑着請求流若音退讓一步。
“洛塵,你這樣逼迫你的舅母,真的好嗎?若是讓你舅舅知道了,他可該責罵你了哦。”
流若音旋即開始沒個正形,看她也並不是多有誠意,洛塵懶得置評她的作風,回到正題道:“看來流圖主是沒有誠意的。”
“誠意是有的,不過我不得留個後手不是嗎?”
流若音說得那是一個理直氣壯,彷彿就不該讓自己留個後手似的:“你都知道留後手,我這樣做也不爲過吧?”
“不爲過......”認可洛塵做的並沒有錯後,流若音遺憾道:“看來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是的,與你合作已然沒有可能。”
“哎......”流若音長嘆一聲,道:“可惜了,我又白跑一趟。”
說着流若音開始起身,洛塵跟着起身相送:“沒什麼可惜的,我送圖主。”
聽到他們正要出來,樑衡立馬跑到一旁躲藏起來,步格還沒反應過來,房門旋即被打開。
看到樑衡已經不在門外,流若音掃了一圈四周,繼續道:“日後你若是改變主意,我蜮莨國隨時歡迎。”
洛塵不失禮節,笑臉回道:“放心,與誰都有可能合作,但唯獨除了你蜮莨國。”
“話可別說得太滿。”
“不滿,只有一半而已。”
伶牙俐齒的洛塵,讓流若音不想與之繼續爭辯,她已經意識到若是再爭辯下去,就有損自己的身份,於是她作罷道:“你真是頑皮。”
跟着流若音,在送她出門的途中,蛇相公突然迎面走來:“你來幹什麼?”
這句問話所含的語氣,讓人輕而易舉感受到蛇相公已經把藏機閣當做了自己的地盤。
“當然是看我外甥商量要事了,蛇相公難不成有異議?”流若音高出蛇相公大約有一頭的身高,她故意走到蛇相公跟前,眼眸帶着壓迫的意味,蔑視着蛇相公。
流若音的這點心思,蛇相公怎能不知,他懶得在這些動作上贏得上風,手掌直接生出一團紅色魅力,威脅道:“藏機閣已然與我北國締結契約,流圖主若是要執意破壞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這個老雜毛,要怎麼個不客氣呢?”流若音不屑道。
“想嚐嚐?”蛇相公玩弄着手中的紅色魅力,語氣陰冷道。
“來呀!”流若音旋即放出四條修長的黃色幻力,挑釁道。
眼看他們要打起來,步格生怕他們拆了藏機閣,他趕緊走到洛塵跟前,貼耳擔憂道:“閣主,我們要不要勸架?”
洛塵顯然沒有這個意思,道:“爲什麼要勸架?”
“流圖主和蛇相公他們兩個實力都不弱,如果在我們藏機閣裡面打起來,我怕他們會毀了藏機閣。”步格擔憂道。
“幻術和魅術不會造成大規模傷害的,我們倒是可以趁此機會看一看,他們兩個究竟是誰厲害。”他們兩個在自己的國家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洛塵此時顧不得會對藏機閣造成多大傷害,他一心只想看看蛇相公的能力究竟有多強。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步格眉頭驟然舒朗道。
“我們退後。”洛塵下令道。
退到了一個足夠安全的距離,就在他們二人期待一場大戰即將發生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乖乖,兩國高手在我們藏機閣對決,這真是難得一見啊。”
“是挺難得一見。”樑衡也不知從哪冒了出來,迎合朝歌道。
正事不見他們,看熱鬧他們兩個倒是從不缺席,步格納悶道:“你們兩個是從哪冒出來的。”
“哪冒出來的不重要,看熱鬧才重要。”朝歌漫不經心地回道。
“對。”
朝歌這般說話也就罷了,但是樑衡也跟着附和,這就讓步格無法理解:“樑衡,那邊可是你師父在與蛇相公決鬥啊。”
“我知道,怎麼了?”樑衡皺着眉頭問道。
“你難道就不擔心她嗎?”步格追問道。
“我幹嘛要擔心她?”
樑衡回答的倒是乾脆,但卻讓步格完全搞不清楚他們的師徒關係,就在步格猜測樑衡這麼做的意思時,朝歌突然驚訝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