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這樣對你,而是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我根本不喜歡你,你這樣囚禁我,對你有什麼好處?”寒子漠用僅有的心術自控飛到流若音跟前,大爲疑惑道。
流若音不肯放棄,飛到寒子漠跟前,眼神幽怨委屈道:“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難道在你的心裡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不止一次的追問,寒子漠早已變得麻木,道:“我已經回答過你了......”
“好吧......”
流若音再一次把自己置於絕望的境地,看到她這一次沒有大吵大鬧,寒子漠飛到流若音側面,道:“不要再讓我們彼此痛苦了,流若音請你放過我吧......”
流若音閉上眸子,流下最後一滴絕望的眼淚,道:“寒子漠,你當真決定好了?”
“決定好了。”
“好吧......”
流若音的這句回答讓寒子漠以爲她是答應放過自己,不過還沒等寒子漠飛出多遠,流若音驟然轉身一把抓住寒子漠,面目猙獰道:“我讓你走了嗎?”
“你出爾反爾!”寒子漠猛然轉身,甩開流若音,飛往更高的地方。
“我出爾反爾?寒子漠你不覺得這是你在一廂情願嗎?我哪一句話說過允許你離開上河圖了?”流若音追了上去,試圖將寒子漠困在自己手中。
寒子漠反應迅速,伸出手掌將流若音控在半空,道:“流若音,別逼我傷你!”
“傷我?哈哈哈......”眼前的流若音瞬間消失,只在四周留下了一陣嫵媚的聲音,道:“真沒有想到你的心術力量竟然恢復了,不過應該沒有恢復太多吧。寒子漠,在幻境裡面我就是無敵,你還是省些功夫乖乖躺回牀上。”
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寒子漠決不能讓自己再被關起來,雖然心術力量恢復的不多,但只要控制住流若音的本體,那麼逃離上河圖不在話下。
流若音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寒子漠的後背,正要張開雙臂摟住寒子漠胸膛的時候,寒子漠瞬間控制住流若音,道:“抓到你了。”
“原來你是想抓我呀......”流若音身子一躍,輕鬆的躺入了寒子漠的懷中。
通過心術感知到懷中的流若音體內有幻力流動,寒子漠肯定這就是流若音的本體。
換作以前寒子漠定然把流若音推至數丈之遠,這一次寒子漠沒有避諱緊扣着流若音的脖頸不放,道:“放我出去!”
流若音握起小拳頭,輕輕在寒子漠的胸膛上捶打一陣,道:“想出幻境可以的呀,子漠犯不着這樣兇巴巴的......”
賣了委屈後,流若音輕手一揮,幻境當即消失,看到師父落入了寒子漠的手中,衆弟子一擁而上欲把師父從寒子漠的手中救出來。
“你們都退下!”流若音對四周的弟子命令道。
“師父......”
“沒看到寒前輩正緊緊抱着我的嗎?”對弟子解釋過後,流若音擡起下巴對寒子漠嬌羞道:“子漠,在這麼多弟子面前打情罵俏......你還不快些鬆開?難不成你是喜歡玩刺激的?”
“少廢話,快帶我離開!”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寒子漠與自己進行肌膚之親,流若音賣弄風騷道:“子漠,你弄疼人家了......”
寒子漠恪守本心,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又落入流若音的挑逗裡:“你放我走!我就放了你!”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纔把你留在上河圖,怎麼能輕易讓你走呢?”流若音擡起雙眸將鼻子儘可能的湊到寒子漠的脖子邊,肆意的感受着寒子漠身上那股獨有的味道。
“流若音請你自重!”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做出如此逾越之舉,寒子漠發白的臉龐刷的一下變得通紅。
一把年紀的男人竟如孩子般羞紅了臉,流若音覺得很是可愛,如此她更加享受躺在寒子漠懷中的感覺。
寒子漠帶着流若音飛向山下,期間流若音並未阻攔,只是一味地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師父被人挾持竟能如此安逸,衆弟子不解,生怕初醒的師父會遭到毒手,在奕無影的帶領下,衆弟子緊跟在寒子漠的身後。
二人時光如此難得,流若音不想被自己的弟子給破壞掉,躺在寒子漠的懷中,流若音悄無聲息的在身後步下了一道幻境。
奕無影毫無察覺,帶着所有師弟師妹闖入了幻境,闖進去後走了一刻鐘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了幻境裡面。
師父突然對他們出手,使得奕無影不能理解,既然寒前輩無心與師父共度餘生,奕無影認爲師父就不該這樣繼續淪陷。
飛到山腳,重獲自由的感覺越發強烈,內心的激動讓寒子漠剛想鬆開流若音,怎料流若音突然發問道:“這就要走了?現在還在山腳下,我的弟子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不如挾持我再走一段路程吧。”
雖有不願,但流若音說的不無道理,內心經過一陣掙扎,寒子漠再次緊扣上流若音的脖子。
身上幻香粉的作用已經消失的差不多,寒子漠也感受到自己的心力正源源不斷的聚集,大約飛了三裡有餘,寒子漠認爲自己的處境已經安全,隨後猛然推開流若音,道:“謝謝你放過我,就此別過!”
“你我之間當真沒有多餘的話可說?”流若音平靜如初道。
這麼一說寒子漠覺得確實少了些什麼,猶豫再三轉身道:“照顧好自己。”
說完,寒子漠揚長而去,流若音立在原地哽咽一陣,道:“沒有你,我怎麼能好?”
放下還沒多久,痛苦的感覺便讓流若音無法忍受,流若音突然改變主意追上去一把拉住了寒子漠。
“你別這樣!”
寒子漠用力過猛一不小心給了流若音一巴掌,流若音神情陡然變得猙獰,道:“你竟敢對我動手!”
不等解釋流若音再一次將寒子漠困在幻境之中,四周突然塌陷,岩漿從地下翻滾上來,最後只給寒子漠留有一塊不大的落腳之地。
知道是幻境,克服岩漿的灼熱感,寒子漠一腳踏了出去。
血肉瞬間融化,只有白色腿骨在做苦苦支撐。一陣煙霧飛過,在寒子漠跟前凝聚成流若音,道:“你敢打我!”
不等寒子漠解釋,流若音掏出匕首,頃刻間挑斷了寒子漠左手的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