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着自己的身體閉合如初,何將軍驚恐的神色中充滿難以置信,道:“這是什麼力量?”
“這是你沒有資格知道的力量。”回答了何將軍,少年輕一揮手,冷殊衍的身體漂浮到他的跟前,伴隨着少年掌心溫暖的金光射出,冷殊衍的斷骨開始歸位癒合,直到也讓冷殊衍的呼吸恢復如常,少年才輕呼了一口氣。
冷殊衍緩緩睜開眼,雖然應入眼中的是一個陌生少年,但是透過他的笑容,冷殊衍知道這是夢裡的哥哥幻化而成的:“哥哥......”
少年些許詫異道:“你能認出來我?”
冷殊衍很是遺憾,以同樣的笑容迴應少年,道:“無論哥哥幻化成什麼樣子,哥哥的笑容都是不會變的,我記得哥哥的笑容,所以能認出來的。”
少年滿心佩服,這一點確實是弟弟的優點,少年會心一笑,道:“我對不起我來晚了......如果我早點來,你就不會受這麼多的折磨了。”
“哥哥,沒有對不起我,哥哥能來我就很開心了。”
冷殊衍的懂事給足了少年溫暖,少年衣袖拂過,攸珏和悲明的傷勢也都在同一時刻全部癒合。
少年的能力驚呆了他們,就在少年給冷殊衍做着最後的告別時,攸珏抓住了機會,向少年懇求道:“請你救救他們可以嗎?
少年回過頭,順着攸珏手指的方向看到成堆的屍體,毫不猶豫的拒絕道:“我幫不了......”
“爲什麼?你都可以救活五殿下,爲什麼不能救活冤死的這些人呢?”攸珏想不明白,在他眼裡只覺得自己是被眼前的這個少年給針對了。
“救活他,治療你們,那是因爲你們的作用與躺在那裡的那些凡人不一樣。”
“也就是說你不救無用之人......”攸珏失望道。
“對,已死之人能有什麼用?”這一次的出手已經改變了以後的事件發展,少年決心不救其餘的人,以免產生更大的影響。
“救活你們三個,本就改變了你們未來的結局。凡是都得有個度,知道嗎?”少年於心不忍,但也只能如此,因爲若是將北國剩下的人全都救活,那麼事態的嚴重程度一定是毀滅性的。
再一次得到了少年的拒絕,攸珏沉默不語,悲明走上前道謝,少年回過頭叮囑道:“好好保護他。”
“我一定辦到。”
說罷少年與冷殊衍揮手告別,少年依依不捨地走入窺鏡,在窺鏡閉合消失的一霎那,隔絕外界的結界也旋即消失。
這一次何將軍笑不出來,等待了許久纔開口問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恢復了自由人的冷殊衍回答道:“他是我的哥哥。”
“哥哥......”何將軍將信將疑,道:“你和他怎麼認識的?”
這個問話難住了冷殊衍,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何將軍再次問道:“他的力量來自哪裡?”
冷殊衍面對這個問題,更是無法回答,自己與哥哥的相見,之前一直都在意識當中,如今身處現實相見這也是頭一次,自己不但弄不清楚哥哥的身世,就連他懷有的力量來源更是毫不知情。
自己的問題再次被以沉默應對,何將軍只能作罷,道:“既然你不想回答,那我也就不問你了。”
何將軍知好歹,無視攸珏和悲明,等了片刻,等到自己的人從森林深處回來,看他們的表情,何將軍知道他們並沒有抓到人,道:“知道森林中的象術師是誰嗎?”
屬下搖了搖頭,道:“我們沒有找到他們的任何蹤跡。”
“既然沒有......那就算了,我們回去吧。”何將軍吩咐道。
屬下一頭霧水,道:“那他們呢?”
立在堆積如山的屍體旁,屬下不明白將軍既然都殺了那麼多人,爲什麼獨留他們三人的性命。
何將軍一臉的無奈,面對一種新力量的突然出現,他不得不做出提防,道:“他們身上沒有我們想要的東西,與其趕盡殺絕,不如開恩放他們一馬。”
這不是將軍的做事風格,就在屬下要問出個所以然的時候,何將軍輕呵一聲,質問道:“知道我平日裡最不喜歡哪種人嗎?”
自己的問話意外觸碰到了將軍的禁區,屬下立馬跪在地上請求道:“卑職知錯......”
“走吧。”何將軍心不甘情不願道。
等到他們徹底走遠,攸珏仔細查探自己的身體,確定新傷舊傷全部消失,攸珏這纔來到冷殊衍跟前,問道:“你喚他爲哥哥,你與他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有他那神奇的力量究竟是什麼,他的力量不屬於六種術法中的任意一種。”
這一刻悲明也放下對攸珏的見外,附和道:“是啊,他究竟是什麼人?”
他們問出了這個問題,冷殊衍無法回答,不但他們,就連自己都很想徹底弄清楚哥哥的力量究竟是什麼,想來想去他也只能盡其所能的告訴自己知道的:“我的哥哥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
“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縱使在自己的心裡面已經想出了多種答案,但是冷殊衍的這個回答還是讓攸珏詫異萬分,道:“你的意思是說,除了我們這個世界,還有另一個?”
冷殊衍鄭重其事的點頭承認,縱使攸珏仍不相信,但是冷殊衍的這個假設一旦成立,那麼一切的問題就都說的通了。
“他的世界在哪裡?”悲明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這一刻他只想弄明白自己的所有疑惑。
冷殊衍無法回答,只能言道:“我不知道是哪裡,但是我見過。那裡是一個與我們這裡截然相反的一個世界,一個陷入了彌足長久的戰爭的世界。”
如此多的信息量,充斥在攸珏的大腦,一時間攸珏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只有悲明顯得分外冷靜,道:“殿下,他的力量這麼強,殿下可以讓他幫我們的。”
讓哥哥幫忙,冷殊衍不是沒有想過,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這是第二次哥哥搭救自己,他總覺得哥哥的每一次出手搭救都是在不得已的時候。
有這樣的疑惑,冷殊衍不是要求只要自己遇到困難,哥哥就要出來幫自己,他總覺得這是自己的問題,不應該麻煩哥哥,道:“他能幫忙,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我不能做過多要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