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卻是個直性子,大笑道:“何止高升,簡直是飛昇,老子這下可威風了,家中那幫老頭子,見了我都要點頭哈腰呢。”
秦無忌微微一笑,也替他高興起來。
趙天佑現在和韓輕羽已是鐵打的交情,當即拉着他喝了一杯這才笑道:“不過老子再爽,也不如韓少爽,聽說再過幾日,就要受封爲侯了呢。”
韓輕羽淡淡一笑:“一個伯爵而已,還不到侯爵呢,不比趙兄,如今是總領國都禁軍,一跺腳就要震四方了。”
趙天佑嘿然一笑:“別裝了,韓家家主的位子,已在你屁股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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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跟着秦無忌誅殺智伯公,他們兩人終於揚眉吐氣,不但在府中地位竄升,而且深得三皇子器重,已是晉國朝堂上的大紅人。
追溯思源,兩人對秦無忌更加感激和敬重,便聯手再敬一杯。
雪丹的哥哥在旁看得眼都亮了,在他眼中,當官可比修行好多了。自己的妹子現在是秦仙長的弟子,那得好好巴結着,以後榮華富貴,就在妹子身上了。
韓輕羽和趙天佑這樣一鬧,席間更爲歡快起來,就是秦無忌也笑了起來。
正在互相敬酒時,一羣侍女卻漫步而來。
魏青霜頭戴紫霞冠,身着紅玉衣,帶着一羣侍女慢慢走來。
她本是高挑的身子,在那紅玉綢衣的裹身下,更是腰肢細膩,婉轉多情,此番去了三分英氣,卻多了七分明豔。
雪丹的哥哥已是看呆了,百草弟子們也都是睜大眼睛,難道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晉陽明珠,青霜郡主麼。
魏青霜一走進來,就對那些侍女道:“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去祁陽宮,不用等我了。”
秦無忌聽得奇怪,難道魏青霜身爲郡主,在宮中也分了房子?
那些侍女爲難起來,但見魏青霜臉色不善,只得乖乖退去了。
韓輕羽和趙天佑對視一眼,都是有些不安,對於魏青霜這副要殺人的表情,他們是知道內幕的,儘管相處不長,但畢竟同生共死過,魏青霜對秦無忌若有若無的情意,兩人都是看在眼中。
只是如今,想到她即將成爲晉國王后,兩人都是謹慎起來。
韓輕羽咳嗽一聲:“小弟還有些事,這就先告辭了,待會兒封賞百草門,再去捧場。”說罷也不敢看魏青霜一眼,轉身就走了。
趙天佑啊了一聲,忽然捂着肚子皺眉道:“這,這可不好,我還有護衛之責,怎麼肚子疼起來了。”說着急忙跟秦無忌告別,一路小跑去了。
秦無忌將一切看在眼中,再望着臉如寒冰的魏青霜,只得迎了上去。
魏青霜的臉色卻緩和下來,有些癡癡的望着秦無忌:“你去追殺淮陽王,那麼危險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我也是你的弟子啊。”
秦無忌搖搖頭:“青霜姑娘,拜師的事,我從未放在心上,您是郡主之身,這一次指揮全局,功勞更是第一,還是不要……”
他話未說完,魏青霜已是眸光閃爍,盈盈一滴淚水,就在那裡打着轉兒。
秦無忌是一片好心,沒想到她這麼大的反應,不禁手足無措起來:“這個,青霜,你非要做我的弟子,那
也無妨,我不是要驅你出門。”
魏青霜壓抑住心頭的委屈,難過,但卻無法控制那鑽心的情意。
越是到了自己即將出嫁的日子,她對秦無忌的那段深情越是無法抵擋,就如修行的心魔,每日糾纏着。
晉陽屠殺事件,讓她第一次和秦無忌生出了間隙,爲了彌補這隔閡,她甚至連夜調動自己的親衛,在晉陽巡邏,避免濫殺無辜的事情發生。
但再見秦無忌,卻覺得自己一腔情意,終究如東流之水,再多的柔情蜜意,最後卻只能送給另外一個男人。
魏青霜低頭擦去了淚水,挺秀的身姿將飽滿的雙胸展示出來,似在提醒秦無忌:“我不但是你的弟子,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呢。”
秦無忌卻會錯了意:“你要想喝酒,回來可叫上韓少和趙兄,咱們單獨喝一杯。”
魏青霜嘴角彎起,用腳尖死死的踩着地上秦無忌的影子,口中卻柔聲道:“這裡太亂,我想單獨和你說說話。”
秦無忌心中有太多的事,實在沒有這個心情,但見魏青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也是不太忍心,只得苦笑道:“身在宮中,等到那什麼封賞完了再說吧。”
魏青霜忽然咯咯一笑:“這裡啊,我可熟的很,少時就來過多少次。”
她說着忽然大膽的拉起了秦無忌的手,也不顧偏殿中所有人震驚的眼神,就如一隻出籠的小鳥,奔跑起來。
秦無忌被她拉着手,一口氣跑出了偏殿,不由苦笑道:“瘋丫頭,這裡可是王宮。”
魏青霜調皮的伸手解開了紫霞冠,順手扔進了草叢裡,再大方的扯下紅玉衣,露出貼身的短衫。
秦無忌嚇了一跳:“姑娘,這可是大白天,還是宮中呢。”
魏青霜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調皮的女孩,擡腿踢掉了靴子,拉着秦無忌沿着一條青草小路,跑向了王宮中最西側的冷語殿中。
秦無忌身不由己,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魏青霜這種真情表露的快樂,不忍心放開她,跟着她曼妙的身姿,一起進了冷語殿中。
冷語殿,冷宮之殿,陰森中帶着一種安靜和寂寞,卻沒有一個宮女侍衛。
魏青霜真的很熟悉這王宮,帶着秦無忌左拐右拐,衝入了一片帳幔中。
這是浣洗房扔在冷宮的,已經不用的帳幔,大多是各大宮殿替換下來的舊品。
因爲一直在陰冷中掛着,所以帳幔也是帶着寒氣,但魏青霜的身子卻是火熱,她拉着秦無忌,在細密的帳幔中游走,將那帳子裹住了兩人身體,漸漸的越來越是貼緊。
秦無忌有些恍惚,耳中聽着少女急促的呼吸,臉上是那溫熱的,她呼出的香氣,而懷中貼緊的,卻是滑膩彈性的肌膚,帶着火炭般的熱情。
這就像是一次忽然迸發的激情,更像是陰暗角落裡一次偷情。
魏青霜什麼也沒說,只伸出舌尖,喘息着舔向了他的耳垂,鼓鼓的兩團狠狠的擠進了他的胸膛,修長的雙腿隔着薄薄的綢衣,纏住了他的腰。
一隻玉手顫抖着,但堅定不移的深入到了他的衣衫中,只在胸口停留了一下,便延伸向下,探入了長褲中,生澀而又慌亂的尋找他隱秘的腫脹。
呵……秦無忌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似乎還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一股熱氣帶着鮮血奔入了雙腿之間,那是本能,腫脹的本能頂在了柔軟的掌心上,頓時讓他全身顫抖。
丹海的饕餮醒了過來,血眸中露出奇怪的表情,龍子無法理解這具肉身的悸動,但也很快察覺這軀殼的快樂和興奮,搖搖頭,再次沉入了安睡中。
似乎有什麼被釋放了,溫柔的脣貼了過來,小小的舌尖硬往裡衝。
秦無忌驚醒過來,一把推開了少女,震驚道:“魏姑娘,你這是做什麼?”
魏青霜臉色潮紅,那是一種動情到極點的紅,她眼眸迷離,嘴角帶着纏綿的笑意:“做什麼,當然是吃了你,吃了你這個大壞蛋。”
秦無忌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一股神力探出,再試探她的脈搏,聞了聞她的呼吸。
魏青霜的激情似是有所收斂,冷冷的看着他:“我沒有被人下藥,也沒有迷失神智,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的女子麼?”
秦無忌果然沒有找到春yao或者迷藥的跡象,魏青霜脈搏穩定,毫無問題,就是心鼎門的那種黑氣,也是沒有發現。
他望着這少女:“魏姑娘,我不明白,無忌凡俗野人,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委屈。”
魏青霜憤怒的喊出來:“你知道,你明白,那次你爲我護法時,我就情難自已,你這個混蛋,爲什麼這樣對我?”
她的淚水滾落下來:“人家從未喜歡過一個男人,只有你,可是再過兩天,我就要進那祁陽宮,被數百個侍女圍着,卻學習,學習如何做皇子的女人,如何做大晉的王后!”
秦無忌長吸一口氣,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都清楚了:“你要嫁給殿下了,你不願意麼?”
魏青霜神色漸漸平淡:“不,我願意,爲了魏家,也爲了我自己,我只能願意。”
秦無忌揉着腦袋,那裡疼得厲害,思考也有些無力,或許是因爲全身的血還在下面聚集着。
他搖頭道:“或者可以想想辦法,你何須這樣委屈自己呢。”
魏青霜注視着他:“有什麼辦法,昔日你曾帶過一個王妃逃走,難道今日你還能再帶一個,不顧一切的私奔麼?”
秦無忌的眼神黯淡下來,他什麼話也沒說。
魏青霜蹲坐在帳幔之中,雙手抱着膝蓋:“我並不是那種下賤的女人,只希望最美麗的一次,可以獻給自己的最愛的男子,生如夏花,便妄開一朵又如何。”
她說着眼神又迷離起來:“若得君一夕之愛,青霜餘生再無所求。”
秦無忌已扯開了帳幔,轉身搖頭道:“三皇子是我的朋友,白櫻雪是我愛的女子。”
他說着就要離開。
慢着!魏青霜冷笑起來,手中忽然多了一粒龍眼大小的珠子,正散發着古怪的香味。
青霜柔媚的嬌笑起來:“這粒丹丸乃是‘婆娑洞’秘傳的陰陽交he丹,只要服下後便需交he,否則就會丹海鬱積而死。”
秦無忌又好笑又好氣:“別忘了我可身負醫道絕學,煉神修爲下,這種丹藥對我是沒用的……”
他還沒說完,魏青霜就仰頭吞下了丹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