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海學院,諾亞房間。
諾亞盤腿坐於牀上,微閉着雙眼,周身圍繞着的點點青色的光點,光點飛動不止,盈盈流動,從空間之中慢慢浮現,然後朝着諾亞身邊匯聚。
光點漸漸匯聚成一圈圈光暈,片刻之後,光暈就會慢慢的融入諾亞的身體,隨後周圍再次匯聚片片光點,又匯聚成光暈,再次融入諾亞身體,如此這般反反覆覆。
相國府。
卡巴特靜靜地坐在正對門的首席之位的虎皮大椅之上,一雙厲眼盯着正前方,心中想着德魯斯家族的幻魔咒,昨天親自前去,但是卻沒能拿到。
心中不禁升起惱恨之意,隨即又想到卡洛斯的傷,不禁又想起了諾亞,那個打傷自己兒子的少年,心中更是惱火,憤怒,雙眼之中不禁閃出怒火。
“來人!”
忽然卡巴特高聲喝道。隨即只見一白袍銀甲將士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大人!”白袍銀甲將士抱拳高聲道。
“去城南銀甲軍營傳我口令,速速調集三千銀甲軍!”卡巴特沉聲道。
下方白袍銀甲將士大驚,猛然擡頭:“大人,爲何忽然調集銀甲軍?”
卡巴特略微沉吟,沉聲道:“前去帝海學院抓人。”
白袍銀甲將士更是大驚,高聲道:“大人,帝海學院可是擁有一位大魔法師和一位武聖,而且他們和皇室關係匪淺,我們擅自前去抓人,恐怕……”
“啪!”
卡巴特不禁皺起眉頭,冷聲喝道:“這我自有主張,無須你來多言,你只管前去調集三千銀甲軍來。”
白袍銀甲將士仍是說道:“可是,大人……”
“放肆,你是統帥,還是我是統帥,立即前去傳我口令,聽見沒有!”卡巴特猛然一拍大椅的扶手,冷聲喝道。
下方白袍銀甲將士心中一驚,高聲道:“是,大人!”
卡巴特隨手一揮,一枚一指長寬的金黃色的令牌飛向下方白袍銀甲將士,銀甲將士接住,隨即就退了出去。
前往城南銀甲軍營的白袍銀甲將士心中暗自驚疑:大人怎麼最近變得越來越暴躁,行事越來越古怪了。
沒過多久白袍銀甲將士就到了城南銀甲軍營,只見方圓十幾裡駐紮着好幾萬將士,全是一身銀色盔甲,這就是帝國有名的銀甲軍。
軍營之內扎着帳篷,將士都在訓練,吼殺聲此起彼伏,白袍銀甲將士一抖繮繩,騎馬進入軍營。
一個銀甲將士走上前來,抱拳道:“將軍!”
白袍銀甲將士點了點頭,隨即從懷中拿出那塊卡巴特扔給他的令牌,伸給銀甲將士看,同時高聲道:“大人命我前來調集三千銀甲軍!”
“三千!”銀甲將士一驚:“不知所爲何事?”
白袍銀甲將士嘆了口氣:“大人說是去帝海學院抓人。”
“什麼?”銀甲將士大驚:“去帝海學院抓人?是大帝的諭旨嗎?”白袍銀甲將士輕輕地搖了搖頭。
銀甲將士驚道:“沒有大帝的諭旨,就算是大人也不能擅自進入帝海學院抓人啊。大人最近怎麼行事有些古怪,昨天才帶着幾千將士前去德魯斯城的。”
騎在馬上的白袍銀甲將士又嘆了口氣,說道:“大人的事,也不是我們能夠管的,我們只能執行命令,你快去調集三千銀甲軍隨我走。”
“是,將軍!”銀甲將士抱拳說道,隨即就去召集將士去了,白袍銀甲將士又嘆了口氣,心中忽然莫名的擔心起來。
銀甲軍可是帝國僅次於皇家禁衛軍的最強悍的軍隊,雖然位數不過十萬,但是在戰場之上,一項都是所向披靡,卡巴特和蕭天耀各掌五萬。平常銀甲軍是不會輕易出動的。
卡巴特的五萬銀甲軍就是駐紮在城南銀甲軍營,此次卡巴特沒有拿到幻魔咒,沒能治好卡洛斯的傷,心中不禁萬分惱火,不禁更是惱恨諾亞。
片刻之後,那個銀甲將士就調集了三千銀甲軍,整裝待發。
“將軍,三千銀甲軍已經整裝待命。”銀甲將士說道。
騎馬的白袍銀甲將士點了點頭,說道:“青然,你隨我一同前去。”
“是,將軍!”銀甲將士青然答應一聲,轉騎上上戰馬,行至白袍銀甲將士身側。
“出發!”白袍銀甲將士高喝一聲,三千銀甲軍隨着白袍銀甲將士和銀甲將士青然,井然有序的朝着相國府進發。
沒過多久,白袍銀甲將士就在這三千銀甲軍回到相國府,隨即白袍銀甲將士進去稟報,片刻之後卡巴特也是一身盔甲,坐下戰馬。
卡巴特本也是武將出身,早年征戰沙場,實力已至武魂之境,帝國安定之後,就做了相國,但是手中仍握有帝國的百萬兵權。
卡巴特帶着白袍銀甲將士和銀甲將士青然以及三千銀甲軍,行往帝海學院,所經之處,百姓皆驚,暗中言論不斷,霎時間帝都又起留言。
卡巴特帶着三千銀甲軍列隊進入帝海學院。帝海學院霎時間沸騰起來,幾乎所有的班級都暫時停課,學生和老師都前來圍觀。
兩位校長,當也被驚動了,科斯蒂和克洛德同時前來,驚疑的看着卡巴特以及他身後的三千銀甲軍。
科斯蒂微皺眉頭:“相國大人,不知興師動衆前來,所爲何事?”
卡巴特冷聲道:“我懷疑,你們學院有他國奸細,遂帶軍前來抓捕。”
“啊!”
在場所有人皆是大驚,克洛德喝道:“卡巴特,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前來搗亂,你不要以爲我們會怕你?”
科斯蒂微皺眉低聲道:“卡巴特,就算你是相國大人,有沒有權利在此抓人。”
“是嗎?”卡巴特冷笑,伸手入懷拿出一枚扁扁的金黃色的令牌,只見上面刻着三個小字“黃金令”。
“黃金令!”科斯蒂驚道。
黃金令乃是大帝曾經賜予卡巴特的,它不僅可以任意調動百萬大軍,大帝還說過,見令如見人,就是說看見黃金令就等於看到大帝本人。
科斯蒂和克洛德身後站着學院的一些強者,科斯蒂皺着眉頭,看着卡巴特手中的黃金令,隨即揮手低聲道:“讓開,讓他們抓!”
“科斯蒂!”“校長!”
克洛德和身後的幾人同時驚道,科斯蒂揮手,說道:“回頭我自會找大帝說清楚的。”
克洛德和其他學院的高手皆是無奈的退開,卡巴特冷笑一聲,帶着銀甲軍繼續前進,往學院深處而去,似乎是學生住宿的地方。
諾亞的房間,諾亞仍在打坐冥想,周身圍繞着看見之中的魔法元素,它們就好像是遊在水中的魚兒,又好像是一些調皮的孩子。
忽然諾亞猛然睜開雙眼,周身的魔法元素盡數散去,片刻之後,房門忽然被撞開,卡羅衝了進來。
“諾亞,不好了,卡巴特帶着幾千士兵來學院了,我看他就是衝着你來的!”卡羅急聲道。
諾亞一驚:“卡巴特竟然敢帶兵來帝海學院,科斯蒂和克洛德那兩個老傢伙難道不管嗎?”
卡羅也是皺起眉頭,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我看他好像有一個令牌,就連兩個校長似乎都有些忌憚。”
諾亞暗自吃驚,隨即說道:“不管他有什麼令牌?也不管科斯蒂和克洛德管不管,它們想要抓我,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卡羅精神一震,道:“說得對,我們沒有必要怕他。”
諾亞點了點頭,二人就朝着屋外走去,小夢正在院子裡面玩,看到諾亞走出來,連忙跑過來,開心的叫道:“哥哥,哥哥,我們一起玩啊!”
諾亞不禁笑了笑,喊道:“小紅,小玉!”小紅和小玉從房裡出來。
諾亞說道:“你們看好小夢,不要出來。”又對小夢說道:“小夢乖,去和小紅姐姐和小玉姐姐玩,哥哥馬上就回來。”
“哦!”小夢答應一聲就跑到小紅和小玉那裡去了。隨即諾亞就和卡羅走出了小院。
諾亞和卡羅走出小院的時候,正好卡巴特已經帶着三千銀甲軍到了院外,周圍圍着學院的師生,科斯蒂和克洛德也帶着學院的人站在一邊。
“大哥!”忽然傑西明從人羣中跑了出來,跑到諾亞和卡羅身邊。
“諾亞!”林婉兒也是驚呼一聲,跑到諾亞身邊,艾菲菲一把沒有抓住林婉兒,無奈的嘆了口氣,也跑了出來,站在林婉兒身邊。
諾亞冷冷的看着幾十丈之外的那個騎在高馬之上,身穿盔甲的近五十歲的卡巴特,還有身後的白袍銀甲將士和銀甲將士青然,以及三千銀甲軍。
卡巴特雖然沒有見過諾亞的真人,但是卻見過諾亞的畫像,所以一眼就認出了諾亞,雙眼噴射着憤恨的怒火。冷聲喝道:“你就是諾亞?”
衆**驚,心中不禁暗道:難道相國大人是來抓諾亞的。因爲上次的狩獵試煉,幾乎學院所有的人都認識諾亞幾人。
諾亞冷聲道:“是又怎樣?”
卡巴特一怒,揮手喝道:“給我把他抓起來!”
“慢着!”克洛德忽然喝道:“你們不能抓他。他可是神京雷諾斯家族的人。”
卡巴特冷笑道:“我就是懷疑他是神京派來的奸細。”
“信口胡說!”克洛德喝道:“他會是奸細?憑着雷諾斯家族實力,就算是整個雲海也不是他們家族的對手!”
卡巴特冷喝道:“我說他是,他就是,我說要抓,誰敢阻止。”說着又拿出那塊黃金令,克洛德一愣,不再說話。
“給我抓起來!”卡巴特喝道。
“哼,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到自己找上門來了。卡洛斯殺了小夢的媽媽,我一定讓他償命的,上次沒有殺死他,不過我一定是不會放過他的!”諾亞冷哼道。
“是他!”克洛德身後有一人忽然說道:“就是他!”說話的就是那個武魂非魯斯。
旁邊的亞基克問道:“你說什麼?”
非魯斯指着諾亞說道:“那天晚上的那個少年就是他。”亞基克和科斯蒂皆是一驚,不禁震驚的看着諾亞。諾亞心中不禁暗驚。
沒想到那天晚上的那兩個人也在這裡,看來他們現在已經知道那晚轟炸後山的人就是自己了,諾亞心中暗道。
卡巴特身後的銀甲將士青然一看相國大人這麼興師動衆的竟然就是爲了抓眼前這個少年,心中不禁暗自奇怪,不過隨即一喜。
青然忽然說道:“大人,抓這個少年,交給我就可以了。”
卡巴特看了看他,心中暗道:“雖然聽說這個諾亞實力不弱,但是卻沒有親眼見過,就讓他前去試探試探。”
“好,抓住他,本相有賞。”卡巴特說道。
青然心中更是一喜,抱拳下馬,抽出佩劍朝着對面的諾亞幾人走去。
諾亞對身後的幾人淡淡的說道:“你們退開。”傑西明知道諾亞的脾氣,乖乖的退了回去,林婉兒卻是不願意,諾亞回頭冷冷的看着她。
艾菲菲連忙拉着林婉兒也推到人羣之中,場中只留下諾亞和卡羅,還有走過來的青然。
諾亞又看着卡羅,卡羅笑道:“你難道還要叫我退開嗎?”諾亞對着他會心的笑了笑。
場外衆人暗驚,不知站在諾亞身邊的少年又是誰,竟然不退開。
青然喝道:“小子,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快些退開。”
卡巴特忽然喝道:“他不退開,連他一起拿下!”場外衆人又是一驚。
卡羅和諾亞皆是看着十幾丈之外的青然,忽然卡羅笑道:“不過一個初級武師,諾亞我看我來解決他算了。”
諾亞點了點頭,場外衆人暗驚,這少年竟然如此輕視一個武師,而對面的青然不禁心生怒火。
青然冷喝道:“不知死活的小子,報上名來!”
卡羅笑道:“想要抓諾亞,也不看看你們幾斤幾兩,就憑你們,也趕來抓人,人多就了不起嗎?”
卡羅忽然抽出背後的被短棍,雙手握着短棍,反向一轉,隨即往兩邊一拉,短棍瞬間變成一根長約一丈有餘的長槍,銀白色的槍長,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