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土星的一剎。
趙翔就立馬收起了根據趙環指令幻化而出的金環。
對此假貝玉劍什麼表情沒有,對奴才手中的寶物,還用得着覬覦嗎?
奴才的小命都可以隨時收割,更何況他手中的寶物呢?
趙翔自然奴才似的跟在假貝玉劍身後。
那種屁顛屁顛的樣子,讓身爲主人的假貝玉劍心情十分享受。
走在前面的他頭昂得更高,就是邁出的步履也顯出從來沒有過的輕鬆愜意。
每走到關隘要地,都有巡守仙人或護衛神氣活現地出來吆五喝六。
在假貝玉劍拿出某玉牌在他們眼前一晃,他們便立馬噤聲。
待到玉牌上出現流動的“智仙”二字,更低眉順眼起來。 wωw ●тт kan ●C O
那態度,比太監見了皇帝還要奴才還要恭敬。
假貝玉劍常常充滿不屑地冷哼一聲,在衣衫翩翩中突然消失呻形。
仿若剛出現雲端的龍,倏地隱去了身形,給人神秘奇幻、高深莫測之感。
土星在仙界最爲偏僻的西南方,倘若普通的仙人,要進入土星地域簡直就不可能。
首先,這顆星球外層被大神通之人佈置了一個超大的神陣。
功力一般者就算靠近都很困難,更不用說闖陣破陣了。
定要闖陣,那只有送他兩個字——找死。
其次,即使偶爾有這麼一兩個漏網之魚,也絕無倖免的可能。
因爲土星隨處可見巡守仙人監察護衛,他們無不功力通玄、修爲奇高。
一耽現閒雜人等蹤影,不是禁止通行,而是殺無赦斬立決。
若未持有象徵尊貴身份的玉牌,結果只有一個——死。
就算僥倖逃過第一第二關,第三關任誰也逃不了。
土星豢養了一種眼力、嗅覺奇準的鳥兒,數量不少,名喚鸚哥。
經過高人千百萬年,它們幾乎通靈,土星常駐仙人在其腦海裡留下了密碼。
無論何時何地,只要此人不死,其密碼就會永久儲存在鸚哥腦海深處。
尤爲神奇蹊蹺的是,陌生人一到土星,它們都會在第一時間感應。
並將這種信息傳送給監察護衛和巡守仙人。
除非尊者或各界之主不能感應。
一耽現不能阻止、控制、絕殺之人,便將信息直接轉給土星四老,由他們解決。
從土星成爲仙界某些人的私有地域私有財產起,土星四老還從未現身過。
土星究竟是一處什麼所在?裡面究竟包藏着什麼秘密?
是禍是福?是龍潭虎穴?
曾經的仙界之主青帝是否明白其中隱秘?
化魔成奴的趙翔,在假貝玉劍身後亦步亦趨,心中如是想。
走在前面的假貝玉劍,背後彷彿長了眼睛似的,一直看到趙翔腦海深處——
“小子,別琢磨了,你不會琢磨出什麼東西來的。”
“我琢磨了這麼多年,只琢磨出一點點。”
“還是趕緊養精蓄銳吧,把精力留給接下來的……”
假貝玉劍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嘿嘿地連笑了幾聲,笑聲很流máng很地痞。
趙翔聽得出來,其中有不懷好意,甚至還有那麼一些變tài、。
趙翔彷彿毫無所覺,只是低眉順眼地唯唯連聲——
“是的,主人,奴才明白,明白!”
“明白?明白就好,就好,快跟着吧,馬上就到青木境了。”
假貝玉劍心中滿是歡喜,同時對風采翩翩的趙翔鄙夷地瞥了一眼——
明白?傻瓜,蠢貨,你明白個屁,嘿嘿,馬上……
其實只是過了須臾。
假貝玉劍就領着趙翔到了滿眼崇山峻嶺、風光壯美之地。
他手中一拋玉牌,一道五彩光華遠去,崇山峻嶺霎時消失不見。
趙翔眼前馬上就出現了一座美輪美奐、鱗次櫛比、令人歎爲觀止的巨大城池。
城樓高達四五丈,皆是青磚壘成。
城牆寬二十丈,上面站着仙人守卒,個個器宇軒昂,昂首挺胸。
正對假貝玉劍、趙翔的,是一座高大城門,門樓上書三個篆體大字:青木境。
隨着玉牌五彩光華的逝去,高大的黑色城門吱呀呀打開。
假貝玉劍手往上一揮,大聲道——
“謝啦,黑金剛,我後面跟着的是魔種子,你自可探測。”
門樓上一個高大威武、皮膚漆黑的粗豪漢子這才冷峻地哼了一聲道——
“進去吧,我早就探測過了。”
趙翔躬身肅立在假貝玉劍身後,聽不出粗豪漢子對主人有絲毫客氣。
然而假貝玉劍卻仿若未見,只是暗示趙翔緊跟着他走進城門。
假貝玉劍依然面帶笑意地邊走邊說——
“黑金剛大爺,有時間我肯定要請您駕臨得意樓的。”
“對,就是得意樓上那最最名貴的雅間,痛飲百花釀,到時可要賞光喲!”
黑金剛沒有任何迴應,趙翔只聽到城內寬闊的街道上,人羣熙來攘往的喧囂聲。
儘管只是幾瞥,趙翔旋即判定——
青木境城居然是仙界一處市面繁華、人煙阜盛的所在。
滿眼的珠光寶氣、綾羅綢緞,街邊住宅拔地而起、雕琢精美。
那些插肩而過的仙人,無論男女還是老幼,都是俊美灑脫、風標絕世。
尤其是他們的武功修爲,大都邁進或臻於返璞歸真之境。
再細看掠過身邊之人,趙翔突然感覺視若無物。
他揉揉眼睛,再瞧過去,卻恍若夢幻。
一個想法仿若五彩肥皂泡似的突然從心底往上直竄——
莫非、莫非我所見的居然是……居然是魂魄?
難道、難道我竟然來到了鬼界、冥界?
前行中的假貝玉劍徑自往前——
“小子,別胡亂猜測了。”
“這既不是鬼界,也不是冥界,它就是青木境。”
“你看到城裡到處都是蓊蓊鬱鬱、蔚然深秀的青木嗎?”
“這些青木是拘禁靈魂、元嬰、舍利的好東西。”
“你看到的所謂人,只不過是活着或死去之人的元嬰、靈魂、舍利。”
“他們都是被大神通者,通過一系列高強手段並藉助青木囚禁在這座城市裡的。”
“嘿嘿,青木境,青木禁是也!”
趙翔緊跟上主人幾步,這才試探着問道——
“主人,奴才愚笨,這個青木境之‘境’,是禁錮之‘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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