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聽了心中暗樂.
呵呵,這個黑弟弟,蠻可愛的哦!
他居然不用教就會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真是自學成才的明星!
迅速將金靈根男孩送進墨玉之都。
相對而言,器靈黑弟弟控制的墨玉之都,眼下算是頂級安全之地。
一見金靈根男孩進了墨玉之都,鏡逸豪大聲提醒着,全身爆發出了強烈氣機——“翔兄弟,青雲,你們可得小心了,這裡詭異得很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狂笑過後,武宇南的聲音傳進衆人耳朵——“趙翔,你們別再癡心妄想了,你們馬上就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
“嘿嘿,先給你們提前透個信兒,這個書房下,早就埋下了幾千斤炸藥,你們——”
趙翔迅速地打斷了正在說話的武宇南——“既然你埋下了幾千斤炸藥,你還擔心我們長翅膀飛了?”
“幾千斤的炸藥,足夠我們這幾個死好幾回了,就算讓我們形神俱滅也不是難事。”
“在我們死前,我趙翔倒是有個疑惑。”
“你能告訴我們,你爲什麼連自己的父親武棟柏都要毀滅呢?”
“難道、難道你竟然忤逆到了禽獸不如、喪失人倫、人神共憤的地步了嗎?”
站在平地上的武宇南,對深埋在地下的趙翔諸人突然咆哮起來——“你放他媽|的屁,你說什麼呢你?”
“說我禽獸不如,武棟柏纔是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我早就想除掉他了,你們今天正好給了我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呵呵,真是天賜良機運氣了我,在滅了你們的同時,也正好順利地滅掉他。”
趙翔故意裝糊塗,他其實早就知道了真相,現在只不過想驗證一下其中真僞而已——“滅掉我們這些外人自然可以理解,但是,他是你親生父親啊!”
“殺親生父親還不叫畜生不叫滅盡人倫,那叫什麼?”
趙翔吩咐小黑打開封閉聲音的通道。
囚禁在墨玉之都裡的武棟柏聽到了武宇南的聲音。
武宇南怒髮衝冠滿臉羞辱,臉上的肌肉都氣得抽搐起來——“那老畜生不是我父親!”
“他以爲我不知道,他根本不是個男人!”
“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太監,陰狠手辣的太監,醜陋不堪的太監!”
“我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我忍受了幾百萬年,我不想再忍受下去了!”
“今天,我就要滅了他,滅了你們這些瞭解真相的人!”
“如果你不問這些,嘿嘿,你也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只是現在遲了!”
一道是女人又不是女人、更加歹毒的聲音從小黑打開的聲音通道里一下傳出來——“武宇南,你這個混蛋,我早該發現你真面目的,可恨你太深藏不露了。”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問問,你是怎麼發現這一點的?”
“我不相信,你會知道得更多!”
武宇南這回倒是安靜下來了,完全沒有了火氣——“老匹夫,既然你馬上就要死了,我就不爲己甚,全都告訴你吧!”
接下去,武宇南平靜地敘述起來,語氣好似古井無波。
然而趙翔卻聽得出來其中蘊蓄的感情。
每個字,每句話,都寫着痛苦,都說着不平,都藏着絕望,都迸發着憤怒。
※※※※從知道你對我缺乏真正父愛的那一天起,我就分外留心你的一舉一動。
武棟柏,你以爲我真是你的一杆槍、一把刀、一支箭嗎?
你以爲我除了狠毒狡猾外,就剩下了智殘、愚蠢嗎?
你錯了,大錯特錯了,從五歲那年開始,我就知道了你的真面目。
那時我在後花園玩耍,突然看到你抓住一個清秀家丁。
你扒光了他的衣服,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當時,我就躲在你書房後面。
你肯定記得這件事吧?
那時你正在興奮中,將那個身體強健、貌相英俊的小廝打昏。
你突然若有所覺地對外面什麼地方看了一眼,眼裡射出死亡的目光。
我知道,你肯定發現了人的跡象,你要出手毀滅了。
也許老天爺可憐我,此時恰好來了一隻小貓。
花貓跳到了我手上,我毫不猶豫地將它拋進了書房。
你看到這隻小花貓,臉上表情放鬆下來,收回了狠毒的煞氣,哈哈一笑道——“原來是一隻小花貓,嘿嘿,過來,看看你家大爺如何喜歡你。”
你一伸手就將小花貓抓在了手裡。
嘎吱一聲,小花貓在你手中骨頭碎裂,一條小命失去了。
我心驚膽顫地收斂了所有的心神,悄悄穿上你給我的那件能收斂所有氣息的神衣。
我就靜靜地看着你,將那個昏迷的家丁蹂躪。
侮辱到最後,你居然將他殘忍地肢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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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邊肢解,一邊還津津有味地敘說你的悽慘遭遇。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父親,你只是一個僞君子,只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你幾乎騙過了無極神界所有的人,因爲所有發現你真相的都通通被你殺死了。
而那個可憐的被你褻玩侮辱的家丁,也無奈悲哀地成了你的犧牲品。
我就去尋找我的母親,就去尋找我的父親。
當我真正瞭解到真相時,我絕望了。
我絕望得發瘋了!
我絕望得從此心狠而手辣!
我要報復!我要報復!我要報復!
五歲的心靈深處,就此埋下了仇恨罪惡的種子!
從書房出來後,我就去找我母親。
一到密地綠竹小築,我就纏着奶孃,說要見母親,一定要去。
奶孃可能是眼見我態度堅決,沒有任何辦法,只好將我帶到綠竹小築深處。
拐過了很多長廊,跨過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門,我被奶孃帶到了母親深居簡出的地方。
一見到母親,我就遣走奶孃,向母親追問親生父親的真相。
母親見到我一問此話,便驚詫驚懼得臉色煞白。
她連忙用雙手捂住我的嘴巴顫聲道——“南兒,你不想活了嗎?”
“你知道問這樣的話,是大逆不道嗎?”
“你爸爸聽到了會不高興的,你千萬別再問了,他就是你爸爸啊!”
我對母親的話當然非常不滿,就大聲地對告訴她道——“孃親,我什麼都知道了,我什麼都看到了!”
“他根本不是男人,他根本是……”
啪,我被母親用力打了一個嘴巴,很響,很疼。
但隨之而來的滴落在我臉上的淚珠,卻更疼,讓我疼到了骨髓深處。
母親摟住我痛哭失聲,輕輕拍着我後背,喃喃自語——“南兒,以後別問了,啊,千萬別問了!”
“今天你看到的權當沒有看見,就將它留在心底,千萬不能說,知道嗎?”
我是倔強脾氣,既然知道了真相,就想去探究到底,否則,我情願立即去死——“孃親,說不說?不說,我就問武棟柏去!”
說完,我轉身就走。
母親慌了,連忙追上來抱住我。
於是,我就知道了真相,我終於知道了母親的痛苦。
她本來是無極神界某個門派中有名的美女。
後來被娶進武家做了你這禽獸的妻子。
做了你妻子之後才明白,你根本就是一個太監。
爲了掩人耳目,你秘密選擇身強體健的男人,運用秘法將他制昏。
但是,你卻保留那男人強悍的本能,送到綠竹小築,逼迫母親跟他行男女之事。
如此,就有了我哥哥武文裡。
可惜,武文裡父親經歷綠竹小築一行後就秘密失蹤。
我母親明白,他肯定已經慘遭你的毒手,被你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了!
直到你再一次將一個男人送到綠竹小築,母親纔多留了一份心。
在那一晚行了房事後,母親就立即偷樑換柱。
她將在外面監視她的小廝突然制住。
同時,我母親又迅速將他易容成你送來的那人面目,連同衣服都調換了。
母親只是死馬當活馬醫了,能否讓這個跟她有夫妻之實的男人活命,就看天意了。
等到再也不見了你派來的小廝,母親才明白,小廝肯定被你秘密殺害了。
那個被她救出的男人在神識迷糊中,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武家。
武棟柏,你知道爲什麼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嗎?
因爲下人們都認爲他是你的貼身跟班啊。
你說,他們奉承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不知趣地上前阻止呢?
這是過了很長時間之後,母親方纔利用各種機會,從僕人嘴裡瞭解到的真相。
後來母親告訴我說,那個男人跟她做了一晚夫妻,卻給了她一生最爲美好的回憶。
儘管那晚他神智不清,儘管那晚他嘴裡老是喊着她佩瑩。
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男人對她很溫柔很動情!
也正是這溫柔而動情的一晚,母親才生下了我!
在神智模糊不清之中,這個男人說出了他自己的名字。
何少滿,母親不知道是真是假,在抑鬱而亡前,將這個秘密告訴了我。
爲什麼我會恨你,你知道嗎,武棟柏?爲什麼我會毒辣,我爲什麼又會無情?
全是拜你所賜!
你就是一個衣冠禽獸,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之徒!
從知道你是一個太監那時開始,從母親在我七歲時離開我死去那時開始。
嘿嘿,今天,你,武棟柏,你這一條兇狠豺狼,就要死在我手裡,死在我手裡。
孃親,你若在天有靈,你該含笑九泉了!
你該爲兒子能夠報殺父殺母之仇而高興而歡呼!
而我,你的兒子,籌謀了幾百萬年的計劃,就要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