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收回神識,迅速對林晚水說道。。
“這裡沒有別人,經過探查,確實是極爲安全之地。”
“先謝過公子對趙雄的信任,沒有比這種信任再讓我感動之事了。”
“閒話不多說了,公子,恕我直言。”
“眼下天風堡表面平靜,骨子裡已岌岌可危,處於風雨飄搖之中。”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天風堡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令人驚駭的大災禍、大災難……”
林晚水大驚失色,不由自主地打斷了趙雄的話,急切問道。。
“趙大……趙公子,趙兄是說我天風堡有災難,”
“不可能啊,隱約之中我只是感覺有奸猾小人在四周窺探。”
聽了林晚水之言,趙雄雙目微眯地淡淡一笑,這才隨即衝林晚水正顏道。。
“既然你已經稱我爲兄,我也就不客氣地受了。”
“唉,林兄弟,你也不必過於驚訝。”
“我不知道究竟什麼原因讓這麼多高手覬覦天風堡。”
“如今在忘塵庵外面,就有一個至少化神期高手潛隱並窺探堡內情形。”
“這些都留待以後再講,我們先救令尊吧,再拖下去,即使妙手也絕難回春了。”
林晚水對趙翔有說不出來的一種信任感。
他很是奇怪,感覺自己與趙翔好像早就認識了一般。
林晚水從心底裡生一種陌生的熟悉與親切:“謝謝趙兄,一切就聽你安排。”
趙翔迅速抓住雲牀上緊閉雙目的老者右手腕。
他將一縷神識以極緩慢速度從手腕處包裹老者那顆虛弱的元嬰。
這一縷神識之強大,絕對不亞於化神期高手,可以說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探查的信息在千分之一剎那就全部地反饋給了趙翔。。
“元嬰已被一種至毒黑氣侵蝕。”
“假如沒有一層淡淡金光依然堅守在最裡層,元嬰早就奔潰了。”
看來,趙翔心中暗道,這層金光就是天風堡高手運用秘法修煉出來的神秘之物了。
好在有它的最後維護,否則,我趙翔就算有超強的星空識海,也回天乏術。
調用體內藍虎兄留下的部分化魔藍光,一絲絲地渡進老者經脈。
化魔藍光慢慢抵達元嬰處,穩紮穩打地消滅着包裹在元嬰外部的黑色氣體。
在化魔藍光強大毀滅之力下,黑氣無路可逃,被緊緊地吸住、吞噬、分解、汲取。
其實只用了片刻時間,所有黑氣便被消滅殆盡。
趙翔接下來決定兵分兩路。
一路從自己體內知心珠哪裡汲取大量的靈氣。
如此一來就可以一縷一縷地輸入老者受損嚴重的元嬰外部。
此外,還可以慢慢地滋潤以充實其生機活力。
另一路則以化魔藍光爲先鋒,對老者身體進行全面檢查與清理。
一時之間,老者體內隱藏的所有晦氣、死氣、腐氣、毒氣,就得以徹底剷除。
過了好一會兒,趙翔才從老者體內,小心翼翼地退出所有神識。
此刻,他額頭上已汗珠密佈,臉色也泛黃了。
畢竟,目前趙翔修爲盡失,若非肉身底子強悍,早就倒下了。
趙翔心裡很明白,如今功力修爲被封印,爲別人診治主要依靠自己強大神識支撐。
當然,還有分身靈兒、雷爾以及趙環全力扶持。
因而每治好一個人,尤其重症病人,趙翔都會出現精疲力竭現象。
若不及時疏通調理自己體內的尚留的些許靈氣,他會馬上身體、靈魂雙雙巨創的。
十分鐘後,調息好了的趙翔睜開了雙眸。
林晚水滿臉喜色地遞給他一個熱乎乎的手巾。。
“兄弟,你辛苦了,來,擦把臉,剛纔看你那模樣還真嚇了我一跳。”
趙雄接過熱熱的手巾。。
“謝謝,幸虧令尊修煉了一種奇妙功法。”
“否則,我也不會如此輕鬆地解決他體內留下的問題。”
“不過說實在話,他這種極爲嚴重的毛病,病根就出在飲食之中。”
“這是慢性中毒,而且又是極爲隱秘很難發現的劇毒。”
老者從雲牀上一躍而起,對趙雄長拜不起。。
“趙神醫,不愧是神醫啊。
“如果沒有趙大夫妙手回春的神技,老朽林淇遠這條命肯定掛掉了。”
趙翔聞言,就趕緊上前攙扶起了老者,又是打恭又是作揖,忙不迭地說道。。
“伯父說什麼話來着,這懸壺濟世本是醫者應盡之事。”
“更何況小侄已高攀貴公子爲兄弟了呢,”
“自家人做自家事,能爲伯父盡綿薄之力,理所應當啊。”
林淇遠看看林晚水,在看看趙翔,終於大嘴一咧地樂呵呵笑了起來。
他隨即一手拉着一個,左看右看,得意地說道。。
“晚水啊,以前那個算命的怎麼說,記得嗎,”
“說你今生還會有一個哥哥,你當時還愣是不相信的。”
“瞧瞧,眼下不就真應了他的話,你真就有了一個神醫大哥了嗎,”
“嗨,我真是有福氣,承上天眷顧,賜給我神醫扁鵲一般的兒子啊,哈哈哈。”
林晚水微笑着看看趙雄,轉過臉問着林淇遠道。。
“父親,你感覺怎麼樣,能運行真氣嗎,”
林淇遠在林晚水肩上狠打了一下。。
“你這兔崽子,當時居然施出了這麼一招。”
“否則的話,我說我肯定要在你那位二孃面前露餡的。”
“她肯定以爲我必死無疑了,否則又怎麼會把開啓雲牀的鑰匙給你,”
“她更不會讓你帶着我、帶着趙雄到這忘塵庵來的。”
好像也覺得自己答不對問,老者補充道。。
“如今我當然能運行真氣了,還發覺修爲好像快要突破到合體期了。”
“賢侄,這就要感謝你了,這肯定是你運使神技讓我有了這種突破的可能吧,”
“想不到賢侄不僅醫術高超,修爲境界也精深無比、高不可測。”
“這倒叫我汗顏了,我看,你還是……”
趙翔打斷了林淇遠的話。。
“算了吧,伯父,我和令公子已心有靈犀成兄弟了。”
“我們只論兄弟父子,不談功力修爲,這些呢都以後再談吧。”
“伯父,儘管你功力恢復,但是你面對的是一個惡毒可怕的嚴密組織。”
“他們在暗中對天風堡蓄謀已久,又有奸細打進了天風堡內部。”
“甚至伯父你身邊親信都可能被對方策反了過去。”
“也許伯父對這也不甚明白。”
“說句不怕伯父驚懼的話,就在來天風堡路上,我被一個黑衣蒙面人威脅。”
“他一再地警告我,嚴令我不得治好伯父之病,否則的話,我必逃不了大災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