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襲人沉默不語，趙翔語氣略帶了一絲嚴厲——
“花襲人，從進入乙字閣開始一直到現在，都是你對在下動手的。”
“就算在虛界五行混沌氣深處，也是你那強悍的本體對我毫不留情地出手的。”
“不管本體還是分身，都是你們惹我在先，還好意思我欺負你？”
“還怪我拿你的那麼多五行混沌氣，難道我一個人拿的？”
“當初我也不曉得五行混沌氣是你道韻凝結。”
“哼，就算曉得了，我也一定要拿。”
“你不是吞噬了前去獲取五行混沌氣的衆多強者道韻嗎？”
“難道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燈？請問這又是哪一家的規則法律？”
“現在你跟我講這些道理不覺得好笑嗎？”
“若是我未曾凝聚自己的世界，恐怕早就被你給幹掉了。”
“虧你是個大美女，難道腦子塗滿漿糊了？不自己反責怪別人，你要不要臉？”
花襲人愣愣地看着趙翔，沒想到他嘴皮子竟然如此厲害。
不過，花襲人臉色旋即就恢復了陰沉——
“這位道友，虛界深處那些五行混沌氣都是我的。”
“整個虛界五行混沌氣都是我道韻的凝聚，向道友不會不知道吧？”
“道友進入我道韻凝成的一界，就是入侵了我地盤，竟伶牙俐齒地怪我動手？”
似乎受到趙翔影響，花襲人學的有模有樣，到最後愈來愈有精神。
眼睛無奈地這麼一翻，趙翔頗有些無語地道——
“花襲人，你這話騙別人還差不多。”
“但是你想拿它來要騙過我，那是一機會也沒有！”
“五行混沌氣匯聚的虛界深處明明是虛界的地盤，是你強佔了這個地方！”
“非但如此，是你妄想要用自己凝聚的規則煉化這塊五行混沌氣聚集的虛界深處！”
“你不斷地讓更多人感應到五行混沌氣的氣息，並以此誘惑他們前來。”
“潮涌般的強者，再被你毫無感情地抽取其道韻與靈根。”
“這些道韻與靈根又強化了你的修爲，而你再更多地凝聚五行混沌氣。”
“到底，你就是想先祭煉五行混沌氣聚集的虛界深處，成爲自己的核心界域。”
“然後再試圖將整個虛界融爲自己的一界。”
“你還有臉五行混沌氣聚集的虛界深處是你的？”
“你還好意思我搶了你的五行混沌氣嗎？是你想搶整個虛界好不好？”
花襲人忽然咯咯咯嬌笑起來——
“是我搶整個虛界嗎？那就讓我就來告訴你真相吧。”
“當初我花襲人曾經是神界古魔一族的天之驕女，才貌雙全，空前絕後。”
“後來偶遇虛界之主，被他收爲坐下女童。”
“被帶入這虛界後，他令我熟悉五行混沌氣深處的虛界。”
“虛界之主是絕世大能，將我收爲女童，爲其掌控這五行混沌氣深處的虛界。”
“或許因爲我的資質卓絕罕見，虛界之主後來又收我做弟子。”
“可後來在要離開之前，卻對我做了一件可恨之事。”
“他將我囚禁在了五行混沌氣深處的虛界！”
到這裡，花襲人眼露怨憤。
“只是這五行混沌氣深處的虛界有什麼好看守的？”
“對了，難道、難道這五行混沌氣匯聚的虛界深處是一界最薄弱處？”
“一旦尋覓到了此處，佈置些破界陣就可以順利出去了？”
“虛界之主禁錮花襲人，就是爲了看守出口？”
“我怎麼沒有看到花襲人被虛界之主禁錮的任何痕跡呢？”
帶着上面這諸多想法，趙翔再次雙目一眯地掃了掃對面的花襲人。
他還是未發現她的身軀、靈魂被禁錮痕跡。
不過，趙翔在催動陰陽眼之下，還是看到了令他驚駭的一幕。
有一道淡細的灰芒正左纏右繞地穿過分身花襲人的神魂，將其包成了網狀。
顯然花襲人的禁錮，就是這一道詭異灰芒了。
一時間，趙翔恍然大悟——
這花襲人本體根本就離不開五行混沌氣深處的虛界。
恐怕這一絲神魂凝聚的分身，修爲也遠不如本體，不過卻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活動。
這大略就是分身花襲人一直停留在黑市萬藥坊做事的主要原因吧。
趙翔的這種猜測，也無限地接近於花襲人的真實狀況。
“難怪你要煉化五行混沌氣及其深處虛界了。”
趙翔這句話時語氣極爲平靜，不過內心深處卻是震撼不已。
那虛界之主到底是什麼人呢？是不死一族至尊大長老西門虎還是元始大帝？
或者是被他們二位操控的那些絕強者？
虛界之主所收女童也就很可能是半步混沌境，他本人還會弱嗎？
花襲人旋即明白了趙翔目中的意思，長聲一嘆地搖了搖頭，語氣放緩地道——
“其實不是這樣的。”
“就算妾身能離開這五行混沌氣深處，也不能構築自己世界。”
“我本體能煉化五行混沌氣深處的虛界，已經是莫大機緣幸運之事。”
“若是某天能夠神魂融合了那個地方，我就可以掙脫困住我的禁錮，離開虛界。”
“既然離開虛界了，那曾經構築的世界，還會跟隨我而去嗎？”
“所以，目前本尊的確修爲奇高，可一旦離開……”
趙翔心裡一動，似乎一道靈光一閃而至。
可惜，就在他要抓住的一剎，靈光卻很模糊地杳無蹤跡。
“你覺得虛界之主會算不到你在這裡會利用五行混沌氣深處虛界造界嗎？”
“他還算不到縱然你不會帶着煉化的虛界也會帶着五行混沌氣深處離開虛界嗎？”
“爲早日掙脫虛界之主對神魂的禁錮，你故意以五行混沌氣引來強者。”
“爲了五行混沌氣，神界、魔界等衆多界面來了多少強者？”
“他們爲此爭鬥殺戮，而你乘機收割道韻與靈根。”
“於是五行混沌氣愈來愈磅礴浩瀚……”
“五行混沌氣深處散落着難以數計的森森白骨，難道跟你沒關係？”
花襲人一改剛剛緩和的語氣，立時衝趙翔尖聲道——
“當然跟我沒有關係！”
“這一切都是因爲宋問仁的歹毒計劃！”
宋問仁？這應該就是虛界之主的名字了吧？難怪眼前這傢伙會起名花襲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