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界靈也即靈兒的全力幫助之下,趙翔修爲運轉。
他一下子就將堪比混沌境後期的星空識海未留餘力地催動起來。
拼盡全力之下,旋即,趙翔渾身青衫鼓盪,一圈圈青濛濛之光驟然水波般往外擴散。
隨即,因果線仿若一條靈蛇,直接洞穿神環世界,向無盡炎**域飆射而去。
這根因果線驟然就蔓延到了無盡虛無之處。
趙翔的神識也被一下子拉伸開來,順着此線追到了虛無之中。
千轉萬繞、左衝右突之下,因果線最終抵達之處,趙翔發現,竟然是個漩渦。
他怎麼也未曾想到,這漩渦他竟然感覺很熟悉。
就在此時,這條因果線突然剎那碎裂。
趙翔看到的一切,瞬間模糊。
就在那似乎熟悉的漩渦快要消失的一剎,趙翔驟然低吼一聲。
趙翔明白,肯定是元始大帝意識到了有人追獵他所在之地,強行斬斷這根因果線。
洞悉了其中緣故,趙翔毫不猶豫地施展出了陰陽眼。
陰陽眼,也叫作輪迴眼,能演繹歲月。
歲月神通,就在這一剎爆發。
配合修爲,神念所化的趙翔一下子讓時光開始了倒流。
那根曾經消失的因果線,竟然再次地出現在了神念趙翔的眼前。
幾乎同時地,靜坐在神環世界的趙翔,驟然將全身修爲提升到了極致。
額頭中間那陰陽眼驀然一啓而開,黑白輪迴光飆射而出。
催動星空識海下,陰陽眼看到了因果線所指方向。
元始大帝,竟然在佛界佛城的玄鐵山中。
難道、難道玄鐵山竟然是元始大帝的本尊所在地?
那那那、那莫無邪又是怎麼回事情?進入玄鐵山時,我不是感應過他的氣息嗎?
“難道藏在神環內的趙氏先祖,當時爲帶我進玄鐵山世界,是故意的?”
“或者說他如此做,是受了元始大帝的蠱惑?”
“也就是說,玄鐵山,其實就是元始大帝的身軀所化了?”
“當初佛城之戰,事實上,就是他,身軀化爲玄鐵山的元始大帝一手策劃?”
“元始大帝怎麼與莫無邪有關?而莫無邪又與我趙氏一族有關?”
趙翔心中一下子就掀起了情感、思考的風暴。
然而眼下,又絕對不是他激動的時候。
他必須毅然決然地做出判斷,再毅然決然地解決問題。
沒有再猶豫下去,趙翔凝視着玄鐵山,凝視着剛剛斷裂又續上的因果線。
也就在這一剎,趙翔驚訝發現,原本暗淡而細弱的因果線,竟然猛地粗壯了起來。
不過,趙翔旋即就洞悉了其中原因。
這百名天生媚骨女修,就是元始大帝親手祭煉。
她們集體的香消玉殞,全是因爲元始大帝從她們體內提煉魅惑氣息之故。
所以,她們與元始大帝結下的因果,就不是一般深一般強,而是特別深特別強。
就在方纔,因果線竟然被一下斬斷,就是因爲元始大帝出手了。
但是其出手太過倉促,未能徹底一斬而斷。
幾乎斬斷因果線的,是玄鐵佛光。
玄鐵佛光,其實是元始大帝用來涵養自己神魂的養料。
直到這時趙翔才明白過來,原來,元始大帝與無情星主的一戰中,遭致重創。
他身軀尚完好,關鍵是神魂受到了無情星主的狠厲兇殘的致命攻擊。
好在元始大帝是本土作戰,他逃生與保護自己的手段多多。
在給無情一擊重殺之後,旋即,他就來到佛城。
於是,佛城詭異地出現了一座後來命名爲玄鐵山的巨山。
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真相,玄鐵山,其實就是炎**域星主元始大帝肉身所化。
元始大帝也是無計可施了,要讓重創神魂恢復,只有靠佛光涵養。
這佛光,必須有衆多的僧佛居住在一起共同修煉。
於是,佛城愈來愈繁盛愈來愈強大。
到後來,元始大帝療治神魂之創,急需魂血。
這也就有了每隔數千年便會必然發生的佛城之戰,血腥絕倫,慘不忍睹。
在黑白輪迴光之前,玄鐵佛光再強,也無力抗衡。
若是元始大帝神魂完好,倒是不懼。
可惜,儘管經過一千多萬年的涵養恢復,神魂也只恢復了大半。
所以,在堪比混沌境後期的星空識海強追猛打之下,玄鐵佛光節節敗退。
最終,元始大帝無奈而憤怒地被黑吧輪迴光撕去了所有僞裝。
自然,因果線也就完全露出了粗大又清晰的模樣。
既然尋到了因果線的最盡頭,趙翔目中厲色一閃,旋即一揚手。
神環世界之中的趙翔,右手緊攥因果釣竿,就像釣中了大魚般地這麼用力一甩。
於是,趙翔立時感受到因果釣竿之上,傳來了恐怖的掙扎力量。
此外,一道巨吼一下子衝進了趙翔靈魂深處——
“趙翔,想不到你變化竟然這般大!”
“早知如此,我就早做決斷,不給你任何機會地了結了你!”
聲音如陣陣雷鳴一般,從趙翔的靈魂深處滾滾而過,在他的星空識海寸寸碾壓。
驟然之間,靈魂傳來陣陣難以承受的劇痛,星空識海也轟鳴之音浩蕩。
似乎下一剎,靈魂就會碎裂,星空識海就會崩塌。
旋即,盤腿坐在神環世界之中的趙翔,面色刷地煞白得可怕。
眉頭緊皺,額上條條青筋恐怖地綻出,原本沉靜的身軀也持續地搖晃起來。
趙翔馬上明白,若非他肉身未從星空體進入混沌體初期巔峰,他肯定承受不住了。
就算不爆體,身軀也會重創。
當然,星空識海若不是混沌境後期,必定也會如此。
“不僅僅是這樣,翔哥,你的靈魂之強大,也不是元始大帝能夠想象的。”
“嘿嘿,剛剛我還跟符咒世界的界靈白虎與紅孩兒打過招呼。”
“他們二位可是夠意思哦,不斷地傳來靈魂能量。”
“否則,翔哥的靈魂力量早就枯竭了。”
這是靈兒給趙翔傳音。
明白了其中根由,趙翔曉得自己並無多大關隘。
旋即,他再次將因果釣竿用力地一甩,然後,就看到那根因果線釣出了一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