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豐跟漢靈帝徹底鬧僵,此事已經傳得天下皆知。
一個超級權臣的倒下,留下了大片權力的真空,不少人甚至在其中看到了希望。
這也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就連普通的酒客都能說上兩句。他們並不怕得罪了劉豐,因爲弘農王已經徹底失勢。
“你們聽說了嗎?弘農王劉豐已經被皇帝陛下秘密解決了。”
“切,還以爲什麼新消息呢!我還聽說,他連老婆都被人佔了,據說在牀上非常帶勁……”
嘭,不遠處的飯桌突然炸裂,酒菜全都摔落一地,引得食客們紛紛側目。
“小二!這桌子怎麼回事兒?”劉豐見到所有人看來,他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對店家先行發難,旁邊的蔡貞姬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蔡文姬在旁勸說着妹妹,才漸漸壓住蔡貞姬的火氣。
“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兒?”掌櫃聽到聲音,噔噔噔地跑上樓,表情誇張無比,就如丟了稀世珍寶般。
“我這五萬錢一張,上好的梨花木案桌,怎麼就這麼爛了?”
劉豐臉色立即冷了下來,蔡貞姬有錯在先,他原本準備道歉加賠錢,但看到掌櫃的貪得無厭,便決定一毛不拔。
“只不過是普通的杉樹木,頂多值一千五銖錢,掌櫃獅子大開口了。”
劉豐還沒有開始發飆,便有人插過話爲劉豐辯解。
回首視之,這是一個年輕的公子,風度翩翩不似凡俗。他正從樓梯口一步步走上來,後面還有不少跟隨者。
劉豐見到有人出頭,便帶着兩位夫人在旁看戲。
掌櫃一看到來人,臉色立即大變,連忙點頭哈腰,一副討好之色。
“這是什麼風,將糜家大少吹來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在下也是三生有幸。”
“你這張案桌需要賠償五萬錢?”糜家大少走了過來,對劉豐報以微笑,對掌櫃質問着。
掌櫃臉色發紅,訕訕道:“既然是糜家大少開口,自然是分文不取了。”
“這還差不多!”
劉豐在一旁看戲,從頭至尾一言不發。本來還想懲罰一下這掌櫃的貪婪,現在既然被人解決了,他也不打算追究。
“小子,你今天很幸運,有糜家大少幫你,還不感謝感謝大少!”面對那年輕人,掌櫃點頭哈腰,但是轉向劉豐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副嘴臉。
“哦?是嗎?我覺得這位大少,是你的貴人才是。不然,今天就不會這麼簡單放過你。”
劉豐並不是一個喜歡忍氣吞聲的人,如果是左慈這種暫時無法反抗的敵手,他還會虛與委蛇。
對於眼前這種隨手能捏死的渣渣,劉豐可一點沒有光捱打不還手的嗜好。
“你!”掌櫃氣急,擡起手就要扇劉豐耳光,但是想到糜家大少在旁,還是生生忍下了衝動。
一旁看熱鬧的吃瓜羣衆,本來還以爲好戲結束了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發現事情反轉,可能還有更精彩的故事呈現。
這次,糜家大少反倒是當了看客,饒有興趣地看着事情的變化。
店掌櫃見到所有人都注視着他,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覺得不收拾了劉豐,以後自己沒法混下去了。
偷偷瞄了眼糜家大少,見他沒有阻攔的意思,便呼喝着店中的夥計,一擁而上要將劉豐拿下。
“你遇上了自己的貴人,原本可以免除今天的一劫,你現在是自尋死路。”劉豐聲音冰冷無比,彷彿來自九幽地獄。
就連吃瓜羣衆,都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渾身都顫抖着。
糜家大少也詫異地看着劉豐,沒想到他今天看走了眼,眼前之人絕非凡人,自己卻將他當成了普通人。
“在下徐州糜家糜竺,家中世代爲商。徐州商會的首領之一,兄臺可否給個面子,今次放這位掌櫃一馬?”
竟然是糜竺,劉豐又想到了糜家的富有。如果沒有糜家的財力支持,根本不會有後來劉備的飛速發展。
“喝。”劉豐吐氣開聲,只用了一雙肉拳,猶如翻飛的蝴蝶。
頃刻間便將所有撲上來的人放倒在地,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
“好功夫!”糜竺在旁大聲喝彩,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高明的身手,心中不免對劉豐更加好奇,想要結交劉豐。
原本不服氣的掌櫃,現在也只能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劉豐已經成功地展示了他的獠牙,不是這些普通人可以隨意侮辱的。
“兄臺,我們再次認識下。在下徐州糜竺,是糜家如今的家主。不知道兄臺可否賜告高姓大名?”糜竺眼中滿是期待之色,像眼前的這等英雄人物,如果不能結識,必定會讓他感到深深的遺憾。
“我是劉豐,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劉豐將聲音凝聚成線,送入糜竺耳內。
糜竺心中一驚,眼前這人竟然是弘農王劉豐。目光一掃,他發現四周看客們,依然在等待着劉豐的答案。
事情很明顯,衆人並沒有聽到劉豐剛剛的話。也就是說,只有他糜竺,纔得到了劉豐的特殊對待。
這一發現,令糜竺興奮無比。這預示着他與弘農王之間,有了良好的開端。
雖然弘農王已經失勢,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絕對不是一般的官員可比的。
其實,劉豐也想要跟糜家搭上關係。漢靈帝和他鬧翻,也只是出於某種目的,掩人耳目而已。他現在完全可以放心地,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
重新找了個位置,跟糜竺對面而坐。蔡氏姐妹也在旁作陪,兩人的美豔程度令糜竺暗暗稱奇。但他畢竟是世家子弟,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連忙偏過頭不再去看。
看熱鬧的酒客,全都被糜竺的隨從驅散了,整個二樓只剩下了劉豐他們。
“見過弘農王殿下。”糜竺對着劉豐恭敬一禮,漢靈帝沒有除去他的爵位,那他便一直是弘農王。
糜竺見到自然得按規矩來,更何況糜竺還有交好的打算。
在動亂的年代,商業世家再強,也需要一個強大的武力保護。
在糜竺眼中,弘農王就是最好的選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