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在直播。”
“你剛纔說的話,都被同步直播出去了,至少有幾千人一起見證。”封林晩說道。
槓精的兒子臉上絲毫沒有懼怕,反而冷笑道:“那又如何!這不過是你們這些種族歧視份子,針對我們精怪一類的陰謀而已。所有直播的畫面,都是你們事先編排好的。放棄吧!你做的越多,錯的就越多。我都不用說我爸是誰,單單只是精怪的身份,就是我爲所欲爲的保護傘。”
封林晩笑的很燦爛。
“怎麼辦?我用的是鯊魚平臺在直播。衆所周知,鯊魚平臺的老闆,是頭大鯊魚,它裡面的超管,也基本上都是水族精怪。你說他們和我一起弄虛作假,意思就是歧視水族精怪的品格咯?”
大帽子誰不會蓋?
就像無數年前,黑人說白人歧視他們,一些白人就說黑人歧視黃種人和拉丁裔一樣。你既然打着道德的旗號,行爲所欲爲的不軌之事,那就別怪別人,將同樣的帽子,給你蓋回來。
槓精的兒子一聽,心中果然有些慌。
他沒想到,封林晩用的竟然不是流量和人羣基數最大的萬界直播平臺,而是比較小衆,主要是一些精怪主播表演,一些精怪觀衆觀看、打賞的鯊魚平臺。
這就有點傷了。
畢竟我少數,我佔優,我弱勢,我就該天然多受保護。這種概念,其實更多的,反而是存在於少數族羣的‘高層’中,因爲他們是既得利益者,通過這些手段,綁架了整個族羣,獲得了好處。那些絕大多數真正的底層,其實才是品嚐苦楚的。
他們也會對生活有更多的忍耐。
而一般會通過虛擬渠道找樂子的,除了一些‘狩獵’的土豪以外,大多數都是隻能白piao的diao絲。
此時封林晩不用看,都知道直播間裡,各種帶着口音的彈幕,已經滾成了一團。
“對了!你要不要再說說你爹是誰?順便坑一把爹?”封林晩直接拿出一個仿古的話筒,懟到了槓精兒子的面前,戲謔的看着他。
槓精的兒子氣的滿臉通紅。
卻不能真的說出自己老爸的名字,切切實實的坑一把爹。
最終只能騎着青牛,拍打着牛屁股一溜煙的離開。
看他並沒有離開這個空間,顯然還沒有死心,還想着和封林晩競爭。
這樣正好!
封林晩還真怕他經不起懟,稍微調侃兩句,就衝動走了。
如此···封林晩還從什麼地方,得一份材料去?
啪啪啪!
鼓掌聲,從一旁響起。
一個穿着液態金屬作戰軍服,臉上留着濃密的大鬍子,梳着大背頭的男子,從堤坡的另一邊走了過來。
“精彩!槓精都被懟輸了,兄弟你的職業是水軍吧!”大鬍子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沒有什麼惡意。當然···也不見得有什麼善意。
封林晩打量着大鬍子,忽然恭敬行了個軍禮。
“西南軍所屬,特種雷鳴部編外軍需採購封林晩,見過長官。”封林晩字正腔圓道。
很難得見到,封林晩這樣正經的摸樣。
大鬍子詫異的看着封林晩,然後問道:“你認識我?”
封林晩回答道:“不認識!”
大鬍子表情更古怪了:“既然如此,你對我這麼客氣?之前看你懟那小子的時候,沒見你這麼有禮貌。”
封林晩道:“那可能是長官對我的誤解,大多數時候,我都很有禮貌,算是個謙和君子。”
大鬍子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就衝你自己說出這番話的臉皮,你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說罷之後,笑聲稍歇,然後道:“不過你再不是東西,也比那小子順眼。”
“他老子爲了他那點事,二十年來都在從我這裡往外趕人,很快就到二十年期限了,他們就是賭我雖然看他們不順眼,卻也不能違背諾言。”
“不過···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同來尋源級穿梭儀的人?而是此地的主人?”
封林晩聽了便道:“那小子雖然腦子不太好用,但是背景的確強,而且手段也很無賴。勢力上能壓過他們父子的,早已不需要源級穿梭儀,或者說···不需要到長官這裡來求取。而那些不如他們的,卻又都受困於他們這些齷齪手段,不得不離開,放棄。”
大鬍子臉上之前還掛着笑容。
突然之間,卻陰了臉。
“你說的不錯!只不過···我雖然瞧不上他們父子。但是卻也未必會選你,要知道他們不僅讓我有了二十年的清淨,並且還帶來了製作穿梭儀的材料。這讓我能省下很大的功夫。”
封林晩絲毫不慌,十分淡定的說道:“那如果,我有辦法,讓那對父子,自願將材料交給我呢?”
“哈哈···有趣!有趣!”大鬍子的臉,時陰時晴,變化多端。
“你若果真能做到,那我替你做那源級穿梭儀,又如何?”大鬍子笑着接着說道:“在這種鬼地方,時間久了,越發無聊。你要是能讓我高興,我還能給你做的精細點,允許你私人訂製。”
“額!難道源級不都是定製的嗎?”封林晩問了一句。
大鬍子道:“當然是!不過,我不樂意,當然是怎麼簡單怎麼做。但如果我高興了,那就依照你的想法,做一個與你最契合的源級穿梭儀,倒也無妨。”
大鬍子這麼一說,封林晩頓時就覺得滿滿的,都是幹勁了。
“好!那長官的私人訂製,我要定了。”封林晩伸手虛握道。
大鬍子上前來,拍了拍封林晩的肩膀,然後說道:“那我就看你的表現了。”
說罷之後,轉身便離開。
沒過多久,就看見那之前被坑走的小子,鬼頭鬼腦的開始在不遠處窺探。
而一個滿頭白髮,身穿粗麻古衣的男子,則是坐着小舟,順着大河而來。
“還想用老一套坑我?我會上當嗎?”封林晩故意大聲冷笑着說道,然後腳下一蹬,人已經朝着那白髮男子迎了過去。
躲在暗處窺探的槓精兒子,臉上則是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隨後,大河之上突然起了一陣風。
而大風將聲音吹散的很遠。
可以看見的卻是,封林晩貿然的登上了小舟,正口沫橫飛,指手畫腳的說這些什麼。
白髮男子的表情,卻十分的生硬,顯得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