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獸奮力擡起雙爪,欲要擋住這道恐怖的劍氣。
可惜的是,這一切都是徒勞。
這道劍氣實在是太恐怖了,在這一刻,好似整個天地都只剩下這一道劍氣一般,天上地下,無人能及,無人能擋。
噗嗤!
劍氣貫穿了異獸,而後異獸被一刀兩斷,龐大的屍身被一分爲二。
而被分開的屍身,從天際墜落,屍身潰散,被無數的劍氣給分解絞碎。
在徹底絞殺掉這隻異獸以後,卓文才輕籲一口氣,心中滿是苦澀。
這太初洞還真的是詭異,他纔剛進來,就遇到了這般恐怖異獸,他真不敢想,繼續前進,還會遇到什麼詭異的東西。
砰!
砰!
砰!
……
正當卓文失神地瞬間,他感受到荒地周圍傳來一道道恐怖的震動之聲。
而後,他震驚地發現,在荒地上,佇立着一座座荒山,居然紛紛崩碎開來。
一張張恐怖的、佈滿鱗片的巨獸,從荒山底部探出,一道道恐怖的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卓文臉色頓時綠了,他知道,荒地上的每座荒山下面,都鎮壓着一隻恐怖的異獸。
這荒地佇立着的荒山,數量起碼也有數十座,也就是說,在這片荒地下面,起碼也隱藏着數十隻的恐怖異獸。
“必須要逃離這片荒地!”
卓文想都不想,極力展開身法,朝着東方暴掠而去。
不一會兒,他就在前方看見了一片一望無垠的草原。
在卓文距離草原和荒地交界處,還有數百米的瞬間,一道道刺耳的破空聲,從他背後上空掠來。
他的神識掃出去,看見數十隻恐怖的異獸,躍上萬裡高空,如一道道離弦之箭,朝着卓文這邊暴掠而來,速度極快。
卓文心砰砰跳的極快,整個人緊張到極點。
在他抵達交界處的瞬間,一道破空聲已經臨近他的背後,異獸吼叫聲在他耳畔不斷環繞,一隻龐大的獸爪,驀然轟來,抓向卓文的頭顱。
卓文反應很快,驀然轉身,手握紫金劍胚,猛地斬出。
這隻異獸的右爪被卓文一劍斬下,鮮血飛濺,而卓文悶哼一聲,也徹底落入了草原界域內。
卓文落在草原上,狼狽地滾了數圈,方纔穩住身形。
與此同時,那數十隻異獸,紛紛停在了荒地邊界,猩紅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卓文,但就是不敢踏出荒地,進入草原。
好似有某種奇異的力量,在阻止這些異獸繼續前進一般。
卓文見數十隻異獸都不敢踏入草原,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爬起來,開始觀察這片草原。
這片草原並非是綠色地,而是藍色地。
地上長着一株株藍色的小草,密密麻麻地,遍佈在草原每個角落。
除此以外,這片草原並無其他任何東西,甚至是生物,卓文甚至都沒看見麻玉傑的身影。
“嗯?”
忽然,卓文發現,他腳下地藍色小草,輕輕抖動着葉片,而後噴發出幽藍色的氣體。
不僅是他腳下的藍色小草,整片草原都在噴發這種詭異的幽藍色氣體。
這些幽藍色氣體緩緩升騰,居然紛紛涌入了卓文的全身毛孔和鼻腔之中。
“這氣體有問題!”
卓文瞳孔微縮,居然感覺全身無力,頭暈腦脹,他立馬閉合了全身地毛孔,屏住呼吸。
他知道,這並非是長久之計。
他閉合全身毛孔和呼吸,頂多只能持續十幾天,若是十幾天過去的話,他會活活憋死。
也就是說,他必須在這十幾天內,離開這片藍色草原才行。
卓文看了眼前方荒地,在邊界處,那數十隻異獸對着卓文齜牙咧嘴,恨不得立馬就吞了卓文。
卓文知道,荒地他是回不去了,一回去,恐怕就要屍骨無存了。
他只能繼續往前走,離開這片藍色草原。
卓文打算施展身法,可惜的是,他全身無力,竟然無法動用神力,整個人如同凡人一般。
卓文苦笑,他知道,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爲草原上釋放出的這些幽藍色氣體對他的深遠影響。
他唯有離開這片草原,然後逼出體內的毒素,才能解決全身無力的狀態。
身處這片詭異草原上,卓文是不敢逼出毒素,因爲他逼出毒素的同時,毛孔會張開,然後會吸入更多的毒氣,那時候他可能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卓文在服下許多解毒丹後,在稍微緩解了體內的毒素以後,纔開始出發。
他身上的解毒丹等級都不算太高,只能暫時壓制毒素,卻無法徹底根除毒素,這讓卓文有些唏噓無奈。
時間一天天過去,卓文宛若凡人,穿行在這片草原之中,一步步地走着。
終於,在第十天時間,卓文看見了草原地邊界。
在草原邊界的另一邊,乃是一片冰雪世界,一座座雪山佇立着,白雪皚皚,銀裝素裹。
與此同時,他在冰雪世界中的一座雪山頂部,看見了一道肥碩地身影。
這道肥碩的身影,正在探頭探腦地朝着這片草原觀望,好似在尋找什麼。
當肥碩的身影看見卓文的瞬間,顯得很興奮,連忙在半空中擺手,示意卓文過去。
卓文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這肥碩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麻玉傑那死胖子。
卓文咬牙切齒,這死胖子在荒地的時候,可是很乾脆地拋下他,差點就要害死他了。
現在居然還有臉向他招手,簡直就是無恥之尤。
麻玉傑顯然並沒有這種自知,他一直都在這裡等待着卓文。
他身上只有一枚太古鴻蒙石,只能大略感應出第三塊太古鴻蒙石的位置,卻無法感應出其具體位置。
唯有與卓文的太字石聯合探索,他們才能徹底找到第三塊太古鴻蒙石的具體位置。
卓文黑着臉,大踏步進入了冰雪世界的邊界,而後,卓文理都不理麻玉傑,盤膝坐在一座雪山腳下,開始運轉神力,全身毛孔釋放,開始逼出體內的毒素。
只見卓文全身都分泌出一滴滴黑的發紫的血液。
這些血液越來越多,從他身上流下來,竟然在他地腳下匯聚成了數尺寬的黑血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