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寂,周圍靜悄悄的一片,只見府中的一處還點着明晃晃的燭火。這柳如萱已經在府中不受寵,那老爺總是喜歡新人,那時候只是貪圖她有幾分容貌,可是久而久之,他便對柳如萱這張容顏厭倦了,又去找新歡了。
柳如萱倒是樂得自在他不來找自己,本來她看到他那張臉每每都是強壓住心頭的噁心之感,如今他不來了,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柳如萱看着夜清那張臉,冷聲說道:“你倒是自在,美人再懷,可讓你滿足了一把了。”看了一眼夜清那流露出來的笑容,語帶着淡淡的譏諷。
夜清似乎心情很好一般,也不在意柳如萱嘲諷的口氣,兀自說道:“那是自然,我和你不一樣,你想碰還沒這本事。”他的眼角輕輕上揚,想到箐箐那柔軟的身軀在自己的懷中,那柔滑如玉的觸感,就讓他忍不住一陣心癢癢。
“你也就來點陰損的招數還勉強有效果,如果是明招的話,可不一定了。”柳如萱冷哼了一聲,若是沐逸軒吃她的招那便好辦了,可是他每次都讓她不能接近到他,害的她想做些手腳都不可能!
她的一雙眸子瞬間變得滿是陰狠,得不到沐逸軒,她毀了他們也好,她絕對不會讓他們這麼幸福下去!
夜清聽她這般講後,臉色微微一變,這柳如萱是在諷刺自己是個背後動手腳的小人,他冷笑了一聲,開口說道:“我確實是陰險狡詐,呵,你喜歡的那個如神仙般的文竹公子,我看他也不是個什麼光明磊落的人!我看他一樣的心狠無情。”他不心狠,不無情便不會對柳如萱這麼的狠絕,他不狠,就不會違背父母之言,違背倫理禮教,在他看來,除了對雲箐箐一個人溫柔之外,對他人都是那般冷漠無情的。可是若是雲箐箐也做了不可饒恕的錯誤的話……?夜清思及此,血液開始沸騰跳動,一雙眸子變得分外的有神彩。
柳如萱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只繼續的沉浸在剛纔夜清的那句話當中,沉着聲音說道:“他便是比你好上一千倍。”她上下將夜清打量了一遍,不由得將他和沐逸軒在腦海之中對比了一遍,最終心裡不由得贊同,雲箐箐難怪不喜歡這夜清,這夜清果然真是和軒哥哥哪有的比的。無論是才情,氣質,還是樣貌,這夜清都是直直的輸了一等的。
夜清冷笑了一聲,也不在意,徑直低聲在柳如萱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聲音壓得極低,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見。
柳如萱聽了他的話後,面露詫異,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禁說道:“這樣便好了?”
“恩,放心,交給我。”夜清陰冷的一笑,這次絕對有把握的,差就只差在時機之上了。
“呵呵……”突然間,一道冰冷的聲線插入進來,那笑聲似笑非笑,但是都不由得讓人起了一陣寒意。
柳如萱和夜清談論的極爲入神,突然被後面冷颼颼的笑聲驚得都不由得大嚇了一跳,柳如萱更是驚恐的要尖叫出聲的時候,突然感覺喉嚨被涼冰冰的手指一點,而後她卻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夜清察覺到來人行走無聲,可能並不是人,開口說道:“姑娘是何方人士?”她的全身用黑紗裹住,讓人看不出她的樣貌,只留着一雙冰冷無度的眸子露在黑紗之外,但是讓人一對上她的眼睛,都不由得直直打了一個寒顫。
她沒有回答夜清,只是一掃柳如萱,冷冷的說道:“我解開你的穴,你莫要叫出聲!”
柳如萱在她冷冰冰的視線之下,快速的點了點頭,眨着一雙眼眸,好,我不會叫出聲。
那黑紗女子伸出手,隔空輕點她的啞穴,柳如萱一被解穴,便使勁的鬆了一口氣,幽幽的閉上了口,只一雙眼睛在她的身上打轉,不禁暗忖:這個女子從哪裡來的,竟然是這般神出鬼沒的,她也是妖嗎。不過她自從認識了夜清這個妖精之後,心裡的承受能力已經加強了許多,再來個妖也無妨。
“我要你們去破壞雲箐箐和沐逸軒。”黑紗女子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可是這句話不由得都讓柳如萱和夜清暗暗的一驚,其實表面上他們不動聲色,內心卻都是一片洶涌不平,又一個不讓他們在一起的,可是這女子又是爲何?不會這個女子也喜歡沐逸軒嗎,柳如萱的手指微微扣緊,可是她從未見過此女子,她又是從哪裡來的妖。
“你與他們有何仇怨?”柳如萱開口問道,一雙眸子變得幽深。她想分出是敵或者是暫時的友。
她這句話也是問出了夜清心中所想,所以他也靜待此女子的回答。
“如果不想死,那就別多問。”那女子的話語冰冷的如同從冰窖出來的一般,讓人生生的跌落下去。
柳如萱聽她這樣說,還是心帶不甘心,哼,這個女人憑什麼對他們發號施令,她算哪根蔥,她強忍住心中的憤怒,袖子緊緊的抓着。
還沒等她開口,一旁夜清已經先開口說道:“我們如何能相信你?”他的一雙眼緊盯着那黑紗女子的面容,雖然看不清樣貌,但是他覺得有些熟悉,卻是想不起來在哪裡有見過。
那黑紗下的脣角微微勾起,她的眸子變得幽深,然後做出了一個出乎人意料的動作,她一把扯下黑紗,那張面容便露出來了。
夜清在看清楚面容的時候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你……怎麼會是你?”他的心猛然的一跳,雙目之中是滿滿的驚疑。
“我是魔。”黑紗女子一字一句的說着,對他的疑惑滿不在乎。
“你怎麼會是魔?”他簡直不敢相信的說道。
柳如萱看他們兩個似乎認識一般,沉了沉眸子,安靜的看着他們。
“別多問!”聲音又恢復成來時一般冰冷無度,而後將面紗蒙起來,又道:“其餘的交給我。”
夜清還有些怔然,然後便見她一個隱退,身影消失在房間之中。
“她可以信嗎?”柳如萱看她離開的方向,對夜清問道。
夜清似乎陷入沉思之中,半響,他點點頭:“或許可以。”眸子中是一片的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