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立刻分開去尋找沈傾月,京城裡燈火通明,官兵們尋找了一遍又一遍,卻絲毫沒有兩個人的行蹤。
忠勇候和太傅兩人齊齊來到兩人丟失的燈謎會上,此刻遊人已經消散,剩下一些因爲看到官兵,怕惹事上身,紛紛退讓離開。
杜玉蓮和太傅夫人兩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詢問着太子,兩人焦急不堪,哭得又撕心裂肺。
“太子……太子殿下,臣婦的女兒到底是怎麼失蹤的,你們明明在一起,爲何好端端的唯獨她們兩人不見了?”
“嗚嗚嗚……太傅夫人說得對,敢問太子殿下,今日你們可有遇見什麼反常的事情,也好讓大家循着一些蛛絲馬跡去尋找,好端端的人,爲何就失蹤了呢,她們會不會遇見什麼不測?”
杜玉蓮眼淚鼻涕一起流,此刻也顧不得形象了,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就這樣無端失蹤了,而她一直都沒有兒子,如今竟然覺得無枝可依的感覺。
太傅夫人一聽,立刻不願意了,連忙反駁道。
“呸呸呸,杜玉蓮你不能這樣咒女兒,她們定然不會遇見危險的。”
沈嫣然心中冷笑一聲,她們都已經不見了幾個時辰了,大批官兵也已經裡裡外外尋找了三遍,她們怎麼可能還會安然無恙?
這一次,簡直上天都在幫助自己,若是沈傾月死在外面,那便更好了,自己就會是候府唯一的嫡女!
“母親,您冷靜一下,莫要傷心了,姐姐她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不會如同大家胡亂猜測的那般,說不定她們只是迷路了,只要好好尋找,便能夠將她們找回來。”
她一副溫婉體貼的模樣,崴着腳一瘸一拐的還在安慰自己的母親,看起來乖巧懂事。
沈之卿和太傅兩人還在指揮着官兵們尋找,太子君彥歸也不敢懈怠分毫,畢竟她們兩個人的失蹤,和自己也有一部分關係。
“老師,侯爺,本宮一定會動用所有的力量,儘快找到她們兩個的,你們莫要因爲擔心她們倒下了。”
……
君墨宸纔不管這些人如何尋找,他此刻根本就不信任這些人的力量,於是他讓江翎通知暗夜的人,動用所有力量尋找沈傾月和江玉寧兩人。
京城之外的蘇州,最大的青樓,一處隱秘的房間裡。
沈傾月和江玉寧兩人緩緩醒來,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房間,大紅色帶着一絲豔俗的紗帳隨風飄揚。
沈傾月只覺得身上動彈不得,被人用繩子捆住。四肢發麻僵硬,無論她如何都掙脫不開,這讓她有些氣餒。
聽到“嗚嗚……”的聲音,她立刻明白是江玉寧,於是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翻了一個身,看到了同樣被綁着的江玉寧。
此刻天色早已經亮了,看來已經過了一個夜晚了,沈傾月不由得猜測到,兩個人這樣分明是被綁架了,只是不知道是何人綁架她們的。
上一世根本就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卻不知道如今竟然被綁架了,實在是令人始料未及,否她一定會及早做防範,不會讓這些人有可乘之機。
“嗚嗚嗚……”
被布塞着嘴巴,她同樣無法發出聲音說話,只有模糊不清的嗚嗚聲,未來的事情無法猜測,這令她更加的着急。
於是,她不停的挪動着,因爲沒有吃東西,所以身體也極爲虛弱。
不知何時,她想了一個辦法,使勁拱向了江玉寧,又用盡力氣轉過去身,艱難的伸出手將江玉寧口中塞着的布給拽掉。
躺在地上被綁着的江玉寧十分聰明,立刻有樣學樣用相同的方式將沈傾月口中的布給拽掉。
“月姐姐這裡是哪裡?我們怎麼辦?”
江玉寧立刻連三趕四的詢問,聲音裡帶着一絲恐懼,她從來沒有出過遠門,更沒有離開過父親和母親,沒想到今日竟然遭此劫難。
“玉寧,你莫要還怕,遇見這樣的事情我們更不能着急,一定有辦法離開這裡的,只是我們要弄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
自己命運已經夠坎坷的了,所以沈傾月覺得一定是自己給江玉寧帶來了晦氣,若是她不認識自己,說不定就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畢竟上一世從來沒有聽見過江玉寧不好的事情。
江玉寧心中恐懼害怕,不似往日那般嬌俏可愛又膽大。
“可是月姐姐,我們被壞人抓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我們兩個弱女子,如何能夠逃的出去,嗚嗚嗚……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沈傾月搖了搖頭,使勁掙自己手上被綁着的繩子,試圖掙脫開來。
費勁了力氣,半天無果,她只好放棄,因爲被綁着,根本無法站起身來,更何況查找線索。
她看了看這間房子的佈局和裡面的陳設,竟然還放着一把琴和一把琵琶,這裡的佈局看起來附庸風雅,卻不是真的風雅別緻。
“這裡是青樓!”
“什麼?”
江玉寧不可置信的大聲反問,沈傾月被她嚇了一跳,立刻小聲提醒道。
“小點聲,千萬不要被人聽到了,我們外面定然有人把守,若是將人招過來了,我們一定會遇見麻煩的。”
江玉寧委屈的眼淚直冒,她此刻所有故作堅強的外表都崩塌了,看着沈傾月模糊了雙眼。
“嗚嗚嗚……月姐姐我們完了,被抓到青樓裡來,我們休想逃脫,就算逃出去,我們的名聲也一定毀了。”
隨後,江玉寧臉上竟然多了幾分憤恨,這些喪盡天良的人,竟然將她一個堂堂太傅府的嫡女給抓來,她們也不怕折壽!
“嫣然,相信我,我們一定會逃出去的。”
看江玉寧這般模樣,她無聲的搖了搖頭,看來也只能靠自己了。
於是,她使勁挪動,想要接近屋子裡唯一的桌子,上面放着茶杯,若是弄碎一個,就能夠用碎片慢慢割繩子了。
她計劃着這樣,也付諸了行動,但是身上被捆綁的結實,所以她無論如何扭動,很久也只挪動了沒多遠。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挪到了地方,無論如何使勁,她的腿腳和頭都無法碰到杯子,沒有辦法,她最終只得使勁撞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