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能迅速地爬上了懸崖峭壁,來到了柳楚楚居住的房間的窗戶之外,輕腳輕手地關好了窗戶之門,然後又爬到自己居住的房間的窗戶之外,輕輕一躍就進了房間。.
而後趕緊脫去了身上的夜行衣,換上了自己剛纔脫下的僧衣,然後不慌不忙地開門走了出去,來到了靈堂,而後做起了超度張少端的又一場法事。
柳楚楚在溪邊仰望着惠能長老那清瘦的身形影子在懸崖峭壁之上迅速上升,見一會功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眼裡噙滿了感激淚花。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幫助自己脫離苦海的竟然是惠能長老,佛法無邊,回頭是岸!難道是上天安排自己,要自己洗心革面?要自己從新做人?
柳楚楚邊想邊摸黑向浮橋走去,過了浮橋,他仰望了一眼那夜色之中那朦朦朧朧的山寨,便踏上了離開這傷心之地的道路。
柳楚楚摸黑在道上高一腳低一腳的走着,一是已經有一天的時間沒有吃東西了;二是身懷六甲;加之又心急如焚,天剛矇矇亮,她剛剛來到了去順慶府城的官道之上,就眼前一黑,暈倒在了路邊。
這時,有兩個蒙面人從林子中衝了出來,背上柳楚楚就匆匆地走進了林中。
這場法事下來,天已經矇矇亮,與昨天的時間差不多,惠能揉了揉眼角,從靈堂內走了出來。
外面的景物已經分明瞭,奇樹異石之間的奇花異草,在晨風之中輕輕顫動。
管鷹從那奇樹異石之間的的小道走了出來,臉上帶着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身後還跟着他那一幫心腹漢子。
惠能一見,心裡“咯噔”一下,思忖道:難道自己的行動被管鷹覺察到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爲防範於未然,惠能還是暗中蓄勢待發。
管鷹來到了惠能的面前,只是禮節性地向惠能招呼了一下,並沒有向他採取行動,而是向他的心腹吩咐道:“通知所有的人,在這大堂外的平壩上集合!我有重要事情要向大家講,靈堂內的一併通知。”
“楚楚姑娘通不通知?”一心腹當即問管鷹。
此時,惠能一聽那心腹的問話,心裡一陣“咯噔,咯噔”的跳了起來,生怕自己的這一秘密在管鷹面前暴露了,爲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當即在心裡默唸起了“阿彌陀佛!”。
可是管鷹的回話卻讓惠能意外,只聽管鷹道:“別破,當衆將管鷹是怎麼擊殺張少端的全過程和盤托出,免得此事纏繞着他,讓他寢食難安。到時還指不定誰成誰敗?惠能邊想邊來到了居住的房門外,眼睛瞟着對直向柳楚楚居住的房子走去的管鷹。
管鷹來到了柳楚楚的門前,敲了幾下門,可是,房間裡沒有一點動靜,門閂依舊拴得死死的。
這下管鷹來氣了,對守在門前的心腹旺財道:“別理她!看她能餓到幾時。她餓得受不了,自然會開門出來。女人就喜歡耍點小性子!哼!”管鷹氣急敗壞地離開了柳楚楚的房門。
此時,惠能的一顆心才徹徹底底落了地,推門走進了自己居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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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起點首發《神箭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