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先選擇,你輸了之後,一定會不服氣!”羌龍好像已經看出肖晨的心思似的,得意地道,“這樣吧,這兩個繩子現在已經擺在你的面前,就由你先選擇。怎麼樣?”
肖晨不知道羌龍是什麼意圖,但聽這話和看這行動,似乎還感覺公正,但有一中情況立刻閃現在了肖晨的腦海裡,隨即問道:“如果你沒有將繩子弄斷,我也沒有將繩子弄斷,該怎麼說?如果你將繩子弄斷了,我也將繩子弄斷了,又該怎麼說?”
“出現你說的這兩種情況,都算我輸!”羌龍將胸脯一拍,豪情頓現,額頭上那個球似乎由於激動而發亮,“這下滿意了吧?”
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古怪呢?幹嘛這羌龍就這麼在乎這繩子上的比試呢?一定會有什麼陰謀!得小心行事。
“好!”肖晨內心估量了一下,提醒着自己之後,也就答應了下來,爲了在這些人的面前顯示自己的強大,便不屑一顧地道,“你先選擇!給你一個優先權。”
那羌龍心中暗喜,當下將手向肖晨一拱,當仁不讓,跨出兩步,便躬身拿起了左邊的繩子,凝神聚氣,突然大喝一聲,用勁一抖。
“啪”那繩子突然從中斷裂,好似被炸開了一般,而前面那段繩子還軟軟地躺在地上。
這傢伙的抖勁居然到了上乘境界!武當內家拳的抖勁練到如此火候,真的用心不少。
肖晨暗暗稱奇,臉上卻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伸手向地上一抓,那地上的繩子好像受到了一股吸引力,一下從地上飛到了肖晨的手中。
擒龍功練到如此火候,羌龍羌豹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只是聽說過,卻從未目睹,而今一見,頓時佩服了起來,但卻不知道接下來又會出現什麼情形。
只見肖晨將繩子拽在了手中,掂量了一下,突然向前一拋,挽住一個圓圈,奇怪的是那圓圈從肖晨的手中不遠處出現,卻不斷地順着繩子向裡延伸。
當那圓圈距離肖晨手的距離有一丈左右的時候,肖晨接着又上前一步,挽出了第二個圓圈,也如活了一般向機關的那一頭跑去。
就在前一個圓圈和後一個圓圈同時向裡延伸之時,肖晨突然震腳發勁,那繩子在兩圓圈之間遊走的地方“嘭”地一聲斷開了。
羌龍羌豹一見此情形,心中不得不佩服眼前這位公子,可剛纔已經說明,只要兩人都將繩子拉斷,卻又不觸動機關,就算是他們輸了,願賭服輸!
“好!這位好漢,你贏了!”羌龍雖然感覺臉上無光,料想今天如果不答應眼前這位公子的話,接下來肯定受傷的是他們,說不定還有性命之慮,何不趁此機會下臺,弄清楚此人的來歷,以後再着定奪,心思急轉之後,便爽快地承認了下來,“說吧!來找我兄弟倆什麼事?”
“我問你,是不是你們以通反賊之名抓了一批人士?”肖晨沒有想到這兩個傢伙還算識時務,居然就這麼快答應了下來,暗暗高興之下,也就毫不客氣地說出今天來的目的,“我要你們將人放了!你們可願意?”
假惺惺!不願意也沒有辦法。羌龍一臉的無奈,也只有心中暗暗地罵道,料想這人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瞭解清楚了,才這麼有把握地在大清早來找晦氣,爲了早點將這個瘟神送走,羌龍也就只好點頭,滿臉堆笑道:“嗯!一定放!一定放!”
總算將事情解決了!肖晨見羌龍這麼快就答應了下來,而且沒有什麼狡辯之詞,心中自然是高興萬分,那塊石頭也算落地了,爲了使這兩個傢伙真正害怕,便從身上拿出了一塊腰牌,在兩人的面前一亮:“你們還算是識時務!”
羌龍羌豹常年都是與官府打交道的人,自然識得肖晨那象牙腰牌,這可是錦衣衛中分量極重人物的身份標誌,當即便嚇得臉色卡白,一下便軟了下去,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地道:“小的們該死!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大人饒了我們一家的狗命!”隨即向肖晨叩下了頭。
其餘的家丁和護院見了此情形,也趕緊地將手中的傢伙扔掉,跪了下來,口中呼道:“請大人恕罪!請大人恕罪!”
“好吧!本官見你們一家還算通情達理,罪過之事就不提了,趕緊將你們胡亂抓來的百姓放了!”肖晨是一個精明之人,心裡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也自然識得火候,如果再行逼迫,可能就會適得其反了,見好就收,只要達到了目的,也就豁達了起來,“至於你家公子取第十房小妾之事……按照大明律法……我看……你們就不要再犯了!人家不願意的,就不要勉強了!是吧?”
“好好!都按照大人的意思去辦!”羌龍此刻裝作很和順很聽話的樣子,目的就是想讓肖晨饒過他們全家,不知道肖晨的底細,只知道肖晨是大明錦衣衛中非常重要的人物,弄不好會禍及全家,小心駛得萬年船,此刻不是與這樣的人物對撞之時,聽這位大人的話似乎已經掌握了自己和羌豹的罪證,還是乖乖地按照這人的意思辦,心思急轉之後,便趕緊吩咐丁管家,“丁管家,你趕緊帶幾個家丁去,將後面的那些人放了!快去!”
“帶到這裡來後,我要親眼看到放行!”肖晨怕其中有詐,趕緊補充道。
“按照大人的吩咐,帶到這裡來放行!快去!”此刻羌龍就想送走這個瘟神,說話的時候還摸着額頭上那個疼痛的青苞。
那丁管家此刻還與這些家丁一起跪着,手中還拿着那個茶杯,聽到了羌龍的吩咐,才站了起來,轉身之際,沒有注意到門的存在,與門碰了一下,口中咕噥道:“真晦氣!”慌慌張張地走出了大門。
等待的時間,真是漫長,而且還感覺很不自在,這不只是羌龍的感覺,羌豹和那些家丁護院都是這般感覺,主要原因是有肖晨這個壓力的來源。
而此時的肖晨,雖然也看似輕鬆,輕鬆得在口中吹着口哨,悠揚地在這大廳之內迴盪,實際也是在掩飾,掩飾着內心的不安,這種不安自然是來自她的身份,常言道,沒有不透風的牆,她在猜想可能錦衣衛的通緝令說不定已經到了各個府衙,說不定下一刻這些人就知道她是被錦衣衛通緝的對象,世事無常……原創首發《神箭遺恨……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