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青青的時日恐怕不多了!伊卜喇伊木王子只給了我兩天的時間,兩天之後,他要陸莊主的答案。”見到馬洪的樣子,艾孜買提?鐵木爾也感覺到內心的酸楚,告誡馬洪,隨後擔心道,“萬一見柳青青的事失敗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有辦法了!”馬洪突然靈機一動,“我寫紙條,寫只有我與柳青青知道的事情,看看柳青青有什麼反應,如果她依然如此,我馬洪就只有認命了……,留下來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今生就無怨無悔了!只要能留在她身邊,照顧於她!”
“這樣豈不苦了你一輩子?”聽了馬洪這麼一說,艾孜買提?鐵木爾爲之震撼,兩眼流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卻又擔心道,“可她萬一不理解,或置若罔聞,或者根本就不知道,你這一輩子豈不冤枉?!”
“只要每天能看着她,保護她,念着她,我就心滿意足了!”馬洪的眼神看着遠方那大漠,坦言,“也不需要回報,心甘情願爲她付出!”
“聽阿依加瑪麗講,她從火州到阿速,一路上都在注意着柳青青,在柳青青的心目中,就只有她表哥。”艾孜買提?鐵木爾心情沉重,提醒着馬洪,“你覺得這樣爲她守候,值嗎?”
“唉……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馬洪的眼光沒有從大漠方向收回,依然如斯,“我覺得,只要爲她付出。就足夠了!”
“又是一對苦命人!她如真成了王妃,你留在她身邊,就必須得受到宮刑,割去命根啊!”艾孜買提?鐵木爾感嘆不已。之後提醒着馬洪。
“爲了她,吃再大的苦,我都願意!到時,還希望阿達西成全。”馬洪聽到艾孜買提?鐵木爾這話,並沒有吃驚,他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早年隨父母在北京呆過,知道一些宮裡的規矩。便堅定了自己的信念,向艾孜買提?鐵木爾道。
艾孜買提?鐵木爾聽馬洪這麼堅持,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見有人向他們這邊走來。爲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就決定離開了,離開之時對馬洪道:“好自爲之吧!但願你的選擇是對的!”
馬洪看着艾孜買提?鐵木爾離開的背影,耳畔縈繞着他的話,心裡好似有股無助之感。撿了一塊小石塊,握在手中,回到房間之後,坐在椅子上琢磨着該怎麼向柳青青寫紙條。內容該寫些什麼,才能打動柳青青。卻又不被人發現是他所寫。
便從柳青青怎麼到的馬家溝,怎麼去的玉鳳樓。怎麼到的地下大廳,怎麼救馬洪,再就兩人尋找丹藥……等等的過程仔仔細細地回想了一遍之後,在紙條上寫到:鐵籠困住英雄軀,玉女廳內解自由;藥櫥之前嗅氣味,玉鳳樓下蛇鑽洞。
馬洪寫完紙條之後,反覆看了幾遍,感覺柳青青應該看得懂了,便將紙條包住石塊,放在了身上。
這下,馬洪找到了方法,心中便沒有原來那種無助之感了,踏實下來之後,信步走出了房間,見到了艾孜買提?鐵木爾,向他點了點頭。
艾孜買提?鐵木爾見馬洪那輕鬆愉悅的樣子,知道馬洪已經有了好的主意,需要將柳青青身邊的伊卜喇伊木王子引開,好讓馬洪有機會接觸柳青青。
會意馬洪的意思之後,艾孜買提?鐵木爾便向代善的房間走了去,由於艾孜買提?鐵木爾名號是“天山雄鷹”,伊卜喇伊木王子也准許他自由出入於總督府,馬洪也享此殊榮,艾孜買提?鐵木爾去找代善,自然沒有人過問了。
來到了代善的房間外,艾孜買提?鐵木爾正準備敲門,卻“吱呀”一聲開了,代善站在了門內,驚訝地看着艾孜買提?鐵木爾,隨後伸出一顆腦袋來,左右看了看,露出了神秘的樣子,一下將艾孜買提?鐵木爾拉進了房間。
“正想去找壯士,沒有想到你就來了!”代善趕緊將房門關上之後,輕聲地解釋道。
“找我什麼事?”艾孜買提?鐵木爾吃驚地注視着代善,不解地問道。
代善神秘地從衣服內摸出了一塊玉佩來,雙手奉上:“壯士先收下這個,然後聽我道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艾孜買提?鐵木爾不敢冒然去接代善手中的玉佩,他已經看清楚了,代善手中的是一塊名貴的和田玉,墨綠溫潤而又沒有雜質,大器而又雕工細膩古樸,便吃驚地看着代善問道。
“小意思,作爲與壯士的見面禮,早就想將此玉佩贈送壯士,無奈一直沒有機會。今天巧遇,就贈與壯士!”代善十分誠懇地道,“就算是交一個朋友吧!”
太意外了!艾孜買提?鐵木爾還是不敢就此接過,有句俗話,‘無功不受祿’,更何況此人來歷不明,怕有什麼陰謀,就對代善道:“這麼貴重的禮物,恕鐵木爾不能接受!陸莊主不妨先說清楚緣由。”
“今天我要給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在未說之前,就只有我一人知道,我說出來之後,就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了,你可不要說出去,否則便沒有命離開這總督府,你如不收下這玉佩,我真的就不敢透露了!”代善心誠而又憂心忡忡地道。
見代善的態度,艾孜買提?鐵木爾覺得沒有什麼擔心的了,爲了消除代善的戒心,也爲了想知道代善心中的秘密,遲疑了一會之後,便接過了代善手中的玉佩道:“陸莊主可以說了吧!”
“實話跟你說吧,我也不是什麼陸莊主,我是大金的代善貝勒爺。”代善見時機成熟,也就實話實說了,臉上神色肅穆,“我與陸宛青也不是什麼義兄妹,她也不是什麼陸宛青,而是柳青青。太可怕了!”代善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臉色也變得凝重了!
“哦?!”艾孜買提?鐵木爾裝作大驚,一雙眼睛盯着代善,“什麼可怕?說下去!”
“這個柳青青太可怕了!搶奪‘萬年寒冰鐵’那天,在冰川的兩岸,一千來人的一支隊伍,就葬送在了她的手裡,除了我僥倖逃過之外,一個沒有剩。”
“啊!”這下艾孜買提?鐵木爾真的大吃一驚了,“就她一人乾的?這些人不知道逃嗎?就站在那裡等死?!”
“劍氣縱橫,快捷無比,恰如雷霆閃電!哪裡有機會逃走?我要不是臉上身上抹上了死人的血,也早已葬送在她手裡了。也不知道伊卜喇伊木王子是怎麼逃過那一劫的?”代善蹙眉凝重地說道。
原創起點《神箭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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