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灑滿洛陽城,在一處堂屋設置的靈堂前,開着棺,棺材裡面平躺着一個穿着青衣白布覆蓋的人,這人就是被紅娘子誤殺的唐三,親屬在忙碌着佈置靈堂和接待他生前的好友,從這些好友的面相來看,都與唐三相似,臉上帶着邪氣,一看就是些潑皮,真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羣分。『書友上傳』
“咳咳咳!”就在大家都在忙碌的時候,只聽得棺材裡的人發出了咳嗽的聲音,這聲音異常清晰,頓時驚得堂上鴉雀無聲,目光都集中在了棺材上。
不一會,見一雙手從棺材裡伸了出來,扶着棺材,身軀慢慢地從棺材裡坐了起來,面部僵硬,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一處道:“你們在忙什麼啊?”
“媽啊!詐屍了!”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頓時嚇得堂上所有的人感覺頭皮發麻,紛紛衝向了大門,以至於一時之間堵在了大門之處。
那唐三慢慢從棺材裡站了起來,跨出了棺材,下地之後,腳不動,身不移,便徑直飄向了大門。
所有的人幾乎被眼前的情形嚇得魂魄出竅,衝出大門之後,亡命地跑,生怕跑慢了被唐三給捉住。
那唐三飄出大門之後,如凌空飛舞,在一股怪異的風吹拂下,衣袂飄飄地向空中飛昇。
“媽啊!這唐三居然成仙了!”不知是誰這麼一說,大家才意識到,趕緊駐足觀望。
只見那唐三的身軀越飛越高。越飄越遠。慢慢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外,大多數的人竟然忘了剛纔的恐怖,還在意猶未盡地搜尋着天空。
“你們都在看什麼呢?”
這時,一個多數人都熟悉的聲音在屋外響起,把大家的視線拉了回來,定眼一看,這下人人都豎起了毛根,這說話的人居然就是唐三。
“你……!你是人是鬼?你剛纔不是……”與唐三距離最近的人哆嗦了起來,說話都不成句了,並指着天空道。“飛……飛上天了嗎?”
“瞎說!一定是你們看花了眼。”唐三陰惻惻的詭異地一笑,隨即斥責道,“清光白天的,哪有什麼鬼怪?你們都是膽小鬼!我只不過睡了一覺。醒來就看見你們仰望着天空。”
糊塗了,都糊塗了!見這唐三活脫脫地站在衆人的面前,並沒有什麼怪異之處,唐三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都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
“不久前,我只不過跟嶗山道士學了一點小小的法術,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而已!”唐三笑呵呵地道。
“趕緊報告官府去,就說唐三沒有死!”唐三的一個親戚道。
“唐三,府尹大人讓你公堂上說話!”就在這時,兩個公差拿着傳喚令牌。來到了跟前大聲道,“有幾個人告你,說你裝死,陷害他人,你得跟我們到衙門走一趟!”
“這個玩笑開大了!”唐三向衆人苦笑了一下道,“居然弄得來吃官司,不過也好,到官府去走一遭,說明一下,充其量挨一頓板子!”隨後對公差道。“帶路!”
見唐三隨公差走了,他的家屬朋友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纔將心情穩定了下來,隨後趕緊回到了大堂,將所設的靈堂撤去。棺材擡出,大放一陣鞭炮完事。
公堂之上。府尹大人穿戴整齊,威嚴地看着公堂之下的人,將驚堂木一拍,朗聲道:“你們所說是真是假,等會兩個公差回府之後就知道。倘若你們所說屬於子虛烏有,唐三真就死了,我就追究你們戲弄本官之罪!如果唐三真的還活着,我就當庭釋放紅娘子等人,並把這個荒唐的唐三責罰一頓,還紅娘子等人一個公道。”
“多謝府尹大人的公正嚴明!我們走南闖北,信奉的就是息事寧人,所爲,只不過就是一口飯而已。絕不可能做出有違大明律法的行爲來!這點,請大人放心!更不可能做出欺瞞大人之事,也不可能做出擾亂地方治安的行爲,還請大人明察!”說話之人正是肖晨。
天一亮,他們就按昨晚合計好的計策辦事,肖晨帶着巧兒、二丫、大柱和二桿子,便來到了洛陽河南府,擊鼓鳴冤。
聽到了鼓聲之後,府尹大人還沒有吃早餐,便穿戴起官服官帽匆匆上堂,由於才升遷不久,自然要勤於政務,不想給人落下口實。
“帶擊鼓之人上堂!”府尹大人在堂上坐定之後,將手中的驚堂木一拍。接着堂上兩邊的公差便喊出“威……武!”手中的法杖很有節奏地敲打着地板。
肖晨等五人隨之被帶上了公堂,除了肖晨之外,其餘四人都忐忑不安,戰戰兢兢地,從來都沒有上過公堂,顯然是被這氣勢給鎮得這樣的。
帶上公堂之後,五人一齊跪了下來,府尹大人將驚堂木一拍,大聲地問道:“堂下所跪何人?狀告何人?”
“狀告唐三,炸死!請求大人無罪釋放紅娘子和她一起被帶進大牢的人。”肖晨不卑不亢地道。
“可有狀紙?”府尹大人問道。
“有!”隨後,肖晨便將昨晚幾人商量好,寫成的一份狀紙呈給了公差,那公差接過狀紙之後,便呈給了府尹大人。
府尹大人將狀紙過目後,便吩咐兩位公差去傳喚唐三了。不久,唐三就被傳到,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被告的位置上。
“唐三,堂下幾人告你炸死,冤枉紅娘子等人殺人,你可有什麼話說?”府尹大人將驚堂木一拍,厲聲道。
“唐三無話可說,是唐三一時糊塗,不久前,我只不過跟嶗山道士學了一點小小的法術,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你這玩笑可是開大了,險些讓紅娘子等人受到大明律法制裁,你可知罪?”
“唐三任憑府尹大人責罰,絕無怨言!”
“好!我現在罰你重杖二十!”府尹大人隨後將驚堂木一拍,大聲道,“來人啊!將唐三拖下去,重杖二十。”
“慢!小女子有話要說。”府尹剛剛話音一落,抽出法桌上放置的令牌剛要向地上一扔,肖晨便大聲道。
“原告請講!”
“這事不能全怪在唐三頭上!我們已經在狀紙上寫得清清楚楚,是魏忠誠唆使唐三乾的,府尹大人爲什麼隻字不提魏忠誠?莫不是府尹大人有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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