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楚楚知道皇太極這些話的分量,自古君無戲言,雖然還沒有稱帝,可也是帝王,能這樣問話,已經很給郡主的面子了,柳楚楚當即表態道:“大汗放心,在四月十一的這天巳時之前,明明一定帶來‘萬年寒冰鐵’,並將其放在供桌之上。”
“本汗等的就是這句話!本汗相信郡主的實力,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皇太極抑制不住內心的jī動,“到時,我大金一定在大臣和各國使節面前長臉!”
柳楚楚聽了皇太極這話,也有些興奮,但她頭腦並沒有因此而衝昏,當下與皇太極和幾位貝勒爺寒暄了幾句,便施展神功,離開了大廳,回到了“帶雨梨花宮”。
還有幾天的時間,就是四月十一了,爲了這一天的到來,柳楚楚決定寸步不離“帶雨梨花宮”,乃至於自己的寢宮,她要保證“萬年寒冰鐵”準時呈現,就必須這樣做。
不過,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萬年寒冰鐵”就在她寢宮裡,也不能讓人感覺“此地無銀三百兩”,便託病住在寢宮裡,哪裡都不去。
柳楚楚這樣在計劃,也這樣在實施,回來之後,便託病不出,就讓吟兒和巧兒兩丫鬟伺候,一日三餐都送到寢宮裡。
等到兩丫鬟離開之後,柳楚楚便結印打坐,暗自修煉內功,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內功底子,得想辦法調和兩股xìng質截然不同的內氣,讓其混溶,形成一種新的內力。
但她的心卻靜不下來,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母親葛仙姑,將母親接來“帶雨梨花宮”之後,還沒有見幾次面,就帶領藥人去了大明。剛剛回來,有遇“火雷彈工坊”被炸,讓她沒有時間顧及母親,如今閒暇了,應該與母親敘敘。
想到這裡之後,見吟兒和巧兒來到了身邊,便蹙眉問身邊的吟兒和巧兒:“我母親近來可好?”
“回稟宮主。已經有好多天不見你母親了。你回來之後。又忙着‘火雷彈工坊’的事。還沒有機會告訴你!”巧兒與吟兒對看了一眼之後,心情沉重地說道。
“我母親不見了?!什麼時候發現的?”柳楚楚吃驚不小。
“就在‘火雷彈工坊’出事之前的幾天。”見宮主着急地問,怕宮主生氣,將氣撒到她們身上。吟兒小心翼翼地回答,“整個‘帶雨梨花宮’,我們都找了一個遍,就是不見老夫人的蹤影。我們也問了把守每個出宮關口的人員,都說沒有見過老夫人。我們也很納悶,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就無緣無故地失蹤了呢?”
“是嗎?”柳楚楚聽了這話之後,又是一驚,同時心裡便尋思了起來。自言自語地道。“她會去哪裡呢?‘帶雨梨花宮’有很多禁地,是不是擅闖禁地,被人抓了起來?”
“如果有人擅闖禁地,一定有人前來通知我們的。”巧兒補充道,“這一段時間以來。都沒有哪裡傳來有人擅闖禁地的消息啊!”
聽巧兒和吟兒兩人如此一說,柳楚楚眉頭一蹙,此刻她想到了一個人,那人就是楊丹心,想到那段時間有假宮主出現,又想到了母親的失蹤,便順其自然地想到了楊丹心,她知道,除了楊丹心,她再也想不到還會有誰有這般能耐,於是罵道:“這傢伙居然……哼!也好,母親跟着他,自己也少了一份牽掛。”
吟兒和巧兒愣愣地盯着柳楚楚,不知道柳楚楚說這話的意思,柳楚楚從思索中回過神來,見兩丫鬟的樣子,便又不解地問:“你們倆愣在這裡幹嘛?以爲在罵自己的母親嗎?你們覺得本宮有那麼傻麼?”
“吩咐下去,在四月十一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全宮戒嚴!不準任何人擅離職守!否則,殺無赦!”見兩丫鬟回過神來,柳楚楚臉sè一肅,令然命令道,接着又補充道,“本宮會不定時的抽查。”
“喳!”命令面前,兩丫鬟不敢有一丁點怠慢,當即回答道,隨後兩人mō着劍柄,闊步離開了柳楚楚的寢宮,去各崗位下達命令去了。
“好你個楊丹心!”見兩丫鬟離開之後,柳楚楚暗暗地罵着楊丹心,“居然趁我不在,又一次闖進‘帶雨梨花宮’來了。說不定,‘火雷彈工坊’被炸一事,你也脫不了干係!既然,你做我初一,我就做你十五。得想辦法擒住這傢伙!否則,本宮心裡得不到清靜。而且……而且這寢宮內藏匿的‘萬年寒冰鐵’也不太保險。萬一被他發現了,肯定……肯定會被他盜去。想什麼辦法呢?”
柳楚楚想到這些,心中便不再踏實了,大汗的話還在她的耳邊響起,幾十年建立的“帶雨梨花宮”,不能因爲她的原因而解散,親情是小,xìng命是小,面子是大,如果因此而解散,那面子可就丟大了!怎麼才能捉住這個楊丹心呢?用名利?不!他對名利不感興趣。用金錢?也不成!建立“丹心鎮江湖”的時候,光是馬家溝的馬遠,就資助了無數的銀兩,他都悉數交公。那就用sè!他還是一個青頭男子,還沒有對其她女子動過情,只鍾情於那肖晨。本宮有管鷹,還爲他懷過孕,已經不是什麼處女了!本宮自認sè相俱佳,又與他沾親帶故,一定有辦法將他逮住!那就犧牲自己的sè相吧!
想到這裡之時,柳楚楚心中便狂跳了起來,一股熱氣衝向了臉頰,頓時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眼神流轉,淚光連連,出現了一種少有的jiāo美。
這是怎麼啦?難道自己還……還惦記着他?柳楚楚撫mō臉頰,對這種異樣的感覺,感到震驚。
不過,想到自己能在大典之上呈現出“萬年寒冰鐵”的風光,頓時將那jiāo羞之態一掃而光,隨後便醞釀着具體對付楊丹心的方案來。
…………
楊丹心帶着葛仙姑回到了桃花山,說是要與柳青青團聚,可踏出出有入無之境時,在他們的眼前,卻出現了一個廟宇,雖然有些破落,但還算潔淨,香菸繚繞,濃濃的檀香味籠罩着整個廟宇,大門上方的匾額上,“水月庵”三個大字雖然陳舊,但卻莊重。
庵內,一個尼姑打扮的人正坐在佛像前,打坐做功課,面對着大門,顯得無比虔誠。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