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寧暗自的爲自己加油鼓氣,心中慢慢的積攢力量,要勇敢,要贏啊。
這場角鬥看的方寧驚心動魄,可是對於場外的觀衆,只是一場無聊的休息花絮。
第二場角鬥開始,隨着主持人的大喊,上來十個女人,她們都是美女,束腰蕾絲邊上衣。下身穿着長裙。身上玲瓏曲線若隱若現,美豔中帶着幾分野性。
她們並沒有手持什麼武器,分成兩夥,互相咒罵,然後摔打,拉扯,在戰鬥的過程中,將對方的衣服撕碎,雙方最後都赤身裸體,在一起摔倒,在地上纏扭。
這與其是角鬥,倒不如說是一場譁衆取寵的賣肉表演,這些女子都是特別培訓的,目的就是讓觀衆看的爽,讓觀衆們哈哈大笑。
喜歡看這種打鬥的觀衆,打賞的錢幣不斷的丟下,最後十個女子分出勝負,五個被徹底按倒,成爲了俘虜,勝利者當場變賣自己的戰利品,失敗者不斷的求救,誰要是可以出錢救了她們,可以和她們共度良宵。
最後鬧劇結束,時間差不多了,觀衆們都回歸位置,在武鬥場兩邊,各自出現了二百人的小型軍團。
他們配備整齊,一方是天羅帝國軍團打扮,長戈兵、銅錘鬥士,鐵鐗劍客、虎豹騎兵、強弓手、術士、咒士、陰陽師一個不缺,這些人無論是角鬥士還是犯人,都和天羅帝國有些關係。
一方是高盧野蠻人軍團打扮,他們或者是戰俘,或者是奴隸,大部分都來自高盧這個天羅帝國的老仇家。
馬上就要到了方寧出場,這時武鬥場的主持人過來詢問:“小子,你用真名嗎?還是用假名?”
方寧想了想,說道:“用假名。”
主持人說道:“好,既然你不想用真名,這邊有面具面罩,你自己選一個吧。對了,你用什麼假名?”
這是帝國的子民參加角鬥的福利,武鬥場可以爲他們隱瞞真實身份,
方寧看了一眼,頓時看中其中的一個黑色面罩,他拿起那個面罩帶在臉上,說道:“我的假名就叫做天南吧。”
古天南將自己的先天種子,送給了方寧,自己死亡,方寧決定使用他的名字,讓他再一次的回到人間,以作紀念。
主持人聽完,說道:“天南?奇怪的名字,好了,小子,你要上場了,記得要給我們帝國爭臉啊,要贏,不要死了。”
主鬥準備開始,主持人走上,喊道:“各位天羅的偉大百姓們,現在主戰之前的最後一場序幕戰,少年熱血戰,即將開始。”
隨着他的聲音,方寧被推入武鬥場,他一步步的向着武鬥場中心走去,這時地面已經鋪上了一層黃沙,但是有些地方無法掩蓋血跡,方寧就走在這血與沙之上。
主持人繼續煽情的高聲叫喊:“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能否強盛,全部在於少年,因爲他們潛力無窮。少年智則國智,少年富則國富,少年強則國強.
這一場就是由兩個少年進行角鬥,這不是主戰的軍團扮演,而是真實的帝國和高盧的一戰,讓我們一起歡呼吧,歡迎來自高盧精鐵熊人部落的魂之子蒙鐵。”
當他說道魂之子時,頓時下邊準備戰鬥扮演高盧軍團的一些角鬥士,驚訝的喊了起來,臺上的一些觀衆也驚訝的喊了起來。
魂之子在高盧的蠻人部落,代表着王子、少主之類的稱呼,他們身份高貴,因爲他們有可能成爲高盧最強大的魂戰士,鐵熊一族可是高盧熊人中的精銳部落,勢力極大,想不到他們的魂之子竟然被抓來角鬥,這讓人難以相信。
這時一個熊人少年走了上來,看不去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兩樣,身體也是瘦瘦弱弱,如果走在帝國大街之上,和普通少年沒什麼區別。
他赤裸着上身,後背有着巨熊紋身,活靈活現,和真的一樣,其實這不是紋身,這是熊魂,他親手所殺之熊,魂魄彙集在他的身上,形成紋身。看到他出現,看到這紋身,在高盧軍團之中,有三四個人跪下,都是熊人一族成員,向着他磕頭朝拜。
這個熊人少年雖然身體瘦弱,但是手持一支鐵錘,這鐵錘錘頭足足有人頭大小,精鐵打造至少六十斤,在他手中好像一根木棍一樣,毫無重量。
主持人大聲喊道:“現在我們帝國的少年英雄天南出場……”
輪到方寧出場了,他緩緩的拿着雙劍繼續前進。
主持人繼續介紹道:“他是來自我們克州的少年天南,我們帝國的平民,就是我們隔壁鄰家小孩。
他母親重病,爲了給母親治病,他毅然走上了武鬥場,這就是我們的英雄少年——天南。”
隨着他的介紹,場外發出陣陣的議論聲,一下子所有的觀衆全部被吸引,看着場中的方寧。
“天南,奇怪的名字,是假名吧,不過對方可是鐵熊一族的魂之子,輸定了。”
“是啊,你看這小子瘦瘦弱弱的,可是對方手裡拿着的大鐵錘,至少六十斤,凶多吉少啊。”
“爲了他媽?好孩子啊,唉,可惜好人沒有好報啊。”
“不一定輸的,也許能贏得,我看天南帶的是雙劍,動作行雲流水,也許能贏的。不管了,就衝着他是帝國人,衝着救母的人品,我壓他贏。”
“是啊,力量再大,移動不便,打中對方,也是靶子。我也壓天南贏,這是我們克州人,親不親,家鄉人,一定可以贏的。”
無數的觀衆開始投注,只要在相應的符紙上寫好金額,符紙自動飛走,彙集到賭場那裡,就算投注完成。
方寧和蒙鐵二者相對,相距一丈距離,互相對視,他們都是十五歲的少年,身體都很消瘦,今天就要在此決一生死,只有一人可以勝利活着離開。
主持人還在煽情的說着什麼,方寧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了,他的心神全部集中在對方的敵人身上。
慢慢的,他將雙劍拔出,一把普通鐵劍,一把千鍛寶劍,一手一隻,劍鞘丟在地上。
這雙劍,剛玉灰暗無比,不顯鋒利,普通鐵劍,在磨刀術下,反倒變成了鋒芒畢露的利劍,散發無盡銳利光芒!
看到這劍,蒙鐵眼神一變,立刻認出此劍鋒利乃是磨劍術引發的效果,好像一喜,他默默的揮舞手中的鐵錘,如同舞動風車!那鐵錘在他手中好像沒有分量一樣,呼呼生風。
“阿媽妮,我會活下去的,我一定可以活下去的,我一定可以回家的!阿媽妮,我想你,阿媽妮,等着我,我會回家的!”
阿媽妮,在高盧蠻語中就是母親的意思,蒙鐵默默的祈禱着。
方寧手持雙劍,微微閉目,那先天種子中煉劍御劍的感覺,再一次的浮現,他將戰鬥交給自己的身體。
他慢慢的蹲下,成弓步,腰身彎曲成四十五度,如同捕獵猛虎的姿勢,雙劍分開,一手一把,一隻斜向上,放在胸前,一隻藏在背後,如同背劍,二劍十字相錯,成奇異戰鬥姿勢,這完全是身體自動的反應。
“娘,母親,我一定會贏得,我會活下去的,我一定要治好你!
娘,我想你,娘,等着我,我會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