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江思海最在意的想法,他希望通過季文博跟神醫的關係,能夠讓這神醫也去上元市坐診幾天,那他們上元市醫院不也一下子把名氣給打出去了麼?
而且到時候還能借機將這二人的老父親一起給治了,那要是多大一分恩情。
更讓震驚的是,這神醫竟然是自己主動要來坐診的,不過這樣也好,那他想要邀請對方的機會豈不是很大?想到這裡,心裡卻是越發的興奮了。
“據我所知,這神醫並沒有巡診的意思,三天後就會離開了!”可是他還沒有興奮幾秒鐘,季文博就當場澆了一盆冷水給他,他當然知道程宇不可能長期留在華夏爲大家治病了。
“三天就離開?”江思海心裡一陣失望,原本還想邀請這神醫去上元市坐診,看來是沒戲了,就連爲兩位老人治病的希望似乎也沒有了。
“院長!院長!有個緊急病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護士趕緊跑了過來,着急不已的說道。
“什麼情況?”季文博問道。
“一名建築工人不小心從腳手架上摔了下來,被鋼筋扎透了胸,血流不止,情況危急,怕是沒有多少時間了!”女護士說道。
“人呢?”季文博急忙問道。
“還在路上!”
“需要多久?”
“大概五六分鐘左右!”
“讓他們快點,到了醫院直接推上來,馬上安排手術!”季文博大聲說道:“各位,情況緊急,我先失陪了!”
也不等幾人迴應,季文博便一個人朝着手術室跑了過去!江思海等人看了看,反正無事,便也跟了上去。
七個神醫,卻沒有一個手術室是空着的,季文博等在外面焦急不已,不知道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
啪!衆人在外面等了一分鐘,程宇這邊的手術室率先打開了,就在後面的病人準備接着進去的時候,季文博卻出現了。
“各位,現在有一個緊急病人正在往這裡趕來,這個手術室先暫停一下,給急症病人先用!”季文博大聲的說道。
“醫生,這怎麼行?我爸爸也是重症病人,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外,你現在卻要讓其他病人插隊,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那病人家屬明顯有些不樂意了,推着病人就往手術室走去。
“這位先生,請你稍安勿躁,這位是我們的院長,剛纔他所說的這個病人的情況確實是十分危急,多耽誤一分鐘都很可能變有很嚴重的後果,所以還請這位家屬能夠諒解!”那個護士看到病人家屬的行爲有些激動,趕緊上前攔住對方解釋道。
“院長?院長怎麼了?別的病人重要,我爸就不重要了嗎?排隊拿號是你們規定的,先治重症、急症病人也是你們規定的,同樣是重症病人,憑什麼你們就可以插隊,我辛辛苦苦排了一天的隊,你們就插隊就插隊,哪裡有這樣的道理,大家說是不是!”那病人的情緒確實很激動。
“就是!你們這樣對病人也太不公平了!”
“早就說過,醫院的黑幕多着呢?”
“同樣是病人,憑什麼別人就比我們金貴了!”
“剛纔我見這院長跟那幾個人細聲細語的說話,肯定是這些人又給院長許什麼好處了!”
“沒錯,這醫院的勾當實在是太骯髒了!”大家七嘴八舌全部議論了起來。
江思海他們幾人站在那裡臉色頓時難看不已,這真是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自己拉關係還沒成功,卻先是被人給誣陷了一頓,實在是氣人。
尤其是徐副書記和賀董,他們都是養尊處優之人,何曾被人這麼指着鼻子罵過,還是一羣沒有素質的老百姓,臉色的都青了,卻又不好意思發作。
“小薇,你去看看這個病人的情況怎麼樣?”季文博卻是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人的口舌了,他們排隊拿的號碼牌是按手術室的編號順利排的,1-1號便是一號手術室第一個人,1-2便是一號手術室第二個人,也就是說一號手術室的人只能在一號手術室治療。
這個人是三號手術室,那他只能在這個手術室治療,他想給他換到別的手術室也是沒有辦法了,因爲別人同樣不會同意,只能讓他等候了。
“這個病人的心率時有時無,確定很危險!”這個護士檢查了一下便開口說道。
“我說的沒錯吧,我爸的病一樣很重,憑什麼要讓給別人,你們讓開,我現在就要推我爸進去!”那個家屬大聲的說道。
“你們在吵什麼?沒有病人了嗎?”就在這個時候,程宇走到手術室門口,一臉不滿的說道。
剛纔他在裡面等了半天卻是沒有一個病人進去,聽到外面吵個不停,走出來一看,卻見大家你一言我一言的起鬨。
“神醫,求你救救我爸爸,這醫院太黑了,明明輪到了我卻不讓我進去!”那家屬看到神醫出現,頓時激動不已,上前打起了小報告。
“季院長,這是怎麼回事?”程宇本身就很累了,卻看到季文博還在給他添亂,心裡有些不悅了。
“剛纔有消息過來,有個建築工人從腳手架下摔下來被鋼筋扎透了胸,隨時都有可能斃命,我想忙儘快給病人安排手術室,所以讓這個病人先等一等!”季文博看到程宇黑着臉,心裡也有些緊張。
畢竟程宇的脾氣他很瞭解,發起火來真的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的。這裡可是有這麼多病人,而且還有自己的老友,他可不希望被程宇說道一頓,那太丟人了。
“病人呢?”程宇聽到是因爲這事,臉色好了許多,倒也沒有責怪季文博。
“就快到了!”季文博說道。
“醫生,我爸的病也很嚴重,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那病人又還沒到,他這樣真是太沒有道理了!”那家屬看到這院長在神醫面前也矮一頭,趕緊開口說道。
“大家讓一讓,大家讓一讓,病人需要馬上手術!”就在這個時候,走廊上終於傳來了護士的聲音。
大家把路一讓,果然看到一個還戴着安全帽,渾身髒兮兮又被鮮血染透了半個身子的民工躺在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