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的目標——夏禾，已經站在她對面。
“妹妹，且慢動手！”見到少司命手中，那隨着她指尖軌跡流動的片片樹葉，夏禾眼底閃過一抹忌憚。
她知道，以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可能是少司命的對手。
所以。
“妹妹，這女人何苦爲難女人，相信你也聽過，有什麼問題，我們不若坐下來好好談談，沒必要動刀動槍的，你說是不是？”夏禾紅脣輕啓，衝着少司命笑道。
“而且姐姐跟你說，男人那鞋大豬蹄子，可不喜歡女人打打殺殺的，他們都喜歡溫柔賢惠，賢良淑德的女子。”
“妹妹雖然天生麗質，容貌也傾國傾城，但在這感情之事上，姐姐可是年長你許多，特別是這討男人歡心的手段上...”
然而任她如何撩撥，少司命自巋然不動，凝葉爲劍，攻向夏禾。
起初夏禾還能運炁抵擋，但隨着劍矢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她體內的炁已經不足以支撐不住她的防禦。
只能更被動的防禦躲避起來。
一次次險象環生，在生死之間的極限爆發，讓夏禾的身姿展現出極致的美。
尤其以軒然大波爲最。
不知爲何，少司命看到這樣的情形，似乎有些明白過來，蘇牧話裡對A指代的是什麼。
想起對方數次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少司命心生戾氣，手上的攻擊輸出，也加大數分。
這讓本就疲於閃躲的夏禾，更是無法招架。
當一枚綠色的葉劍指在她的頸前時，一切，也就結束下來。
正好這時，蘇牧也提着苑陶和高寧，出現在這裡。
“好巧，我還說來你這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想到剛好結束！”蘇牧瞧見少司命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那麼丟丟不對勁，也是打着哈哈道。
兩人匯合後，自然是朝着張楚嵐的所在的地方趕去。
一路上，少司命都是冷着臉，周身的溫度都彷彿能飄雪一樣。
讓蘇牧都懷疑她是不是從木系轉修到冰系一道。
“夏禾，你是不是對她用了你的絕活——刮骨刀？”
懷揣着探究事情真相的心，蘇牧將夏禾逮到身邊來，悄眯眯的問道。
聞言夏禾連忙搖頭，“姐姐我碰都沒碰到她！”
而且說話間，不自覺的就將蘇牧當成是個少年人，察覺之時，話已出口，心裡有些擔憂，她可是清楚蘇牧的厲害。
說不定就是個傳說中的老怪物，像這樣的老怪物都是喜怒無常的，被自己這麼稱呼，要是生氣，將自己幹掉，那可就真是死的不明不白。
“你的炁難道要觸碰才能生效？”蘇牧表示懷疑。
“不是，只是對於厲害的人，需要接觸才能生效，並且接觸的效果，會更強！”夏禾心底一舒，連忙解釋道。
就差沒將自己的底給掏個空。
“這麼說，你的炁，對你們女人也有效果？”蘇牧腦海中盛開出一朵朵美麗的百合花。
“有效果。”夏禾有些舉棋不定的應道。
“要不你給自己來一掌，讓我看看是什麼效果？”蘇牧說出的話，讓夏禾有些崩潰。
自己虐自己，她還從來沒這麼想過，而且自己體內的炁，對自己有沒有用，她也不清楚。
要是真有用，在蘇牧面前，那後果想想就可怕。
“前輩，要不我們換個”
“我開玩笑的！”蘇牧打斷夏禾的話，“不過話說回來，你到底是怎拿下張靈玉一血的？”
濃濃的八卦之火在燃燒。
“你怎麼知道？”夏禾失聲問道。
或許很多人都知道，龍虎山張靈玉元陽被破的事情，但究竟是何人所破，但卻是個謎。
這些年，夏禾也從沒有泄露過這件事，張靈玉更是不可能，但蘇牧偏偏一語道破。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得去，比如說你們從張錫林身上得到的東西。”蘇牧語不驚人死不休。
不過蘇牧的話，卻是讓夏禾生出全性高層之中有內鬼這個念頭來。
如果真的存在，那絕對是夏禾非常熟悉的人。
“前輩還真是神通廣大！”夏禾笑道。
“告訴前輩也無妨，只是我能不能也問前輩個問題？”
“別說是一個問題，就算是十個，百個，千個都沒問題！”蘇牧信手一揮，十分豪氣的說道。
“前輩還真是個好人！”夏禾內心忽然看到一絲亮光。
“那是自然，像我這樣的玉樹臨風，人見人愛的小郎君，可不多見，你儘管問，回答一個算我輸！”蘇牧也是沒有任何客氣，反手將自己一頓猛誇。
回答一個算我輸？
老孃我——
夏禾就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
這傢伙，居然做這麼沒有節操的事情，害自己白想那麼多。
“你不是有問題嗎？怎麼還不說？”蘇牧催促道。
“你都不回答，還催老孃說，我說你個大頭兒子說！”夏禾平復這自己的軒然大波，在心裡埋汰到。
表面上卻還得強顏歡笑，示意自己並沒有問題。
“我這人很熱心的，你有什麼問題一定要說出來，我是受過教育的人，無論多難的問題，我都能解決，雖然我是絕對不會回答你的！”蘇牧非常自信的宣揚着自己的智慧。
受過教育的人，老孃還是華清大學畢業的，也沒你這麼雕過。
當然，可能只是因爲老孃和你們大豬蹄子不一樣而已，不然，肯定比你們都雕。
一路嘮嗑過來，蘇牧也不覺得無聊，反倒是夏禾被蘇牧懟的不要不要的。
百般試探蘇牧的身份，一點都沒有套出來，加上她雖然表面表現的放浪不羈，但內心卻有着底線，因此口頭上的便宜，都沒佔到過。
“老孃從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夏禾心裡生出這樣的感慨來。
“你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就直說，不用藏頭露尾，含沙射影，反正我不都不會告訴你！”
這就是蘇牧的原話，讓夏禾竟無言以對的原話。
不過她對於蘇牧的某個提議——將龍虎山的張靈玉給抓過來，同她一起過沒羞沒臊的生活，還是有些心動的。
前提是，她這次能夠安全的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