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不過女帝也同樣不好受。
手臂被魔物的魔爪劃出三道血痕來。
而那魔物身上的黑氣,順着傷口,快速浸染,眨眼間的功夫,女帝的那條手臂,就被黑氣包裹,白皙如玉的手掌,已變成黑紫色。
好在女帝及時用內氣抵擋,纔沒使魔氣順着手臂感染至全身。
紫光剎那芳華,轉瞬即逝。
魔物的身影顯現出來,周身燃燒着的魔焰,相較之前,已經縮減大半,雙目中的猩紅,也不似剛纔那般活靈活現。
身前還插着一柄斷劍,劍身上還有着微弱的劍氣肆意。
正是女帝的紫宵。
“螻蟻,你成功激怒了我,作爲獎勵,我會將你撕碎,然後再慢慢吞入腹中!”魔物魔爪重新凝聚出來,拔出身上的斷劍,就又衝着女帝殺過來。
身上的傷口,在抵達女帝身前時,已然癒合。
面對這殺不死的怪物,女帝也生出絲絲退意,但魔物此刻展現出來的速度,又讓他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彭!”
兩者拳掌相接,又是一股強大的氣勁迸發出來。
女帝的身影,被擊退出一大段距離。
因爲那魔物的魔爪,連紫宵劍都能粉碎,女帝可不認爲自己的肉身,會比紫宵劍還堅硬。
所以並沒有選擇硬碰,而是以巧借力。
不過這一對碰,卻是讓她的內息動盪不安,抵禦魔氣的內力,更是有敗退的趨勢。
而且女帝也感覺到,剛纔魔物靠近自己身邊時,手臂中的黑氣,侵略的更加兇猛。
長此以往,自己必然會死在這魔物手中。
“岐王,你快走,我們幫你攔住這羣怪物!”九天聖姬來到女帝身邊,將她護在中間。
這時的九天聖姬,狀態甚至比女帝更差。
在她們四周,所有的魔物,都迅速的圍過來。
女帝搖搖頭,走,說不定會死的更快。
一羣人在一起,不被分而食之,或許還能撐更久的時間。
至於援軍,剛纔不僅僅是有士兵,還有幻音坊的人,都被這羣殺不死的魔物擊潰。
“多麼鮮活的生命,吾之最愛!”
爲首的魔物圍過來,似乎不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殺死甕中的獵物。
“你們放心,我會讓你們親眼看到,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成爲我們的口中的食物,以此來彌補你們給我造成的傷害!”
伴隨着聲音響起的,還有周圍魔物的咀嚼聲。
“叮——”廣目聖姬廣目天撥動琴絃,準備繼續攻擊這口出狂言的魔物。
然而一催動內力,就察覺到不妙,琴音也戛然而止。
“噗!”
黑紅的鮮血從她口中吐出,面色也迅速蒼白起來。
並且在那白皙的臉上,隱隱有黑氣浮動。
女帝見狀,也連忙將手抵在她背上,運轉內力,將她體內的魔氣壓下去。
同樣的情況,不僅出現在廣目天身上,餘下的八大聖姬,也都如此。
在剛纔同魔物戰鬥的過程中,魔氣已經悄然滲入她們體內。
現在的爆發,並非偶然。
九天聖姬的變故,讓女帝面臨的局面,雪上加霜。
這到底是些什麼怪物?
女帝望着周圍雙目猩紅的魔物,眉頭緊鎖,她曾見過苗疆蠱術,雖說能控人死屍,但也沒有像這東西這樣。
身體被劈成兩半之後,不僅不死,還能快速的癒合,戰力更是半點不減。
散發出來的黑氣,比毒氣還要兇猛。
最重要的是,這東西有智慧,行動思維完全不呆滯。
而蘇牧也一樣,在思考這魔物的來歷。
當然,他想到的就是域外天魔之類的,畢竟很多套路都是這樣,外來物種入侵,要麼是輪迴者,要麼是域外天魔。
相比之下,這更像天魔。
思考的同時,蘇牧也將這些信息,發到羣裡,算是給張楚嵐他們一些方向和心裡準備。
“你幫我試探他們的身份,我幫你們脫困如何?”
正在女帝苦思冥想着怎樣打開局面時,腦海中卻是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女帝原本血紅的雙瞳,猛然一睜,隨即又恢復到平靜之中,餘光看向四周,發現衆人都沒有任何反應。
就連那魔物,都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
“你現在別無選擇,如果你想要自己和她們都活下去,這時唯一的辦法,即便是你俯首稱臣,恐怕這些怪物也不會放過你。”
傳言的人自然是蘇牧,利用女帝試探對方身份,也只是一個小測試。
面對弱者,一些人或許會更加放鬆。
特別是對方想要女帝倒戈的情況下。
就算得不到,也沒有任何損失。
話雖如蘇牧所說,女帝也明白自己現在沒有任何選擇,但聽在耳中,卻總不是滋味。
強勢的女帝,何時這樣憋屈過。
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真香!
“且慢!”女帝看着準備動手的魔物,出聲喝止道。
“怎麼弱小的螻蟻,想要乞求憐憫嗎?很可惜,即便是你現在跪下來乞求我,也不能改變我的決心。
當然,若是你願意跪下來乞求,我倒是可以給你個痛快!”魔物陰冷的話語中,帶着明顯的戲謔。
戲耍弱小生物這樣的事情,他幹過不少,也深刻體會到,這裡面的樂趣。
“本王乃大唐昭宗皇帝親封的岐王,豈會是貪生怕死,苟且偷生之輩!”女帝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只不過本王不想死得這麼不明不白,若是連殺害之人的名姓都不知道,日後史官記載,恐會貽笑大方,所以,臨死之前,可否告知本王,閣下的身份名姓?”
“哈哈哈哈哈!”
女帝的話,卻是引來魔物的放肆嘲笑。
“你們這些螻蟻還真是好笑,死的時候,還想着千百年後名利的事!”
“還真是可憐!”
“雖然你長的奇形怪狀,模樣醜陋,但聽說人若是留有遺憾死去,就會變苦,變得不好吃的份上,我也不介意滿足你這臨死前的遺願!”
聽到魔物的話,女帝眉頭都快要皺成川字型,拳頭捏得死緊。
若放在平時,有人敢這麼說,絕對要將那人好生教訓一頓,但眼下,卻只能忍耐。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