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翼實在無法理解鬼馬這個名字。
鬼馬全身上下近乎透明，行動也如鬼魅般飄忽，說它是鬼，焦翼沒什麼異議，可這貨渾身上下有哪裡長得像馬？
焦翼還是覺得，叫它透明紙飛機更貼切。
“你還是叫透明紙飛機好了。”焦翼淡然說道。
鬼馬：“……”
過了好一陣，鬼馬才鬱悶地道：“我們鬼馬一族，是神界……十分有名的坐騎，從來沒人叫過我們……那什麼透明紙飛雞……”
焦翼眉毛一揚，這貨居然是神界有名的坐騎？
不過，細細一想，還真有可能。
在神界這個位面，破虛劈空這些特殊技能都被限制，估計就是師父洛凡的瞬移，來了神界也不能發揮作用，透明……鬼馬的速度，在神界絕對算得上出類拔萃，說它是出名的坐騎，也是名副其實。
嗯，入鄉隨俗，既然大家都叫你鬼馬，焦爺就不給你另取名字了。
這個位面應該沒有飛機，也沒人知道紙飛機長什麼樣。
神界的幅員，似乎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大，尤其是破虛劈空能力被限制後，這個遼闊的位面，更是讓人心裡沒底，再加上對神界兩眼一抹黑，焦翼生出把鬼馬收爲坐騎的念頭。
只是，鬼馬的實力也不差，速度更是超出焦翼不知多少倍，如果不是鬼馬自願，焦翼還真拿它沒轍。
不過，焦翼有乾元葫蘆在手，就有了讓鬼馬就範的籌碼。
乾元葫蘆中的神力，已經到了焦翼的元域爐中，用這麼個空殼葫蘆，換來一個速度牛x的坐騎，焦翼感覺這筆生易血賺不虧。
就是不知道，乾元葫蘆對鬼馬有多重要，能不能讓鬼馬乖乖甘當自己的坐騎。
“你叫什麼，跟我沒有關係，你該幹嘛幹嘛去，別再跟着我。”焦翼玩起欲擒故縱之計，意念一動，將乾元葫蘆收進元域爐。
“乾元葫蘆……哪裡去了？”看不到乾元葫蘆，鬼馬頓時急了。
“乾元葫蘆是我費了老大勁纔拿到的，我把乾元葫蘆放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焦翼冷笑道。
“費了老大勁？”鬼馬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詫，“你擡擡手就把乾元毒葉給捲走了，我看你很輕鬆啊，哪裡費勁了？”
焦翼無語，尼瑪，長不長腦子啊，老子得到乾元葫蘆，是輕鬆還是費勁，特麼這不是重點好麼？
“輕不輕鬆，也跟你沒關係。”焦翼冷哼一聲，轉身欲走。
“等等。”見焦翼要走，鬼馬大急，卻又不敢太過接近，“乾元葫蘆你拿着反正也沒什麼用，可不可以給我？”
“沒什麼用？誰告訴你我拿乾元葫蘆沒用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乾元葫蘆結構特殊，裡面有一個神奇的空間，我用乾元葫蘆來裝東西不行啊？”焦翼頭也不回地道。
鬼馬短暫沉默，它也知道，焦翼沒那麼好忽悠。
“可是……這乾元葫蘆，我都守了兩千多年了！”憋了半天，鬼馬才憋出這麼一句。
焦翼愣了一下，乾元葫蘆是鬼馬守護了兩千多年的寶物？
他倒不懷疑鬼馬欺騙他，這貨萌蠢萌蠢的，恐怕還沒有編故事的智商。
還有，鬼馬那麼看重乾元葫蘆，肯定是一直守着乾元葫蘆的，否則，不可能自己剛拿到乾元葫蘆，鬼馬就跟上自己了。
“既然你守了乾元葫蘆兩千多年，爲何直到今天，你也沒把乾元葫蘆拿走？”焦翼反問。
鬼馬說不出話來了。
焦翼冷笑，哼道：“別以爲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了！你雖然找到了乾元葫蘆，卻沒辦法拿到！”
焦翼說這話，是有根據的，鬼馬早就知道乾元葫蘆的存在，但一直都沒將乾元葫蘆拿走，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許是忌憚乾元毒葉上的毒刺，也許是其他焦翼不知道的原因。
果然，鬼馬還是默不作聲。
焦翼就更有底氣了，冷聲道：“我冒着風險拿到的乾元葫蘆，你卻想坐享其成，沒門！我警告你，別再跟着我，否則，我叫你永遠都見不着乾元葫蘆！”
焦翼說完，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走。
鬼馬果然不敢再跟着，但焦翼剛走出不到一百米，鬼馬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等等！只要你把乾元葫蘆給我……我……”
稍稍頓了一下，鬼馬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就心甘情願做你的坐騎！”
等的就是這句話！
不過，焦翼並沒把心裡的情緒表現出來，緩緩轉身，淡淡打量着鬼馬，看了好幾秒才道：“給我當坐騎？”
“只要給我乾元葫蘆，我就永遠當你的坐騎。”這一次，鬼馬的語氣堅定多了。
焦翼翻了翻眼皮，不冷不熱地道：“要是我給了你乾元葫蘆，你反悔跑了，我可追不上你。”
“我既然答應了，又怎麼可能反悔？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先跟你籤血契！”鬼馬急了。
焦翼暗喜，他知道，籤血契就跟讓穿山琉滴血認主類似，一旦簽下血契，他就是鬼馬永遠的主人了。
乾元葫蘆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但焦翼已有元域爐，乾元葫蘆對他來說並非非賣品，如果能用乾元葫蘆換來速度驚人的鬼馬，值。
再說，鬼馬成了他的坐騎，乾元葫蘆用在鬼馬身上，本就是應該的。
“血契怎麼籤？”焦翼淡然問道。
“你只需放一滴血出來即可，其餘的我來搞定。”鬼馬不假思索地道。
焦翼也就不再多問，運集神力於右手手指，指尖在左手食指指腹劃過，一滴鮮血滴落。
就在鮮血滴落之際，一道若隱若現的影子倏然出現在眼前，正是幾近透明的鬼馬。
對於鬼馬的速度，焦翼又有了新的認識，之前他和鬼馬的距離，已將近四百米，血液滴下一尺，鬼馬就已趕到，這個速度，以前的焦翼不會覺得有多牛x，但在神界，這種速度，恐怕輪迴境超能也未必比得上。
血液滴下，正好滴在鬼馬雙翅的正中間，那裡有個帶着奇異圖案的印記，焦翼的血液滴落在那印記上，圖案立時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幾秒之後，那圖案上居然浮出一個人影，面貌跟焦翼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