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那些鬼屍都在朝着小樓這邊靠近,現在就算是出去,滅殺外面的幾個鬼屍,恐怕也來不及了。”赫連小小不安地說道。
鬼屍朝小樓這邊聚集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有幾十個鬼屍聚攏到了這邊,可能玉牌對他們的吸引是最大的。並且這些鬼屍就好像是在“呼朋引伴”一般,口中發出的聲音更加地刺耳。
眼瞅着天光就要暗沉下來,不過,鬼屍的數量還在增加。
我算是看明白了,就算是天光暗下來,外面這些鬼屍的聲音還是會把其他的鬼屍給引到這邊來。不過,他們雖然把小樓給圍住了,卻並沒有衝進來。
我知道,很大程度上是因爲那盞白燈籠的緣故,這才使得那些鬼屍即便是聚集在一起,也不敢朝着小樓靠近。這棟小樓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藏着什麼秘密?怎麼這些鬼屍就不敢靠近了?
“完蛋了,這下子完了,我們出不去,吃的喝的就找不到了。”孫讓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不快地說:“你就知道吃。今天馬上就要過去了,過了今天,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就滿一個月的期限了。兩天時間就算是餓一下,也餓不死人。”
厲濤跟着說:“沒錯,我們還是先堅持兩天吧,肚子餓一點也沒事。只不過說,這棟小樓本身也是存在問題的。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四個人留在這邊,可能會真的出現危險。”
我也是這麼想的。
要是小樓本身比外面的鬼屍更加的危險,那就糟糕了。可是,現在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是先待在這棟小樓裡面。外面的鬼屍數量已經不詳,圍攏在小樓的四周,現在出去,是萬萬不能的。
小樓二樓的一個房間。
張文炳推開了房間的窗子,朝着外面看去,沉沉的天光馬上就要落下來,外面遊蕩的那些鬼屍,更加地讓人覺得不安和緊張。
“沒想到,竟然被鬼屍羣給圍困在了這裡,還真是難辦。不過,我張文炳一定要拿到那執行者的名額,誰也阻攔不了我。”
張文炳自言自語着,眼神沉沉,充斥着決絕。
一樓這邊的我們站在一起,稍稍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去二樓。
萬一,萬一鬼屍真的衝進來,那就難辦了,去二樓那邊可以稍稍緩衝一下。不過,我們沒有選擇右邊的那些個房間,選擇的是左手邊的房間。
左手邊的過廊相對來說安全一些,右手邊,那邊的那個房間可是很古怪的,房間門都打不開,說不定那個屋子裡面充斥着什麼。
房間很多,我們四個人每個人一間,都是挨着的。
至於那個張文炳似乎沒有在這邊,應該是在右手邊的房間那邊。
夜很快就沉了下來,四周圍漆黑一片。荒涼的草地這邊,朔風陣陣,颳得那些荒草東倒西歪,發出“嘩啦嘩啦”的搖晃聲,很嘈雜。
黑夜就像是無形中的一塊幕布,被人緩緩地給拉上。還有兩天多一點的時間,我們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這是一種考驗,而考驗自然會存在着風險,這自不用說。
外面的那些鬼屍已經聚集了很多,幹寥寥的嘶吼聲,就如同野獸一般,招引着其他的鬼屍朝這邊靠近。我剛纔下到一樓去看了,外面的小樓前,燈籠的光下,鬼屍的數量不可計數,黑壓壓的一片。
他們一邊嘶吼着,一邊歪着腦袋,目光毫無感情地盯着小樓,就好像是小樓本身就是一個帶着玉牌的人一樣,他們在和小樓對視。
我回到房間裡面的時候,赫連小小他們都來了,我們商量着對策。白天的時間,我們都睡覺了,現在也都不困。再加上,外面層層疊疊的鬼屍,就更加地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此時此刻,我們必須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玉牌。
“這些該死的東西,不人不鬼的傢伙,真是讓人厭惡!”孫讓氣呼呼地說道,“還不能出去,要是能出去,我一定離他們遠遠的。”
赫連小小看了孫讓一眼,說:“你別抱怨了,抱怨也沒有用,現在我們只能留在這裡。不過,小樓還不錯,那個白燈籠幫着我們抵擋了一下鬼屍羣。不過,我總覺得這個小樓有古怪。”
“而且那雙眼睛一直還在,他在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而且我能夠感覺到,他不想我們留在這裡。”
赫連小小第六感的事情,先前聊天的時候,她也提到了。還有那間房出去後,就打不開的事情,我也都說了。所以孫讓和厲濤也知道,這個小樓也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但是,只有最後的兩天時間了,我們一定要再堅持一下。
我想了想說:“剛纔我考慮了一下,鬼屍數量太多,都在小樓的外面遊蕩,雖然沒有闖進來,但是這終究不是一個好事情。我們還得提前做準備,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先把玉牌,先交給一個人,免得出事情,我們的玉牌變了顏色。”
“按理說,這羣鬼屍聚集在外面,距離我們距離也不是很遠。他們的數量也是很龐大的,對玉牌也應該產生一定的影響,不過還好,並沒有事情發生。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先把玉牌都放到一個人的身上。”
“放到一個人的身上嗎?...這樣不好吧,我們反正都已經在小樓裡面了,那些鬼屍也進不來,也不用這麼小心吧。”赫連小小說道。
厲濤也跟着說:“是啊,玉牌先不能放在一個身上。我覺得還是放在個人身上,比較穩妥一點。先前我們也都發現了這個小樓很不對勁,要是小樓裡面真的藏着什麼東西,再把玉牌一起搶奪過去,那就麻煩了。”
赫連小小和厲濤顯然是不同意我的說法。反倒是孫讓直接摸出了玉牌,遞給了我,“嘿嘿,秦哥,我信任你,我的玉牌就放在你身上吧。你幫我收着,我這心裡面纔有底。”
玉牌只要不徹底變成血紅色,那待夠了兩天時間,就可以拿到那二十年的壽元。
也就是說,玉牌就等於是二十年壽元,孫讓把玉牌交給我,可見對我的信任。
“嗯,好吧,我幫你收着。”我接過孫讓的玉牌,塞進了懷裡面。
聊了一會,我讓幾個人都注意警覺,也要注意防備那個張文炳。幾個人也都臉色嚴肅,返回了各自的房間。
時間已經是過了凌晨,這個時候,是我們在芒腸山上的倒數第二天了。
堅持!堅持!我心中這麼告訴自己。
待在房間裡面,這邊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無聊透頂,我就躺在了牀上,準備休息一會。小傢伙靈狸就趴在我的牀邊,蜷縮着身體。小傢伙先前的時候,離開了一會,是去到外面找吃的了。
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了一塊某種植物的根,雖然不大,也被我們幾個人分食了。
躺着躺着,我就有點犯困。雖然白天睡了一覺,但是牀對我來說,現在是最爲親切的。所以忽忽悠悠的,我就睡着了。
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剛剛睡着不久,房間裡面,燭臺的旁邊就忽然出現了一道影子。那道影子呈人形,看不清楚面目,他歪着腦袋看着我,然後,就慢慢地飄到了我的牀邊。
緊接着,他的手就朝着我的身上伸來。但是就在他的手快要觸摸到我身體的時候,我懷裡面的小傢伙靈狸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
靈狸幽亮亮的眼睛泛着光,嘴巴呲露出細密的一排牙齒。“吱唔!吱唔!”它忽然叫喚了起來。
那道黑影被嚇了一跳,化成一團氣,就從門縫鑽了出去。
我睡得很沉,根本就沒有聽到小傢伙靈狸的叫聲。小傢伙眼見那個影子離開,就又蜷縮到了我的旁邊,趴了下來,鼻子裡面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這一覺,睡到了天光亮起。
但是還沒有等我起牀,隔壁的房間裡面就傳來了喊叫聲。是赫連小小的聲音!
聽到聲音後,我立馬就從牀上坐了起來。然後,不由分說,我就下地,推開門,去到了赫連小小的房間門前。
這個時候,孫讓也走出了房間,他還在揉着眼睛,看上去昨晚上睡得不錯。
“秦哥,咋啦,赫連姑娘喊什麼,是不是出事了?”孫讓問我。
我哪裡知道啊,還不等我們敲門,赫連小小就打開了門。她的臉色沉着,眼中帶着急色,眼見我們兩個,她緊忙說道:“不好了,秦大哥,不好了,我的玉牌...沒了!”
“什麼,你的玉牌沒了?這怎麼可能?”我驚訝不已,“你昨天晚上不是把玉牌貼身收好了嘛?”
赫連小小急得都快掉眼淚了,“是啊,我是把玉牌收好了,但是早上,我起來,就發現玉牌不見了。屋子裡面,我都找遍了。門口我還特意用灰塵散了一層,留作痕跡,但是根本就沒有人來過我的房間啊。”
“可是玉牌就是沒了。我可是藏在胸口的,要是有人摘走,我一定是有感覺的。而且,我的覺也是很輕的......這可怎麼辦啊?”
忽然,第四個房間那邊,厲濤也衝了出來。他的面色也不對勁。
“我的玉牌也不見了!”厲濤說道,眉目皺着,額頭的擡頭紋都快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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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也沒了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赫連小小一臉的不安和發矇。
孫讓也不再揉眼睛了,整個人完全清醒。他忙朝我說道:“秦哥,你快點看看,你的玉牌和我的,看看咱們兩個的玉牌是不是也沒了?!”
孫讓提醒了我。我緊忙把手伸進衣服裡面。手碰觸到了兩塊玉牌,把玉牌摸出來,正是我和孫讓的玉牌。
“還好,咱們兩個的還在!”瞧見玉牌,孫讓鬆了口氣。
可是,我卻是擔心了起來,對方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玉牌偷走了,這可是很嚴重。
就在這個時候,過廊正對着樓梯的那邊,忽然就傳來了“踏踏踏”的腳步聲,很急。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