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鬥法”比試分成三場,第一場比拼繪製符紋和第二場比拼破道陣,這兩場倒是可以打分的。但是,第三場,捉鬼,這個怎麼打分?又去哪裡捉鬼呢?
我說出了我的疑問。
我二師兄笑了笑說:“第三場比試是捉鬼,是在晚上進行,地點在附近的‘囚龍窟’。到時候,總壇那邊會在囚龍窟的外面佈置禁制,囚鬼魂於洞窟之中。你們進去後,只要捉拿鬼魂就成。”
“到時候,外面的三個評委會根據你們捉拿鬼魂的實力以及鬼魂的數量來判定你們的得分。只要師弟你進入囚龍窟,儘可能多的去捉鬼魂,分數就不會太低。”
我點點頭:“嗯,二師兄我明白了。”
而後我二師兄又給我介紹了一下,我身後的九個三山教的道士,他們也都要參加這次的鬥法比試。其中一個道士,比我年紀小很多,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眼睛很小,看上去就像是雙眼要張合在一起一樣。
但是他給人的感覺特別的喜慶。他的名字叫宋小平,外號“小眼”。
他知道我就是秦玉陽,對我那是一臉的崇拜。
“秦師兄,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沒想到那個大降頭師呂塗都被你殺死了。他據說幹了不少的惡事。”
實際上啊,那個呂塗和蠱女藍水依不過是被我收拾了而已。我並沒有殺死他們,看來閭山派這邊的傳言也是有誤啊。不過,我聽陰神日遊神說起,說那個蠱女藍水依和降頭師呂塗,是因爲相互出手,把對方都置於了死地。
可能也是心裡面的虛榮心在作怪,所以小眼在和我說起這事的時候,我也沒有反駁。按理說,如果降頭師呂塗和蠱女藍水依不逃跑的話,可能他們一起出手,我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就在我和小眼宋小平還有我二師兄蔣天舟聊天的時候,旁邊走過來了一個道士。這個道士是從玉皇教方向走過來的,長得很俊朗,只是眉梢那邊有一顆黑痣。
不用說,這個道士是玉皇教的人。
“您就是秦師弟吧?”他朝着我打招呼。
我看了他一眼,問:“哦?我們認識嗎?”
對方笑了笑說:“不認識,不過,秦師弟可是聲名在外,我曲奉先也是很佩服的,今天能夠見到秦師弟也算是三生有幸。”
我站起身,抱了抱拳:“曲師兄客氣了。那都是行當裡面的傳言,實際上啊,是捧殺我了。”
和我沒聊幾句,這個曲奉先就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我二師兄湊近我,小聲說:“師弟,這個曲奉先是玉皇教的人,是玉皇教掌教朱十三的二弟子,也參加這次的鬥法,到時候,破陣還有捉鬼的時候,你要小心點這個人。”
“這個人雖然滿面笑容,卻不是什麼好人。據我所知,這個人陰毒得很,屬於笑面虎,背地裡也幹過不少壞事。不過,因爲他的潛力很大,所以纔沒有被趕出玉皇教。”
我點點頭:“嗯,師兄,我明白。”
沒想到的是,那個玉皇教的曲奉先離開後,之後,雪山教、紅蓮教,金花教竟然都來人過來和我打招呼。
我一打聽啊,才知道,這幾個人都是參加這次鬥法的道士,爲各個分支教派的代表。
而且這幾個人都不是很好招惹,道行都還不錯。
雪山教過來和我打招呼的人叫趙玉成,身材高瘦,說話文縐縐的,看來讀了不少的書。
紅蓮教過來打招呼的人,叫程燁,說話的時候喜歡仰脖子,給人一種高傲的感覺。但是說實話,這個程燁是這幾個過來人中,道行最淺的一個。
特別要提一下的是,金花教。
金花教過來和我打招呼的人,竟然是那個最好看的姑娘李嫣兒。
李嫣兒長得的確是好看,離近了看就更加地好看了。雖然她臉上擦了一點粉,但是那雙明亮的眼睛卻是特別的迷人。
人笑起來的時候,嫵媚傾城,要她不是一個道士的話,更像是一個明星、佳麗。她說話還是比較溫和的,給人一種溫潤的感覺。
我也看出來了,這四個過來和我打招呼的道士,他們啊,也都是要參加鬥法比試的代表,他們雖然也知道我的事情,但是更多的還是想過來探一下我的底子。
我也沒有客氣,就故意把壓制的道行釋放出了一些。而感知到了我的道行後,他們說話也都變得客氣起來。
就是那個揚着脖子的程燁,也都面露笑意。
其實這道門中啊,和外面也是一樣的,實力爲尊。你的道行高深,就會得到別人的敬仰。不然的話,你沒有道行,人家都不會搭理你。
至於閭山派總壇那邊卻沒有人過來和我打招呼。
看看時間,也已經差不多快要到正午的十二點鐘了。
這個時候,院子北面的屋門打開,閭山派總壇的掌門和分支教派的掌教們就都走了出來。還有請來的其他道門的主事,也都一起跟着走了出來。
不過,我看見我師父馬宏濟的時候,卻是發現他的臉一直陰霾霾的,就像是籠罩上了一層寒霜一樣。看上去陰冷冷的,面色不對。
等到我師父回到“三山教”的這邊來,我就緊忙起身,和我師父大招呼:“師父,您回來了?”
我師父看到我,臉上露出笑容,問我:“怎麼樣,陰司沒有爲難你吧?”
我搖頭:“沒有,就是去陰司玩了一趟,倒也長見識!”關於閻浮界和芒腸山的事情,我也沒有說,畢竟陰司不讓把這事說出去,我也不便向我師父過多地透露。
“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然,爲師可是擔心死你了。”
我雙手抱拳,躬身,謝道:“師父,謝謝您,要不是您在這段日子幫着我解決陽間這邊的麻煩,恐怕我回到了陽間,也不得安生。”
我師父卻笑了笑,沒在意,拉着我坐到了他的身邊。但是坐到他身邊後,他卻是一臉鄭重地對我說:“玉陽啊,你知道這次閭山派鬥法第一名的獎勵是什麼嘛?”
我來了興致,忙問道:“是什麼?”
我師父卻沉聲說:“是閭山令!”
聽了這話,我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我二師兄蔣天舟卻是急了起來:“師父,您沒開玩笑吧?怎麼會是閭山令,閭山令不就咱們三山教那麼一塊嘛?”
“難不成,你把閭山令作爲了這次第一名的獎勵?要知道那閭山令可是找到閭山的關鍵,您怎麼可以把那枚重要的東西,作爲獎勵呢!”
什麼?閭山令是找到“閭山”的關鍵?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點發蒙了。
閭山,先前也說了,乃是閭山派道士心目當中的神山,相傳發源於閩江之底。而且從古至今,閭山派的道士都一直在尋找閭山,怎麼現在我二師兄卻把“閭山令”和神山扯到了一起。
我師父馬宏濟卻承認道:“沒錯,是把閭山令作爲了第一名的獎勵!...但是,這不是我願意的,而是說,是總壇還有其他四個分支教派的人在故意爲難我們三山教。”
眼見我目中露出迷惑的神色,我師父馬宏濟就告訴我說:“玉陽,你可能還不知道,相傳啊,閭山令乃是找到神山‘閭山’的關鍵,而且還可能是開啓閭山的鑰匙。”
“據說,咱們閭山派的祖師爺閭山九郎開創閭山派的時候,就是因爲找到了神山‘閭山’這纔有了閭山派。後來,法主仙逝後,傳下來了六塊閭山令,這六塊閭山令和神山‘閭山’是有關係的。”
“可是就算是得到了閭山令,後世也沒有幾個人尋到神山‘閭山’。傳到現在啊,閭山令也就剩下了咱們三山教中的這一塊,其他的閭山令都已經遺失或是被人盜走。”
“不過,閭山令我們這些人也已經研究了這麼久,卻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原來重要的閭山令,也就成了一塊破牌子。可是沒想到,剛剛我們商量鬥法的時候,總壇那邊的掌門還有其他幾個分支的掌教,就好像是約定好了一樣,逼着我把閭山令作爲這次五年一度鬥法的獎勵。”
聽了這話,我心中詫異,主要是沒想到我們三山教的閭山令會和神山“閭山”有關聯。
要是真找到傳說中的“閭山”的話,那是不是說,將來閭山派就可以壯大了。
我二師兄卻皺着眉目,說道:“卑鄙!沒想到,總壇那邊的掌門,還有其他分支教派的掌教竟然這麼對待我們三山教。閭山令現在只剩下了一塊,在我們三山教,那就是我們三山教的東西。”
“他們怎麼可以爲了霸佔閭山令這麼做。當初他們想要研究閭山令,可都是來我們三山教。現在看來,他們並不滿足於此。”
不過,我卻覺得事情有蹊蹺。我小聲問我師父:“師父,該不會是,他們中的誰找到了神山‘閭山’的所在,想要利用閭山令進入閭山吧?”
但是我的這個想法被我師父馬宏濟給否決了。
他搖頭說:“不,不可能。我們幾個分支教派之間,和閭山派總壇那邊雖然有矛盾,但是也都是閭山派的人,他們不可能發現了‘閭山’不告訴我。”
“而且閭山令我們也都研究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什麼門道。除非是,其他分支教派和總壇那邊聯合起來,想要剝奪我們三山教的權利。畢竟,這些年三山教也已經徹底衰敗。”
“弟子不多不說,大部分人的修爲低微,而且每年給總壇這邊的供奉,也是最少的。剝奪權利,這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詫異了:“師父,您的意思是閭山派總壇和其他的分支教派故意針對我們的三山教,想把我們三山教踢出閭山派。是這個意思嗎?”
我師父面色雖然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他說:“嗯,應該不會錯。這些年,總壇那邊,和我們三山教也鬧得很不愉快。我想可能還是總壇在主導,攛掇其他的分支教派,想要欺辱我們三山教。”
“說起來,祖師爺也是有組訓的,只有持有閭山令的教門,纔算是閭山派的正統。現在他們四大分支教派和總壇那邊,都沒了閭山令,可能也是怕我們三山教對他們不利,地位在他們之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