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兒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一直跟在我的身後。我們兩個在九宮八卦陣裡面穿行,期間又遇到了一根符柱,四面陣旗,還有六塊黑曜石,我們兩個都把道家印記留在了上面。
不過她跟在我的身後,總是讓我覺得不舒服。特別是先前,遇到那個玉皇教的宋初一的時候,這個秦鳳兒明顯就是拿我當槍使,我怕等下再遇到什麼麻煩,這個秦鳳兒算計我,那就麻煩了。
還有就是,這九宮八卦陣是不斷在變化的。其中的陰門還有陽門也都十分的複雜。我們兩個剛剛就誤入了陽門的“震門”,裡面有雷電之力,天罡之氣劈射出來的雷電,雖然不比掌心、雷厲害,但是劈射在身上也會生出火燎燎的感覺,很難受。
約莫過去了大半柱香的時間,我們的前方就又出現了幾道影子。
符柱,陣旗,黑曜石不是在一起的,所以那幾道影子,只可能是人。知道是人,我就得十分的小心,因爲我心裡面清楚其他分支教派的人對我都心存敵意。
而站在我旁邊的秦鳳兒卻是忽然站住了腳,她朝我說道:“秦師弟,我還有事情,我們就此別過吧。”
也不等我回話,這個秦鳳兒就腳踏罡步,消失在了霧氣中。
丫的,她還真是果斷啊,看到前面出現了人影就和我保持開了距離。我儘管心中對她的行爲很不忿,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說這個秦鳳兒很狡猾。
我也沒朝人影的那邊走過去,閃身朝着旁邊的位置走去,想要和那幾道人影拉開距離。沒想到,剛走出去幾步遠,我的前面就出現了一面陣旗。
陣旗在霧氣中,飄飛,旗幟上面的符紋涌動着。
我緊忙走過去,擡手就把道家印記留在了上面。沒想到,我剛剛把道家印記留在上面,旁邊的霧氣中就閃躲出來幾道人影。
“秦玉陽,原來你在這裡,你還真是讓我們好找啊。”我身後傳來了聲音。
我回頭去看,就看到了總壇那邊的四道人影,爲首的正是總壇那邊的馮安順。不過,沒有看到赫連小小。
但是他們總壇的道士竟然聚集到了一起,這是讓我沒想到的,不用說,肯定是他們有什麼特殊的法門,找到了彼此。
“師弟,見過幾位師兄。”我心中警惕,但是明面上還是抱了抱拳頭,稍稍客氣了一下。
那個馮安順三十多歲的樣子,個頭還挺高的,往那裡一站氣度不凡。但是他那張臉卻是陰沉沉的,嘴角微微勾起,一副很欠扁的樣子。
其他的幾個總壇那邊的道士都站在他的身後,也都揚着脖子,一個個牛逼哄哄的,好像是天老大,地老二,他們幾個老三一樣。
“秦玉陽,你還真是不識擡舉啊,掌門準備把你招進總壇,你卻是拒絕了他的好意,你覺得你自己很了不起嗎?...還是說,你覺得三山教比總壇要好。”
“三山教早就已經沒落了,弟子也就那麼一丁點的人,和總壇是沒法相比的。你竟然偏偏要留在三山教,你腦袋該不會是進水了吧?...稍稍聰明一點的人,都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一方。”
“不過你要是現在選擇,加入總壇這邊,我還是可以和掌門求求情的。而且你的符道之術,也的確是了得,我相信掌門會很珍惜人才的。”
我沒有吭聲,目光淡漠地看着這四個總壇那邊的人。
馮安順身後一個兜兜齒的男子,也跟着開口了。他附和道:“沒錯,我馮師兄說得對,你們三山教早就已經沒落了,要不是有馬宏濟和那個蔣天舟撐着,恐怕三山教早就解散了。”
“而且三山教這些年肆意妄爲,根本就不聽從總壇這邊的號令。我們總壇纔是閭山派的正統,三山教不就是還有一塊閭山令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想要顛覆我們總壇,也不可能。”
馮安順不吭聲了,他身後的幾個總壇那邊的道士就都開始抨擊三山教,抨擊我師父還有我二師兄。
不過,我還是沒有吭聲,嘴巴長得他們身上,他們想怎麼說,都是他們的事情。在我看來啊,他們這幾個人不過就是跳樑小醜罷了。
等到他們不言語,我冷笑道:“怎麼,不說了嘛?還是說完了?...要是說完了,那幾位師兄,我就先走了。”
於是,不去搭理他們,我就準備朝着旁邊走。沒成想,那個馮安順卻是第一個衝出來,攔住了我的去路,擋在了我的身前。
“秦玉陽,你就不說點什麼嘛?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了嘛?...你今天可是很給你們三山教長臉啊。”
我皺起眉目,厲聲道:“你想怎麼樣?”
馮安順笑道:“我想怎麼樣?我當時是要教訓教訓你,你是三山教的弟子,也是閭山派的人,但是你卻對掌門沒有該有的尊敬,這乃是大錯!今天我就代表掌門好好懲戒懲戒你。”
說着,馮安順就朝着我衝上來,他的腳下罡步錯動着,手掌朝着我抓來,速度相當的快。不過,我的身體移動,脖子一閃就躲開了他的手掌。
而站在我身後的那個幾個總壇的道士就也跟着衝了上來。這三個人紛紛釋放出了道家法力,其中的一個拿着桃木劍,另外的一個拿着一把銅錢劍,還有一個拿出了一把馬鞭。
一時間,我被這四個人給圍在了中間,旁邊就是那面陣旗。
“秦玉陽,你逃不掉的,想要拿到第三場的名額,也不可能。今天,我就讓你吃點苦頭。”
然後,摸出一張黃符馮安順就貼在了他自己的身上,他和其他三個總壇那邊的道士就都奔着我衝來。
我摸出拷鬼杖,左擊右突,但是卻仍舊被他們困在中間。
而且那個手持馬鞭的道士還真是夠狠的,直接朝我的後背上面狠狠地抽了一鞭子。這種鞭子都是用馬尾辮上面的毛以及尼龍絲或是滌綸絲紮起來的,上面塗着油料,抽在身上生疼。
這一鞭子把我打醒了,本來我還在留手,不想傷人,但是現在看來不傷人不不行了。這幾個傢伙實在是太卑鄙了,根本就是想玩死了。
“媽的!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我怒聲道。
沒想到,我的話卻是把這幾個總壇那邊的道士逗笑了。
“秦玉陽,怎麼的,你還想反抗嘛?你覺得你這麼一個小道士會是我們幾個的對手嘛?我們不但要收拾你,還要讓你失去參加第三場鬥法的資格。”
這是其中一個總壇那邊道士的原話。之後,他們四個人就都衝了上來。
我沒有管那麼多,直接釋放了自己的魙鋡法身,瞬間,我的身後金色的法身就顯露了出來。然後,隨着我口中唸咒,法身也跟着唸咒,我施展了“本經陰符七術”裡面的七情之術。
七情之術裡面包括:喜怒憂思悲恐驚!
瞬間,被法身釋放的符紋還有氣場影響到,四個人的情緒都發生了變化。
那個手持桃木劍的道士,瞪着眼睛,眼瞳在一點點的發紅,裡面快速地充斥上了血絲。
他的眼神直勾勾的,胡亂地揮舞着桃木劍,口中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那笑聲尖刺刺的,就像是他的人變成了一個神經病一樣。
“我有錢了,我有錢了,這些錢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這個道士笑哈哈地喊叫着,手中的桃木劍掉在了地上。
他雙手張開,雙腿一曲,就跪在了地上,不斷地在地上扒拉着什麼。
我想他應該是受到“喜之情緒”的影響,把內心之中的慾望表達了出來。所以他很歡喜,他希望的就是得到很多很多的錢財。
這是這個手持桃木劍的道士,還有那個手持馬鞭的道士。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雙手緊緊地抓着馬鞭。眼睛瞪得跟電燈泡一樣,似乎眼珠子都要從眼眶裡面擠出來一般。
“啊啊啊!救命啊,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他的,是他要殺我,我就是推了他一把。爸,你繞了我吧,你別打我了,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
“我哥哥他就是腦袋磕破了一點皮,他沒事的。我現在就送他去醫院,哎呦!哎呦...爸,你別打我了。”
這個手持馬鞭的道士,竟然不斷地揮動着馬鞭,朝着自己的身上抽去,嘴裡面還在喊着那些話。
一邊抽着,他還一邊喊着叫着,馬鞭抽在他身上的力道一點也不輕。
他是被“恐之情緒”影響到了。看來,他內心當中最爲害怕、恐懼的人應該就是他的父親。
可能從小他的父親就不待見他,還時常地毆打他,這纔在他的內心之中留下了陰影,纔會生出這種情緒來。
馬鞭道士把自己抽得死去活來,趴在地上不斷地打滾。他和那個手持桃木劍的道士形成了極大的反差,一個跪在地上哈哈大笑。一個趴在地上,哭喊連天。
至於那個馮安順和那個手持銅錢劍的道士,他們兩個的道行還不錯,我的魙鋡法身和我一起釋放出“七情之術”的時候,他們暫時忍耐住了。不過,就好像是神志也在變得不是很清醒,他們在搖晃着腦袋。
“秦玉陽,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我的腦袋裡面亂糟糟的,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馮安順有些站不住了,立馬就盤膝坐到了地上。
他的臉色蒼白,神情緊張,牙齒咬得剛蹦蹦直響,就像是有人把手指頭塞進了他的嘴裡面被他咬碎了一般。
我這邊,冷哼了一聲後,喝道:“去!”
喝了一聲,我身後的魙鋡法身瞬間就脫離了我的身體,就好像是一道影子一般,率先朝着那個手持銅錢劍的道士飛了過去。
魙鋡法身的樣子是我的樣子,只不過說,它的身上有着金光,但是那雙眼睛卻有着極強的蠱惑性。
眼睛裡面就好像是有着漩渦一樣,不斷地旋轉着。它盯住了那個手持銅錢劍道士的眼睛。那個道士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雙手用力,直接把銅錢劍給扯碎了,上面被紅線穿着的銅錢,就噼裡啪啦地往地上掉。
(待續)
PS:先前,前面有個人名被禁了,小眼叫宋小平。現在改了一下,勿怪,真不知道這個名字會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