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梅不死心,又問了一個問題,陸恆又不假思索地答了出來。
陳春梅醜陋的馬臉拉得越來越長,她要是再繼續提問下去,就肯定會落下欺負學生的嫌疑,只好擺擺手,示意陸恆坐下來。
陸恆卻沒有坐下來,而是冷冷地看着陳春梅:“陳老師,我剛纔聽您說這些問題都很簡單,是嗎?”
陳春梅自然不會說這是自己辛辛苦苦找出來故意爲難差生的生僻問題,只能點頭道:“這些問題確實是很簡單。”
陸恆臉上浮現一絲不以爲然:“陳老師,我可不覺得這些題很簡單,至少咱們班有一些尖子生都不會。”
陳春梅冷笑道:“這些題目簡單得要死,你說誰不會?是魏琰不會呢,還是陳雲濤不會?”
陸恆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老師,您說對了,我懷疑陳雲濤就不會,您看他現在還在茫然地亂翻書,到現在還找不到答案呢?”
陳春梅詫異地往下一看,陳雲濤真的正在茫然地翻着書,不可能啊,前幾次摸底考試時,陳雲濤在語文基礎知識部分都考得接近滿分啊,他怎麼可能連這些問題都不會呢。
陳春梅叫道:“陳雲濤,你起來回答一下剛纔的問題,讓某些人看看!”
陳雲濤茫然地站起身,望着講臺上的陳春梅,顫聲道:“我不會!”
“怎麼可能!”不只是陳春梅,包括魏琰在內的班裡其他同學都錯愕了,他們都記得前幾次考試時,魏琰考第一名,陳雲濤緊隨其後考在第二名,語文課代表裴長江只是第三名而已,而陸恆分數墊底。
陳雲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他根本記不得國語任何一個知識點,說他突然失憶吧,但他還清晰地記得其他五大主科的知識點,唯獨不記得語文上面的內容,真是奇怪了。
陳雲濤做夢都沒想到,因爲他肆意地踐踏陸恆的尊嚴,致使陸恆用來自五百年之後的大恩人系統把他腦部有關國語基礎知識方面的能力單元剪切了,然後粘貼在陸恆自己的腦海裡了。這在五百年後很尋常見的事情,在二十一世紀卻是天方夜譚,陳雲濤壓根都沒想到,他只是認爲自己今天是撞邪了。
沒有任何一個同學對陸恆能答出問題而感到奇怪,因爲他們都在猜測陸恆這小子是晚上在家裡偷偷學了,這是高中階段很多尖子生都很喜歡玩的花招,白天看起來沒精打采、總是睡覺、看小說,結果到了晚上開夜車,平時成績很不起眼,到了高考突然爆發,考了一個好學校,這樣的賤人很多,所以大家也都把陸恆往那樣的賤人隊伍裡擺放。
陸恆先是分享了寧達麗的五階高級寫作能力,作文那方面只要不寫憤激的抨擊官府的文字,憑寧達麗那樣的文筆,肯定能得高分,語文基礎部分又剝奪了陳雲濤的能力,這一塊也能確保得到接近滿分的成績,語文這一科算是完全沒問題了。
現在的問題是,其他五科的能力知識穩固嗎?
他沒有顧忌現在正上着語文課,翻開其他科目的書籍,隨意瀏覽着,同桌沈平安一直給他使眼色,陸恆都混若無事,他已經不把那個語文老師放在眼裡了。
原來陸恆對數學、物理、化學、生物這些科目實在入不了門,看課本猶若天書,學得很辛苦,卻一直考不及格,後來乾脆就放棄不學了,前一次摸底考試,他所有成績全班墊底。現在看起書來分外輕鬆,所有的難點、疑點對他都不是問題,全都理解,全都明白,想想也是,他現在擁有的能力都是或分享或剝奪自任課老師的,自然不存在任何問題,他考上好大學的信心顯著增強了。
語文老師陳春梅花了半個小時講完上次摸底考試的考卷,然後就是全班同學的答疑時間,當她走下講臺,給後排一個同學講解問題,因爲一直對陸恆剛纔的表現懷恨在心,她的眼神下意識地瞟到陸恆的書桌,驚怒地發現陸恆竟然在看化學書。
陳春梅疾步走到陸恆的課桌前,猛地一拍桌子:“陸恆,語文課上你竟然看化學書,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