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展堂不敢反抗,呆呆地望着劉德彪和那女人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那根本不是他老婆,絕對是雞!”
“黎所,您現在爭這個有什麼用,還是趕快找吳局想想該怎麼善後吧。”他手下那些馬仔看黎展堂大勢已去,都毫不客氣地說道。
黎展堂猛地扭頭瞪着站在遠處的陸君春:“你明知道劉局在裡面,你他-媽的還讓服務員開門,你媽-的害我!”
“黎展堂!”陸君春一臉寒霜,冷冷地盯着黎展堂:“我身家數十億,名下酒店幾十家,我有閒工夫記什麼房間住什麼客人嗎?倒是你,事先不查查什麼房間住了什麼客人,盲目搜查,你是第一天做警察的?你自己做錯了,還敢衝我發飆!看來我要找你老子黎春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陸君春的一臉冷峻,讓黎展堂瞬間清醒,陸君春是他老子黎春山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他黎展堂更得罪不起了,連忙陪着笑臉:“春叔,侄子一時糊塗,請您原諒。”
“整個天馬市,想做我侄子的成千上萬,”陸君春冷冷一笑道:“但夠資格做我侄子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陸恆!”
“陸恆?”黎展堂喃喃道:“他只不過是一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掃把星,春叔你何至於如此看重他!”
“不識時務,蠢不可及!”陸君春冷笑着,拂袖而去。
黎展堂愣愣地站在原地,喃喃道:“難道他陸恆要鹹魚翻身了嗎?不!”
跟在黎展堂身後的幾個馬仔相互交換着眼神,黎展堂這傢伙最近是彗星罩頂,倒黴得無以復加,竟然得罪了那麼多權貴,最慘的是連頂頭上司劉德彪都得罪了,他的仕途黯淡無光,咱們不如早作打算。
不待黎展堂發話,這些警察全都自行離去,返回春風派出所,沒人再理會吳正義或黎展堂的命令。
黎展堂本來身爲天馬市最繁華同時最魚龍混雜的地方的派出所所長,油水非常豐厚,上下打點得當,官位一直非常穩固,自從上次遇到便宜表弟陸恆以後,他的人生急速走衰,黎展堂心頭鬱悶,卻也無法可想,只好去找指使他的上司吳正義商議,得罪了劉德彪後,該如何善後。
吳正義的兒子吳啓明被劉德彪的兒子劉洪濤撞死,權大一級壓死人,吳啓明死了白死,吳正義一直恨劉德彪恨得要死,得知劉德彪正在跟女人辦事卻被黎展堂撞破,止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差點斷氣,看到黎展堂的苦逼囧樣子,他才慢慢地停滯了笑容:“你不用擔心,明天我帶你去見武書記,有他發話,劉德彪必定不敢爲難你,最好你拿出點錢補償一下劉德彪的精神損失。”
黎展堂彷佛喪家之犬,灰溜溜地走了。
吳正義不甘心,便打電話給區警察局裡的幾個死忠馬仔,讓他們過來查探一下,卻不料,那些本來對他一直溜鬚拍馬的傢伙卻各找理由不來。
某個平時跟吳正義關係不錯的傢伙給吳正義打來電話:“劉德彪知道你在酒店被人打了,就連夜以市局的名義,給咱碧陽區分局以及轄下各個派出所下令,說你被打純屬情場失意爭風吃醋所致,我們警察局不能跟着你一起丟臉,同時通報批評了黎展堂,決議免去他的所長之職。”
吳正義暴怒,立馬給劉德彪打去電話:“劉德彪,你欺人太甚!黎展堂查房打擾你的好事,是他愚蠢,關我什麼事,你別把氣撒在我的頭上!”
劉德彪在那一端操着官腔:“吳正義同志,稍安勿躁,黎展堂不經調查取證,便誣人賣-淫嫖-娼,嚴重地觸犯了我們華夏國的警察條例,我個人意見,他已經不適合呆在我們警察隊伍裡面。而對於你的遭遇,我是非常地同情,可同情歸同情,卻也不能違反我黨的紀律,不能公器私用,不能幫你去打姦夫。”
吳正義憤怒地掛上電話,他沒想到劉德彪那個王八蛋報復心那麼重,反應那麼快,劉德彪把自己和黎展堂的事情通報給整個市局以後,已經定了性,板上釘釘,縱然是找到武書記,武書記也不好出面,因爲武書記更要照顧官位更高的劉德彪的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