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猴見嚴冰冰烏洞洞的槍口和她冷峻的眼神,知道這不是說笑的,稍不留意他的猴腦就滋補給水泥地了,頓時想起他們過來是找大哥光頭強的,自己還沒問清楚他們找大哥什麼事呢,萬一他們找大哥是好事呢,自己要是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實在是太冤枉了,他決定還是先問清楚:“你們找我們大哥有什麼事?”
“我想問他,傻彪那些馬仔現在在那裡?”陸恆冷冷地盯着黑猴,敢用匕首頂着寧老師,他是活膩味了,就算不殺了他,等下也要好好揍他一頓。
“啊,你們問傻彪那些馬仔幹什麼?”黑猴警惕地問道,如果這些人是爲傻彪出頭的,自己可萬萬不能帶他們去見老大。
“傻彪跟我有點過節,我想把他處理一下。”陸恆最是憎恨傻彪那羣人,把傻彪你打殘的是我陸恆,你們得罪不起老子卻找老子的恩人沈怡君,這種行徑讓陸恆非常不齒,他決定處理掉這些社會渣滓,淨化社會秩序,同時也算是給沈怡君一個交代,也是給自己一個心理交代。
黑猴滿臉堆笑道:“您早說嘛,早說就不會這麼不愉快了!”
黑猴從陸恆的眼神裡看得出來,陸恆很是憎惡傻彪那幫人,而黑猴跟他的大哥光頭強,在大哥大黑熊的帶領下,趁着碧水龍虎會另一個大佬白狼蹲進牢裡的空隙,佔了白狼小弟傻彪的地盤西門,把傻彪那幫人趕走,自然跟傻彪水火難容,有心把傻彪斬草除根,卻顧及都是龍虎會會規,不敢自相殘殺,但見傻彪有這麼強的仇人尋仇,黑猴心裡非常竊喜,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問清楚了而沒有一味傻着對抗下去。
陸恆冷笑道:“我本來就是要找你大哥問清楚情況,是你先滿嘴噴糞,自己找揍,怨得我嗎?”
黑猴臉色一變,想要還嘴,卻看嚴冰冰烏洞洞的槍口和陸恆幾個人從容不迫鎮定自若的凌厲氣勢,他嘴裡一哆嗦:“您能把我放了,讓我找我大哥嗎?”
“快點滾過去,快點滾過來!不然我一腳一個,徹底廢了你的小弟!”陸恆踩在一個昏迷不醒的馬仔頭上,冷冷地對黑猴喝道。
黑猴趕緊從寧達麗的脖子上鬆開匕首,揣在兜裡,轉身就要跑去找他老大光頭強。
陸恆疾步上前,追上黑猴,一腳踹在黑猴的後心,把他踹翻在地,緊跟一腳把他踩在腳下,彎下腰,把他的匕首奪下,擱在黑猴的脖子上,蹭了一道血痕:“黑猴,你敢耍任何花招,小心有頭吃飯沒頭睡覺!”
陸恆雖然從來沒有親手殺死過任何人,但因他而死或生不如死的人最近絡繹不絕前赴後繼,淬鍊了陸恆的殺氣,陸恆簡單的話語比匕首還冰冷,讓這個只能欺負市井草民的黑猴第一次體驗到死亡距離自己這麼近,他慘聲道:“大哥,您放心,我一定把我大哥帶到。”
遠處傳來一個公鴨嗓音:“不用你帶,我來了!”
陸恆擡頭一看,長得跟雪村有一拼的光頭強,頂着他那鋥亮的禿頭,穿着一身黑衣,脖子上掛個酷似狗鏈子的金鍊子,手裡提着一把鐵棍,從一處角落走來,身後跟着三十多個馬仔,手裡都提着棍棒。
他們之所以提着棍棒而不是西瓜刀,這跟華夏國國情大有關係,把一個人砍死就要償命,把一個人打殘打得生不如死的話罪責就輕多了,加上這些黑社在警方多有保護傘,打殘一個人關上一段時間就出來了,砍死一個人就麻煩多了,所以龍虎會在開始籌建時就立下會規,除了扛把子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準攜帶槍支,不準攜帶管制刀具,打架時以棍棒、板磚爲宜,龍虎會這些年能夠發展下去,不得不說跟他們這個謹慎的會規大有關聯。
光頭強摸了摸他那比樂嘉、孟非還要圓潤幾分的光頭,眨巴着單眼皮三角眼,瞥了陸恆一眼:“小子,你好像很能打啊,看看你能不能打得過我們三十多個!”
陸恆冷冷一笑道:“光頭強,你小子眼瞎了,看不出我是誰?”
光頭強本來看陸恆穿着t恤、短褲和拖鞋,看起來很挫,就沒有認真看他,聽陸恆說話,覺得有幾分耳熟,再仔細一看,我擦,險些惹了大人物,這不是連我們龍虎會大當家龍哥都畏懼三分的民哥的侄子陸恆嗎,連自己的大哥黑熊都畏懼陸恆三分,自己還敢惹他,豈不是找死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