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冬給杜海波敬完,陸恆端起酒瓶,給杜海波滿上,然後又給自己的杯子滿上,端起酒杯,笑道:“杜廠長,陽光明媚,東風送情,恭賀遷居之喜,良辰安宅,吉日遷居,鶯遷仁裡,燕賀德鄰,喬木鶯聲,德必有鄰……”之前混過文學社的人就是不一樣,古典文辭張口就來。
杜海波哈哈大笑起來:“不愧是天南大學高材生,出口成章,平平常常一次搬家被你說得不同凡響了!好,乾杯!”
“德必有鄰?”徐勇輕輕搖搖頭,長嘆一聲:“杜廠長,挨着姓周那戶人家,你們以後麻煩少不了!”
杜海波也喟然長嘆:“那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爲了這個就又把房子賣了再買吧,不過幸好他們父子晚上都不住在這裡,周元福把這裡當成招待客人的地方,周毅把這裡當成領女人過來辦事的地方,只要稍加註意,平時很少跟他們碰面的!”
聽杜海波這麼一說,陸恆剛纔一直在想的一個搞定周元福進而讓周毅變成喪家之犬的辦法又具體化了。
這個辦法若交給其他人來執行,必不奏效,陸恆擁有了控金異能,執行這個辦法輕而易舉,周元福、周毅父子覆滅之日不遠了。
想清楚那個辦法以後,陸恆心事大定,把注意力放在對他身懷惡意的電工薛冬身上,王八蛋,想要灌醉老子讓老子出醜,做夢,看誰灌醉誰,看誰讓誰出醜!
陸恆敬完杜海波之後,又敬了張慶峰、徐勇和另外三個老師傅。張慶峰看陸恆已經跟薛冬喝了三杯酒又跟杜海波敬完一杯酒,擔心陸恆量到了會喝醉,就讓陸恆抿一口算了。
陸恆卻搖搖頭,淡淡一笑:“我今天狀態很好,兩斤不在話下!師傅,這杯酒我必須跟您幹了,謝謝您平時的照顧和指導!”說完一飲而盡,那架勢不像是在喝白酒,反倒是喝啤酒。
隨後陸恆跟徐勇四個人也都是一杯幹,這樣算來,他已經喝了一斤八兩酒,面不改色心不跳,中間上了一趟洗手間放了放水,回來以後就專挑薛冬。
薛冬看陸恆今天狀態大好,有點驚慌,便想要高懸免戰牌:“我今天不在狀態,再喝就醉了,回家會被老婆罵的!”
陸恆看薛冬退縮,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一笑:“薛師傅,以前我還以爲你是一個能大碗吃肉大碗喝酒的漢子,現在一看,就是一個娘們,多喝幾兩酒就婆婆媽媽的,真讓人瞧不起!”
杜海波看得出陸恆今天很在狀態,也看不慣薛冬平時牛氣哄哄現在畏畏縮縮的鳥樣,便朗聲笑道:“薛師傅,醉了怕什麼,睡我家裡嘛!”其他幾個師傅也一個勁地攛掇,薛冬看自己要是堅持不喝,肯定被他們鄙視到死,只得硬着頭皮跟陸恆拼起酒來。
陸恆這次展示了他難得具備的城府,雖然他對薛冬極爲不屑,場面上的話卻聽起來極爲好聽,什麼“你的電工技術很牛!”“你能屈能伸是爺們!”“知錯能改是漢子!”“心胸開闊是男人!”這些話說得極其言不由衷,目地就是灌薛冬酒。
薛冬哪裡知道是陸恆故意灌他酒才說這些話的,被恭維得很開心,合不攏嘴,跟陸恆一杯對一杯的幹。
這杯是啤酒杯那種高玻璃杯,一杯二兩酒,五杯就一斤了,五杯下肚,陸恆沒什麼感覺,薛冬還在狀態,十杯酒下肚,陸恆還是一副沒咋喝酒的樣子,薛冬感到自己有點不行了,再喝下去很有可能喝趴下,便堅持不喝。
陸恆和其他幾個老師傅又是一陣譏笑刺激,薛冬這種人就是俗話裡那種有勇無謀的匹夫,隨便刺激幾句,就又喝了起來。
薛冬又喝了兩杯,就進入了酒醉前的狀態,一種麻醉的狀態,到了這種狀態,就會覺得原來有些辛辣的酒口感變得特別好,不喝不行,不用別人勸,他自己能主動抱着酒瓶給自己倒,越喝越嗨,到了這樣的狀態,離酩酊大醉已經不遠了。
陸恆若是喝醉,很是安靜,安靜地睡覺,頂多就是唱唱歌,不會發酒瘋,但薛冬這種鳥人是一喝酒必發酒瘋的傢伙。這一次薛冬被陸恆灌了將近三斤的酒,等酒意上涌,一上頭,薛冬整個人就陷入了癲狂的狀態,開始耍起了酒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