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菲今天在警局值班,她的領導念起她是市衙門二把手秦雪峰視同親生女兒的侄女,不敢讓她冒任何風險,從來不把任何刑事案件交給她辦,總是讓她坐辦公室。
秦一菲自從警校畢業以後,又在神秘部隊待過,回到地方之後,一心想要破大案要案,怎奈上面一直不給她任務,她整天坐在辦公室裡,跟後勤女警沒什麼區別,鬱悶壞了。
回到天馬市後,她只辦成三件案子,其中兩個案子還是陸恆給她的,其中一個是周毅手下三個混混試圖非禮李曉璐,另外一個是陳真鵬飛車搶劫周雅琪的鑽石項鍊,這兩個案件都讓秦一菲揚眉吐氣了一下,畢竟現在總體治安還算不錯,很難遇到像樣的案子,秦一菲能破獲兩個案子,總算沒有辱沒警察的職責。
秦一菲正在辦公室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接到陸恆的電話,極爲興奮,心道這小子又給我送功勞來了,接通電話卻聽到陸恆說他玩頂呱刮中獎了,意興闌珊,懶洋洋地說道:“你中獎跟我有什麼關係,難道你會分給我一點嗎?”
當着烏龜倉三人的面,陸恆不能說的太清楚,以免打草驚蛇,便笑道:“姐,我剛中了五萬塊彩票,出門沒幾步,就撞了人,把人家的宣德爐撞碎了,人家那個宣德爐可是文物呢,拍賣價至少要十萬塊,人家看我是大學沒畢業多久,就可憐我,只收我五萬塊,要不姐您先拿五萬塊過來……”
秦一菲看模樣是女漢子,心思卻很靈巧,不然不可能考上國內頂級警校,也不可能入選神秘部隊,她馬上就從陸恆話語裡揣測到實際情況,那些人碰瓷敲詐陸恆。
秦一菲頓時興奮起來,陸恆這小子真不錯,又給我送功勞。
她趕緊叫起幾個值班的刑警,跟着她一起趕往春雨集團單身公寓。
等待秦一菲的時候,陸恆跟那三個人聊天,旁敲側擊問清楚他們的情況,同時也有穩住他們的意思。
陸恆從談話中得知,那個協警叫倪馬科,跟烏龜倉、王一根一樣,都是春雨集團的老職工子弟,中專畢業後享受老職工子弟優先進廠的政策,進入三分廠做機修工,有次有個原件是進口的,說明全是英文,倪發科搞了半天也沒看懂是什麼名字,結果就將原件名稱的前四個字母f-u-c-k作爲名稱報了上去,鬧了一個大大的笑話,得了一個fu-ck倪的外號,後來有人覺得把fuc-k倪馬作爲他的外號更適合,每當倪馬科出現的時候,就有人稱呼他法克泥馬。
說來也奇怪,自從倪馬科有了法克泥馬的外號以後,他媽媽一改前二十年的賢良淑德,拼命地給他爸爸倪振雄戴起了綠帽,他媽媽馬春蘭保養很好,看起來比他爸爸年輕了十幾歲,四十多歲的漂亮女人如同母老虎,一旦發春,所向披靡,倪馬科發現到他家裡的陌生哥哥越來越多,有幾次他還看到有幾個比他小几歲的年輕男子滿意地從他媽媽的臥室裡出來。
鬧出那個大笑話以後,倪馬科不好意思再在廠裡面待了,就讓他爸爸倪振雄託關係,到春雨集團臨近荷塘派出-所裡做協警。本來倪馬科只要稍微努力一點,去參加公務考試,通過了也能轉正成爲正編警察,可他根本不是那塊材料,看到公務員輔導材料就打瞌睡,混到三十多歲還是個協警。而且因爲他經常夥同烏龜倉、王一根那兩個人坑蒙拐騙碰瓷敲詐那些從外地趕來春雨集團辦事的客戶,民憤極大,所裡差點開除他,最後礙於他爸爸親戚的情面,才勉強留下他,他還不知收斂,繼續和烏龜倉、王一根混在一起。
倪馬科和烏龜倉、王一根把陸恆圍在中間,防止陸恆逃走,他們一邊警惕地望着陸恆,一邊胡亂聊天。
他們好像是在聊一部最近看的網絡小說。
烏龜倉搖頭晃腦地說道:“這個作者一看就是個學生,在社會工作的都知道,像主角這樣都得罪了公司領導,而且又沒啥靠山,明顯在這公司不可能有任何升遷,可他不換個地方,竟然還在那一直窩着?而且明顯是那女人給你害成這樣,還挺高興的陪她演戲?得多sb才能到他這地步啊,怪不得成績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