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冰冰現在的功夫還沒有練到無視槍械子彈的地步,但她一點兒都不害怕那黑洞洞的槍口,輕蔑一笑:“你的槍拿得出,可收不回了!”
她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把昨天晚上陸恆救出程寶寶一直到現在發生的事情簡短地說了一下,然後掛掉電話,冷厲地盯着周橫濱:“你會後悔的!”
雖然嚴冰冰的媽媽嚴廷芳被明升暗降,現在權力大不如前,但嚴冰冰的外公餘威尚在,嚴冰冰的師婆是嚴老太,是青雲山八極拳門門主吳老的老伴,雖然八極拳門不如古武門派武功那麼高強,但對俗世權力的涉及影響,遠在一般古武門派之上,嚴冰冰完全能搬得動壓得住周橫濱的人物。t
周橫濱看了看嚴冰冰的長相氣質,又看了看她渾身的穿戴,再看看那輛紅色法拉利,雖然他腦滿腸肥,顯得很蠢,但再蠢的人都能看得出這個女孩來頭不小,惹不起,但他也不能任由這個女孩毆打邵星宇,畢竟邵星宇是一個有實權的院長,還是邵家長子,他必須要硬着頭皮拔出手槍制止嚴冰冰的暴行。
他端着手槍,警惕地指着嚴冰冰:“這位同學,你可不能不講理啊,是你毆打邵院長和這幾個保安在先,我纔拿槍指着你的!”
“以邵星宇的所作所爲,我打他一頓算輕的了,我應該把他閹了!”嚴冰冰怒指邵星宇:“我最痛恨這種欺負……”
嚴冰冰本來想說“我最痛恨這種欺負女學生的叫獸”,陸恆及時出手,把她的嘴巴堵着。
她怒視陸恆:“你幹嘛堵着我的嘴巴!”
陸恆低聲道:“現在這麼多人,咱們要照顧程寶寶的名譽!”
嚴冰冰點點頭,笑着拍了拍陸恆的肩膀:“沒想到你除了有正義感之外,還挺細心的!”
陸恆沒時間也沒有心情對她的讚賞表示什麼感謝,低聲道:“等下我們懲罰邵星宇還在其次,重要的是要保護程寶寶的名譽,程寶寶是單親家庭出身,跟着她媽媽生活,她媽媽又嫁人了,又生了一個男孩,現在程寶寶是爹不疼娘不愛的,挺可憐的!”
嚴冰冰回頭看了看低頭不語的程寶寶,她本來覺得自己之前被家裡人逼着和李明峰在一起已經很悲催了,但跟程寶寶相比,她無疑是幸福多了,她點點頭,笑道:“你放心,這點我完全明白。”
周橫濱見嚴冰冰似乎不會再行兇了,便把手槍收起來,陪着笑臉道:“這個邵院長控告那個女孩偷他錢包砸壞他車玻璃打傷他,這個事情很嚴重,我們保衛處必須要調查清楚,所以請您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你們的工作就是爲虎作倀,就是配合這些叫獸欺負我們這些苦逼學生,這階級鬥爭的形勢如此嚴峻,你還讓我配合你的工作!”嚴冰冰冷冷一笑,繼而抓起程寶寶的手,衝圍觀的學生喊道:“同學們,你們說我們這個嬌弱得好像林黛玉一樣的女同學會去偷那個死叫獸的錢包嗎,會砸他嗎,會打傷他嗎?”
“不會!那死叫獸是誣陷!絕對的誣陷!”同學們自然是看那個仗着權力到處潛規則女老師女學生的學棍邵星宇不爽,特別是在他之前擔任負責招生工作的副校長時通過他的門路進來被他敲詐了一大筆錢的那些同學們對他更是不爽。
“你看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這邵星宇是誣陷這個女孩子,所以你們保衛處要查一下邵星宇的誣陷罪!”嚴冰冰拉着程寶寶就要走,她本來是想把事情鬧大,但剛纔聽陸恆那樣一說,她擔心事情鬧大了對程寶寶的名譽不好,所以她想就到此爲止。
本來事情到了這個田地,各自罷手,相安無事最好,那邵星宇還能保住他的烏紗帽,但人不做死就不會死,出生於魔都的邵星宇跟着他那個善於做做的作女媽媽,變得很會做,很會作死,他現在就作死地指着陸恆:“我的錢包就在他身上!”
陸恆低頭一看,自己衣服口袋鼓鼓囊囊地顯示出一個形狀,看起來像是一個錢包,這確實是一個錢包,不過是陸恆自己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