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恆想了想,點點頭:“好吧,我跟你們走一趟,不過在此之前,我要打幾個電話。黑+巖+閣”
秦陽知道陸恆這是要找關係應對王達明的父母,自己做爲一個小小的副所長,在這二代爭端中,無論偏向任何一方都有可能禍及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自己鬥去,自己公事公辦就行了,便笑道:“爲了節省時間,希望你能在路上打這些電話。”伸手打開了警車的後門。
陸恆也沒有做什麼抗拒,做到警車後座,秦陽坐在他的身邊,那兩個警察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警車開動,往關山派出所開去。
“我遇到了一點麻煩……”陸恆先給荷塘區警察副局長秦一菲打去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的遭遇。
秦一菲問清楚狀況,沉吟一會兒,立刻說道:“我斷定,那個王達明並沒有腦震盪,他只是想裝出有這樣的傷來整治你,你在關山派出所稍微待上片刻,我馬上趕過去!”
秦陽坐在陸恆的身邊,能夠聽得出陸恆電話那端的女人聲音就是他們荷塘區新上任的刑偵副局長秦一菲的聲音,他望着陸恆的眼神立刻增添了幾分敬畏,可能尋常的區警察局長沒法和手眼通天的王家鬥,但年紀輕輕就做到區警察局副局長的秦一菲就不一樣了,秦家的勢力和底蘊並不弱於那個暴發戶王家。
陸恆隨後又給嚴冰冰打去電話,說明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並未有提及讓她過來幫忙,但他知道,性若烈火的嚴冰冰肯定受不了王達明那四個腦殘的齷蹉伎倆。
果不其然,嚴冰冰聽了陸恆說的前後經過,她勃然大怒:“你等着,我過去!”
秦陽從陸恆打出的電話更加肯定陸恆的身世背景不凡,他客客氣氣地把陸恆接到派出所,又恭恭敬敬地打開車門,陪着笑臉,帶着陸恆走進派出所。
派出所門口站着一個身形肥胖的中年男子,帶着一臉陰森的笑容,看到秦陽衝陸恆客客氣氣的樣子,他就冷哼道:“秦陽,你去忙別的吧,這個人交給我了!”
“所長,這位……”秦陽還想介紹一下陸恆可能的背景,省得這個潘所長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而讓整個關山派出所遭殃。
那個潘所長卻冷淡地擺擺手:“好了,我知道怎麼處理,你去忙你的吧!”
秦陽心神一轉,也許讓這個一把手得罪了這個不能得罪的二代,對自己這個一心謀求晉升的二把手有百利而無一害,想到這裡,他一語不發,疾步走開。
“小張,小王,把嫌犯帶到審訊室裡!”那個潘所長衝着秦陽剛纔帶的兩個年輕警察喝道。
那兩個警察便把陸恆帶到一間審訊室裡。
那個潘所長沉着臉,邁着八字腳,走進審訊室,坐在陸恆的對面,冷冷地凝視着陸恆:“把你行兇傷人的全部經過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我不是行兇傷人,我是正當防衛!”陸恆看着潘所長的樣子,知道他肯定是受了王家的授意,從一開始就把問題的性質定下來了,只等取得自己的口供,就可以確鑿罪名,把自己關押起來,自己可千萬不能在這樣的原則問題上妥協。
“強詞奪理!信口雌黃!”那潘所長突然提高聲音,擺出一副疾言厲色的表情:“是你先動手,你自己毫髮未傷,對方四個人全都傷了,其中一個面目受損,還有嚴重的腦震盪,你這是蓄意傷人,我們掌握了學校大門口的監控錄像,我們還有十幾位證人,他們都能證明你的罪行,現在證據確鑿,還不從實招來!”
說着他指了一下背後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陸恆冷冷一笑:“虧你還是一個派出所的所長,一點常識都沒有,他們四個人圍住我,冷嘲熱諷,一頓謾罵,揚言打我,還要動手打我,我才被迫還手,我是標準的正當防衛,算什麼蓄意傷人!”
“你不要再強詞狡辯了,你這是事前防衛,事前加害,俗稱是先下手爲強,屬於防衛不適時,不但不屬於正當防衛,還構成了犯罪行爲!”那潘所長的臉越發陰沉,聲音越來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