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芳是周道榮的一個姘頭,正處於由副教授轉正教授的節骨眼,卻被警察臨檢時揭露出來她和周橫濱的姦情,有好心人通知周道榮,周道榮勃然大怒,將江芳和周橫濱趕出天南大學,周橫濱回家當農民,江芳則徹底斷了教育界的飯碗,以前那些因她和周道榮的關係而巴結她的朋友都散了,她正惶惶不可終日時,接到了張鳳蘭的電話。
她還以爲張鳳蘭邀請她加入江南餐飲集團呢,沒想到張鳳蘭問的是一個名叫陸恆的學生的情況。
江芳想了好久,纔想起來,忙道:“張總,你問我可問對人了,我以前教過他,對他的情況瞭如指掌!”
張鳳蘭大喜,忙道:“那你給我說說!”
江芳急於博得張鳳蘭的好感,便把她印象裡已經有些模糊的陸恆的形象全都講出來,她卻不知那都是陸恆可以裝出來的:“他家境似乎比較差,他一年到頭沒有換過多少衣服,衣服比較廉價,都是地攤貨,他用的好像是一個很破舊的老款手機……總之他是一個窮人家的孩子,哎,張總您爲什麼要打聽他的情況?”
張鳳蘭不願意把自己兒子傷人入獄的事情告訴江芳,便隨口撒謊道:“沒什麼,就是我一個朋友的小孩請到這個學生做家教,想要了解一下他的基本情況。”
江芳雖然爲人比較隨便,但心地還算善良,便道:“張總您請放心,這個孩子一直以來,不管是學習還是做人,都是腳踏實地勤奮刻苦的,爲人比較熱情大方,這樣的人品值得信任!”
張鳳蘭聽了江芳這番話,眼前頓時勾勒出陸恆的大致印象,一個老實巴交的窮二代,這樣的孩子的家屬應該很好打發,估計一二十萬塊就能買到他們的諒解。
她的心情頓時輕鬆不少,笑着掛了江芳的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她突然想起來了,陸恆這個名字似乎很耳熟,嗯,那個跟着秦雪妃一起去賭石大會弄走她一千五百萬的帥哥好像也叫陸恆,這個陸恆會不會就是那個陸恆呢?應該不會吧,江芳不是說他是窮人家的孩子嗎?
江芳那端拿着手機發愣,張鳳蘭怎麼隻字沒提請自己加入江南集團的事情呢。
張鳳蘭到了醫院,就傻眼了。
張鳳蘭到了天南大學附屬醫院,找到陸恆所在的監護病房,吃了一驚,果然是那個和秦雪妃一起在賭石大會弄走他一千五百萬的陸恆,那時陸恆給張鳳蘭的印象只是一個運氣很好的暴發戶,他一個暴發戶怎麼能入住只有高級幹部才能入住的特護病房呢?
在特護病房外面,張鳳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她的老同學嚴廷芳。
嚴廷芳最近這些年仕途上一直攀升,就和張鳳蘭這些工商界的老同學們漸行漸遠,防止他們拉攏腐蝕。
張鳳蘭一直試圖想要拉近和嚴廷芳的關係,希冀能通過和嚴廷芳的關係得到一些機會,但每次拜訪嚴廷芳都被告知嚴廷芳很忙,現在終於有幸能見到她一面,自然不願錯過。
“老同學,好久不見了!”張鳳蘭堆着笑臉,疾步走上前,她沒有說什麼某長之類的,只提老同學,就是希望嚴廷芳能看在老同學的面上,不要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伸手不打笑面人,嚴廷芳看張鳳蘭那麼熱情,自然也不好端着架子,笑語嫣然道:“老同學,咱們有三年多沒見了吧,你近來可好?”自從她手中權柄變得很重之後,她就漸漸斷了和那些一心拉攏腐蝕她的老同學、老朋友的聯繫。
“我呀,一個人辛辛苦苦拉扯兩個孩子,皺紋都多了幾條,哪像你,還跟當年一樣漂亮,二十年都沒變樣,我真羨慕啊!”張鳳蘭知道心急吃不到熱豆腐,碰到這樣位高權重的老同學,不能直接談及利害關係,總不能一上來就說“我們江南春餐飲集團正準備上市呢!”
“哎,真是苦了你,不過我看你的心態肯定很好,你比我大兩歲,可一點都看不出,看起來比我還年輕啊,心態好,人也顯得年輕!”嚴廷芳心裡暗自好笑,想當年她們兩個號稱天州大學的絕世雙嬌,各自有龐大的護花隊伍,互相不服,貌合神離,在嚴廷芳沒升官之前,也沒見張鳳蘭這麼熱情啊,雖然明知道張鳳蘭對自己這麼熱情絕對是別有用心,嚴廷芳還是保持着儀態,跟張鳳蘭聊得像是義結金蘭的好姐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