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娜氣得渾身顫抖,指着張新福:“是他先造謠說有人打劫銀行,我是聽了他的話才報警,他纔是始作俑者!”
“哦,原來如此,”秦一菲衝王安娜淡淡一笑:“你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詳細說一下!”
她吩咐身邊一個女警給王安娜做筆錄。t
張新福拼命地瞪大眼睛,試圖用眼神威逼王安娜不要實話實說,可他的豬頭臉被陸恆和吳天德輪流打了十幾下,腫脹不堪,本來就小得如同綠豆的眼睛現在就成了一條細縫,根本發不出任何有威脅的眼神,王安娜也根本不去看她,對着那個女警一五一十地說出剛纔發生的事情。
秦一菲聽罷,衝張新福冷笑道:“根據我國刑法第二百四十三條的規定,捏造事實誣告陷害他人,意圖使他人受刑事追究,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你捏造事實誣告陸恆偷盜銀行財產,又誣告陸恆搶劫銀行,這些誣告都有可能讓陸恆受到刑事追究,情節特別惡劣,哼,等着坐牢吧,來人,把他帶走!”
張新福傻眼了,仗着是嚴家旁系子弟的身份作威作福橫行基層四十多年的他從來都是一個法盲,那裡知道他剛纔的舉動觸犯了法律,他不甘心地慘嚎道:“那我要控告陸恆和吳天德剛纔故意傷人,看把我的臉打成這樣!”
秦一菲搖搖頭:“聽王安娜這麼一說,你剛纔的行爲猶若瘋狗,到處咬人,陸恆和吳天德打你,純屬正當防衛,就算把你打傷了,也不用負法律責任,更何況你沒有受傷!”
“我怎麼沒有受傷?”張新福摸着比豬頭還胖上幾分的臉蛋:“我的臉都腫成這個樣子了!”
“沒關係,你可以去做傷勢鑑定,你也可以反告陸恆故意傷人,”秦一菲語氣平和地說道:“但這樣一來,陸恆也會堅持控告你誣告陷害,你可別忘了,你在誣告陷害陸恆的時候,現場可是有上百位證人,你的誣告陷害罪就定下來了,你可要想清楚!”
“那我不告他了,那他也不許告我誣告陷害!”張新福還在討價還價。
“你的性質和他不同,他縱然打了你,影響的也只是你一個人,而你誣告陷害他,你那一聲有人打劫銀行,算是擾亂公衆秩序,影響銀行金融秩序,影響社會穩定,情況特別嚴重,所以我們必須要把你馬上拘捕,”秦一菲板着臉,十分嚴肅地說道。
張新福如喪考妣,垂頭喪氣地伸出手,被鋥亮的手銬銬起來,帶走了。
到了警察局以後,身爲嚴家旁系子弟的張新福託他老婆向嚴家一個嫡系子弟求救,可那嫡系子弟聽說這事關係到嚴冰冰的未婚夫,不敢出聲,張新福只得乖乖認命。
張新福想要像他堂哥張新春那樣給陸恆兩千萬息事寧人,陸恆和嚴冰冰商量了一下,答應了。
等張新福的兩千萬到賬後,就撤銷對張新福的控訴,但張新福說出的“有人打劫銀行”的造謠擾亂了公衆秩序、影響了銀行金融秩序,被提起了公訴,張新福最後不得不又拿出三四百萬,多番打點,纔算免除牢獄之災。
待張新福把事情擺平出來以後,他已經被銀行除名了,不過他在銀行這些年也賺了很多錢,就算給了陸恆兩千萬,上下打點花了三四百萬,也還有幾千萬資產,窩在家裡養老都夠了。
張新福很想報復陸恆,但他顧忌嚴冰冰的反應,不敢輕舉妄動,只好夾着尾巴,躲在家裡。
那個謊報警情的理財經理王安娜因作證張新福有功,免於拘留,卻因她之前和張新福有一腿,不被吳天德所容,最後只得灰溜溜地離開了這間銀行。
卻說秦一菲命人將張新福和王安娜押走後,就疾步走向銀行的會議室,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陸恆,想問清楚陸恆到底是憑什麼本領瞞過天南大學附屬醫院那麼多醫生檢測的。
在秦一菲等人給王安娜做口供的時候,陸恆已經知道秦一菲來了,不過他並不急於出來和秦一菲相見,而是衝這個銀行支行行長吳天德笑道:“外面那個荷塘區警察分局副局長是我乾姐姐,她會幫我搞定張新福的,咱們現在談談你剛纔說的問題,你不是說會給我……”陸恆說到這裡,停住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