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圍觀的人都鬨然大笑,楊玉東才意識到自己被小白臉陰了,用手指着陸恆破口大罵,:“你媽-逼的,別看你現在這麼牛-逼,等我兄弟過來,讓你好看!”
陸恆健步如飛,一腳把楊玉東踢翻在地,緊跟着一腳踩在楊玉東的臉上:“一句話裡兩個逼,你這說話的玩意是嘴啊,還是逼啊!說說你那兄弟是幹啥的,看看他能不能讓我好看!”
“你媽-逼,我偏不說!孫子,你害怕了!害怕了,就把我放了!”楊玉東得意地大叫道。
陸恆笑嘻嘻地扭頭問周青霞:“周老師,要是踩了狗屎,怎麼辦?”
周青霞的性格遠遠不像她外表那樣柔弱,她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女人,從她毅然決然跟楊玉東離婚,跟家人決裂就能看出她的脾氣,要不是她嫌惡楊玉東,又不會拳腳功夫,否則她早就打楊玉東幾百遍了,看陸恆如此狂虐楊玉東,她淤積在心中半年的惡氣終於得到紓解,朗聲大笑,笑語嫣然道:“把鞋子在地上好好蹭蹭,把狗屎蹭沒了!”
陸恆嘿嘿一笑道:“好主意!那我就蹭蹭!”說着,用力地滑動鞋底,在楊玉東的臉上蹭來蹭去,楊玉東那張本來清俊斯文的臉蛋和五階高級酒店江上春的大理石地板磨蹭着,擦擦作響,圍觀的人看此慘景,都情不自禁地捂起了臉蛋。
“你媽-逼!你好狠!你最好現在放了我!”楊玉東還在色厲內荏地威脅着:“不然我兄弟讓你死得很難看!”
“死得很難看?”陸恆臉上帶着和煦的笑容,輕描淡寫道:“哎,你那兄弟是幹啥的?”
陸恆的腳又加重了幾分,楊玉東哇哇大叫起來,牙齒咬破嘴脣,血水從嘴裡慢慢溢出。
陸恆嘻嘻笑道:“你還不說?狗屎!”
“嗚,嗚,你先鬆開腳,”楊玉東吃力地吐出幾個字。
陸恆把腳從他臉上挪到胸膛上,依舊死死地踩着他。
楊玉東怨毒地瞪着陸恆:“小白臉,聽好了,我那兄弟是春風街道派出所所長,你故意傷人,等下就把你逮進去,好好審訊一頓!哼!”
“派出所所長?好大的官!”陸恆輕蔑一笑,扭頭對駐足圍觀的沈平安:“報警,報給市局,有艾滋病人試圖襲擊市民,意圖散佈艾滋病毒,試圖製造恐怖事件,已被見義勇爲的好市民制服,卻不幸被艾滋病人的親屬襲擊!”
沈平安心領神會,趕緊給他姐姐沈明月打了電話,沈明月聽說艾滋病人在江上春酒店滋事,江上春酒店是五星涉外酒店,裡面住着一些外賓,目前最顯貴的是美國十大財團之一的克萊爾家族的兩個繼承人,沈明月擔心會引起外賓恐慌,引發外交糾紛,趕緊聯繫特警支隊,火速趕赴江上春酒店。
“你媽-逼,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楊玉東氣急敗壞,破口大罵道。
“我那裡信口雌黃了,你是不是艾滋病人?!你是不是要打周老師耳光,這算不算襲擊?你襲擊了她,不就有機會散佈艾滋病毒?!我及時地制止你,算不算見義勇爲?!”陸恆迅速把腳從他的胸膛上轉移到他的臉上,用力地蹭着。
楊玉東嚎叫着,卻發不出聲音,因爲他的嘴巴正在陸恆的腳底下。
周青霞美眸流轉,上前拉住陸恆:“算了吧,狗咬人一口,人還能反咬它一口嗎,跟這種狗一樣的東西一般見識,反辱沒了自己!”
周青霞知道楊玉東家族勢力很大,擔心陸恆會遭到楊家的惡毒報復,連忙勸陸恆息事寧人,莫要把事情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就算我們想息事寧人,對方卻不會善罷甘休的!”陸恆雙目如電,看到幾個形貌猥瑣的警察衝進酒店大門,再看楊玉東一臉喜色,就知道楊玉東的援兵到了,今天這場戲更有看頭了。
“舉起手來!不準動!”爲首一個警察,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卻一臉陰冷顯得非常老成,從腰間拔出配槍,對準了陸恆,尖聲大叫。
楊玉東歡喜大叫道:“黎哥,就是他打了我,你可不能輕饒了他!”
楊玉東做夢也沒想到,陸恆並沒有舉起手,而是大聲喝道:“表哥!你看清楚!先放下槍!”
“表哥?”那個陰冷的警察詫異地看着陸恆:“你叫誰表哥?別亂攀親戚!”
“黎展堂!我是你表弟陸恆啊!”陸恆恍然明悟,是自己瘦了,表哥認不出自己了。
黎展堂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掃視了陸恆一遍,才勉強從陸恆的五官輪廓上判斷出來:“你真的是陸恆,一年不見,你瘦了這麼多!”
陸恆以前有很長時間住在他姑姑家,他姑姑對他很平常,有些吝嗇,卻也不算特別壞,姑父黎剛、兩個表哥黎發堂、黎展堂都是尖酸刻薄之輩,對陸恆經常是冷嘲熱諷,有時候居然是不加掩飾的惡毒攻擊,這樣的親戚形同沒有,陸恆縱然遇到再大困難,都沒想過去求他們什麼,不過看在姑媽面前,還想提醒表哥幾句:“表哥,今天的事情很複雜,你就別爲這個人渣出頭了!”
“閉嘴!你傷人在先,有目共睹,還敢狡辯!雖然你是我表弟,我身爲警察,也不能徇私枉法,舉起手,不準動!”黎展堂心裡冷笑道,人家楊玉東是天馬市財政局長楊亮理的兒子,更是天馬市教育副局長楊良針的侄子,標準的官二代,又利用父輩關係攬了一大堆買賣,現在身家數千萬,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憑什麼跟人家比,你這樣一個窮親戚我憑什麼幫你!
說着,黎展堂從腰間取下手銬,就要抓着陸恆的手,把那冰涼的手銬扣在陸恆的手上。
陸恆看黎展堂這個鳥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便厲聲喝道:“黎展堂,看在姑媽的面上,我再給個提醒,我陸恆不是腳底泥,不是你想踩就可以踩的,小心崴着你的腳了!”
黎展堂輕蔑地看了陸恆那一身李寧運動服,壓低聲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以爲你是什麼,你就是腳底泥,我就看死你了,你一輩子都沒出息,你沒出息就該老實一點,誰不好得罪,偏要得罪楊大少,你知不知道他叔叔楊良針是碧陽區教育局副局長,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楊亮理是天馬市財政局局長,是咱們天馬市的財神爺!”
“那你知不知道,楊良針已經被雙規了!”陸恆眼神淡漠地望着黎展堂,他在這一刻已經給黎展堂判了死刑,這樣的人渣不配做他親戚。
“啊,你在胡說八道吧!誰不知道楊局長上面是江副書記!”黎展堂根本不信陸恆這句話,他得意地搖晃着手中的手銬,那寒光閃閃的手銬嘩嘩作響。
眼看那手銬就要扣在陸恆的手腕上,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住手!”
黎展堂擡頭一看,出聲喝止他的正是天馬市第一美女主播徐睛。
徐睛在中餐廳正準備對大廚李大嘴進行採訪,卻聽到服務員說她的朋友在酒店大堂上遇到了一些麻煩,急忙下樓一看究竟。
黎展堂皮笑肉不笑道:“徐主播,我們正在執行公務,不方便接受採訪!”
“誰採訪你了!”徐睛冷冷地盯着黎展堂:“我是在質疑你辦案的公正!你來了以後,連問都不問,直接掏出配槍對準陸恆,直接掏出手銬拘捕他!你這樣偏幫一方,是不是因爲楊玉東這個人渣的父親是天馬市財政局長,是不是因爲楊玉東的叔叔是教育局副局長!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