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宋飛和大山羊降落,狻猊本能地感覺到了威脅,趴在地上對着宋飛兩人呲牙,發出一聲聲低沉的咆哮聲。
低吼的同時,狻猊顛顛撞撞地從一灘岩漿內起身,吃力地站直了身體,對着宋飛發出了一聲怒吼。
這吼聲,依然有狻猊巔峰時刻的架勢。
獸王將死,餘威猶在。
只是宋飛清晰地看到狻猊顫抖的身軀,即便他再不甘,身體的重創令他實力大損,這是事實。
宋飛嘆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若是你能夠認爲我主,我願意全力救治你的性命,並且幫助你的實力更近一層。”
“吼!”狻猊繼續在低吼着,讓宋飛不由地響起了前世非洲大草原上一隻中了獵槍的獅王,當時也是這樣地倔強,這樣地驕傲,即便死,也沒有讓任何人碰它一下。
同樣是獸王,狻猊自然不是獅子可以比擬,但是這血液中散發出來的高傲,卻讓宋飛感覺到是如此的相似。
宋飛上前一步,狻猊的身子卻猛然緊繃,身體微微下伏,這是攻擊的動作。
宋飛不敢繼續前進,這可是一隻極爲恐怖的狻猊,誰也不知道它死前的爆發,會蘊含怎麼樣恐怖的力量。
宋飛不敢賭,也沒必要賭,若是它真的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救治,就算制服他又如何?強行給他灌藥嗎,然後讓他感恩戴德地歸降自己?
那樣的情節太過一廂情願,誰也不知道自己救了他後會不會撕裂自己,而且就算要救他,如如何抵得住他即將的反撲。
或許,等着它死纔是最好的,死了的狻猊依然是不可多得的重寶。
原本打算趁着狻猊傷勢慘重而收服他的宋飛,這一刻卻有些遲疑了。
狻猊,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好對付。
猛然間,狻猊的腿一軟,又跪倒在一灘岩漿之中,顫抖的身軀上,頭顱依然高高地仰起,對着宋飛發出憤怒的咆哮。
宋飛嘆了一聲,最後對着狻猊淡淡地道:“歸順我,或者死亡。”
“幫主,不要殺他。”大山羊突然間出聲道,“我來制住它,你用手段把它收服吧。”
宋飛想了想,看着奄奄一息的狻猊,終於點頭道:“嗯,你小心一些。”
旋即宋飛開始在神級兌換系統中兌換了一枚靈魂種子。
這種靈魂種子是西幻世界的產物,在這個世界並不存在。只要給狻猊種下這顆種子,狻猊就會成爲自己的奴僕。
靈魂種子的優點明顯,奴僕忠心不二,永不叛變,而且永遠以主人的意志爲先。而且只要主人一個念頭,就能夠讓奴僕感應到,在戰鬥中會有奇效。
缺點也非常明顯,若是主人死亡,這奴僕也會跟着死亡,同樣的,一隻沒有了自我堅持,以主人意志爲意志的神獸,哪怕現在已經晉升爲天仙級,但是卻也代表着失去了自我。
這樣的一種存在,在晉升的道路上,成就是非常有限了,沒有自我的存在,又憑藉什麼去感悟適合自身的大道?
當然,對於眼下的宋飛來說,能夠擁有這麼一隻強大的神獸,哪怕以後無法晉升,也是非常不錯的,至少可以讓他在這片秘境中擁有了可以對抗唐煜等人的力量。
唯一需要顧忌的是,眼前的狻猊流血太多,實力大損,不知道還保留多少的實力。
“神之光澤,恩賜四海,神說要滅世,世界將破碎,邪神之劍。”一道乳白色的劍光在虛空中凝聚着,橫跨整個天地,如同一道長虹一般橫在宋飛的頭頂上方,旋即帶着無窮的邪惡之力,朝着宋飛所在的區域斬來。
邪神之劍,竟然是邪宗的人。
宋飛的心中瞬間充滿了怒火,這些蒼蠅似的邪宗真是無處不在,竟然連這個神帝洞府裡都存在着。
下方的狻猊,猛然揚起頭顱,當看到上方斬下來的邪神之劍時,眼中頓時爆發出極爲厭惡的表情。
狻猊沒有見過邪神之劍,甚至連邪力都不曾接觸,但是彷彿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本能,讓它對於這種力量極爲厭惡,而這種厭惡,彷彿是超越了一切。
“吼!”狻猊咆哮,氣勢兇猛,但是隨着這一聲咆哮的發出,狻猊變得更加地虛弱了。
宋飛身邊的大山羊,立刻移到狻猊的旁邊,用自己的身軀護住重傷的狻猊。
“大山羊!”宋飛連忙大喝,此刻的大山羊背對着狻猊,若是這隻神獸還有餘力,以他鋒利的爪子,可以輕鬆地抓破大山羊的身軀。
但是很快,宋飛看到狻猊的眼中,兇光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疑惑。
原本看着大山羊到來,狻猊是想撲出去咬上一口的,但是看到他對着天空中的邪神之劍怒吼的時候,狻猊猶豫了,眼中滿是矛盾的光芒。
但是很快,矛盾褪去,狻猊對着天空又在咆哮,這一次的咆哮要低沉很多。
戮仙式。
大山羊一招打出,無盡的狂暴之力肆虐虛空,令天空中的邪神之劍都有被驅散的現象。
邪神之間斬下,終於在即將斬到大山羊的時候,終於完全消散。
大山羊怒視着天空,怒吼道:“何方鼠輩,膽敢偷襲你家爺爺。”
“桀桀!”天空中一道陰笑傳來,旋即普通仙人裝束的黑衣男子從火雲中走出,對着下方笑道:“不愧是嶽天羽手下的第一戰將,竟然能夠擋住老夫的一劍。”
宋飛眉頭微皺,竟然認得自己,看來自己已經引起邪宗的注視了。
“邪宗鼠輩,敢對你家爺爺動手,簡直是找死。”大山羊的身體騰空而起,如一顆炮彈一般衝向空中的邪宗男子。
宋飛的目光卻投在黑衣男子手中的一根黑色樹枝上,這樹枝渾身黝黑,如一個彈弓般小巧,但是宋飛的千里眼卻清晰地捕捉到,這名男子的使用這根樹枝後,力量卻瞬間增幅了無數倍。
這恐怕又是邪宗他們所謂的神器了,藉助神器,邪宗男子可以發揮出強大無數倍的力量。
但是面對着大山羊雨點般的拳頭,這名邪宗的男子很快落入了下風,被大山羊壓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