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宏見大山羊的重劍劈來,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掛着不屑的神色冷笑道:“凡人就是凡人,一個劍招,都如此的拙劣。”
謝宏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柄長劍,隨後朝着大山羊的重劍輕輕地撩了過去,企圖以三兩撥千斤的技巧,把大山羊的長劍撥弄到一旁。
而大山羊的一劍被他撩撥了之後,又撥了過去,朝着謝宏身旁的方向劈下,而謝宏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露不屑。
大山羊臉色一變,立刻又重新拾起重劍,急速地朝着謝宏的胸口刺去
。
謝宏搖搖頭,對於這個粗莽的大漢,內心更加的不屑,長劍在手中泛出點點的劍花,非常快地點向大山羊的重劍,顯然每一劍都比大山羊的力量來得輕巧,一瞬間連點了十來下後,大山羊原本直刺而去的長劍,瞬息沒有了力量。
大山羊的臉色,更加的狂暴了,氣急敗壞之下,臉上的暴虐之色更甚,來不及收回長劍,直接橫起拳頭,重重地朝着謝宏的肩膀砸了下去。
“連招式都亂了,凡人就是凡人。”謝宏冷笑連連,左手輕輕探出,直抓大山羊的手腕,只要大山羊的手腕被他捏住,就直接把他的手骨都給捏碎。
謝宏的手指剛剛抓住大山羊的手腕,臉上的冷笑更甚,然而就在短短的一瞬間,謝宏的臉上從冷笑轉化爲驚愕,臉色變化之快,如同變臉一般迅速。
衆人看到,原本謝宏企圖去抓大山羊的手腕,手腕是抓到了,但是並沒有抵擋住大山羊一拳轟出的慣性,衆人看到,大山羊轟出的一拳,迫使着謝宏抓在他手上的左手,也被慣性帶得往背後甩了過去,然後重拳,一拳砸在了謝宏的肩膀上。
謝宏目光呆滯,突然想到:“這傢伙,好大的力量。”
謝宏這才發現,自己的力量,竟然在這個凡人面前,是如此的不堪,竟然連他一拳都無法擋住。然後來不及多想,原本不把大山羊放在眼中,根本沒做什麼躲避的打算,大山羊的拳頭砸在謝宏的肩膀上之後,在場衆人突然聽到一記清脆的骨骼斷裂聲。謝宏整個身體都被砸得半跪下來。
隨後,大山羊居高臨下,對着謝宏,一口濃痰狠狠地吐在他的臉上,大罵一聲:“沒腦子的傻子。”
“啊~~”謝宏大叫,倒不是因爲大山羊的一記重拳打斷了他的肩膀,而是最後的那一口濃痰,實在是太噁心了,這個就算是擦乾淨了,恐怕以後也要留下心理陰影。
謝宏心中的恨,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卻因肩膀受傷,無可奈何,不由地朝大山羊射去怨毒的目光。
大山羊轉身,大步朝人羣走去。走的過程中,大山羊嘀咕:“幫主都說了,打架不用腦子,那就是野獸。真奇怪,老子的功力沒有長進,怎麼力氣越來越大了
。”
大山羊的戰鬥武學和功法,肯定不如修仙的門派,所以他特意賣了個傻,卻把自己力氣大的特點隱藏起來,在對方麻痹大意時,突然發揮出來。
不得不說,宋飛在大山羊心中樹立的威信,對他幫助還是非常大的,當初宋飛說了揚長避短,以己之長克敵之短,出其不意這些戰術之後,頭腦簡單的大山羊就琢磨上了,越琢磨,那是越覺得高深莫測,經過多個月的探索,大山羊終於在實戰中把宋飛的策略給用上了,心中別提有多得意。
當然,大山羊把謝宏打殘廢之後,他也不傻,看似大踏步地往回走,實則是飛快地跑回人羣,防止範睿下殺手。
幫主說了,儘量不做無所謂的犧牲,犧牲也要死得有價值,那麼我要拼,那就用修羅陣法拼命,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它打得半死。
果然,範睿看到大山羊的最後一口濃痰吐到謝宏臉上時,徹底地怒了:“卑微凡人,竟然敢如此冒犯我三合派,看來是逼我血洗你們。”
“師兄,殺光他們。”一旁,謝宏大叫道。
“閉嘴,丟人現眼的東西。”範睿冷冷地罵了一聲,然後盯着人羣前面的大山羊,冷冷地道:“你要爲你的愚蠢,付出慘重的代價,今日擎天劍派滅亡,都因爲你的無知。”
“滅我擎天劍派,就憑你嗎?”大山羊冷笑,突然喝道,“兄弟們,修羅陣法,跟我幹翻這個雜種。”
“好!”突然跨出十一個人,站在大山羊的身後,他們早就憋壞了,就等着大山羊的這一句話。
築基修士又如何,當初我等只是普通的武林人士,也敢面對深不可測的國師,現在有了一拼之力,若不是因爲二當家的苦苦約束,我等豈能容你如此猖狂,不過一死而已。
“幹掉他!”人羣突然齊聲喝道。
柳青青的長劍微微舉起,上面的法力吞吐不定,身後衆人見狀,心中大喜,立刻有人配合着柳青青,施展修羅大陣。
“別忘了我。”一間小木屋的大門打開,雲易迎着午後的陽光,笑得格外燦爛,對着衆人道,“各位長輩,要戰鬥,不可忘了我啊
。”
“呵呵,我就知道雲易即便是受了傷,也會忍不住要出戰。”又一個大門打開,王詩詩一臉平靜的笑容,綵衣飄飄,說不出的瀟灑靚麗,接着笑道,“詩詩不才,但是長輩們生死之戰,卻也不甘人後。”說完後,緩緩地走向柳青青的隊伍。
接着又有兩扇門打開,秦少風,畢鬆兩個年輕人則一言不發地走出來,站在王詩詩和雲易的身邊,身上的法力緩緩地散發出來,不用說,強烈的戰意已表明了他們的願望。
“唉,你們傷勢還未復原,竟然也不好好養傷,罷了罷了,也許這一戰過後,生死難料,那就戰吧。”柳青青道。
大山羊狂笑道:“哈哈哈,好久沒這麼爽快地戰鬥了,野獸和老張他們動不了,肯定憋壞了吧。”
大山羊的話音剛落下,木屋中突然傳來雷柱的嘶吼聲:“大山羊,別給老子丟臉,就算是死,也把這小子拉下去墊背,你要是死了,老子也馬上下去陪你。”
“好,戰吧。”衆人的戰意,直衝向範睿。
範睿冷笑連連:“挑樑小丑,臨死掙扎,我這就讓你們知道,仙與凡的差距。”
范增說完後,長劍忽然變大,朝着大山羊當頭斬下。
“哈哈哈,還是這招嗎?”大山羊大笑着,隨即身後涌現出狂暴的法力,直涌向大山羊舉起的重劍直上。
密集的法力散發出各種各樣的顏色,纏繞在大山眼的重劍上,彷彿整個重劍如同被一股五彩的火焰包圍着,熊熊燃燒起來。
“給老子破。”大山羊揮舞着重劍,狠狠地劈向天空中的飛劍。
“呯~”重劍擊打在飛劍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大山羊等人在這一劍之下,被劈地連退了三步,胸口被震的發疼,若是多來幾下,必然會受內傷。
“修仙者嗎?不過如此。”大山羊大笑。
“怎麼回事?”範睿的臉色微變,這羣不過是肉身境的修士而已,他們竟然能把法力聯合起來,如同一個人使用一般
。這等秘法,真是聞所未聞。
同時,柳青青慢慢地逼上,冷冷地對着範睿道:“你以爲我們對你客氣,因爲你有凌駕於我們之上的力量嗎?並不是,普通的築基修士,已無法對我擎天劍派造成危險。你最好知難而退,否則,說不定我們要把你留下。”
“把我留下,就憑你們嗎?”範睿冷笑着,空中巨大的飛劍,突然變小,飛回到範睿的手中,範睿手持飛劍,冷笑道:“修仙者的手段,豈是你等凡夫俗子所能預料,給我破。”
範睿手持長劍,一劍朝着大山羊等人劈去。
“變陣,合!”大山羊大喝一聲,衆人非常有默契地踏着奇異的步伐,十二柄長劍突然朝前方刺出,十二股法力同時作用在範睿的長劍上。
十二人的法力,也無法跟範睿匹敵,但是運用修羅陣法的奇妙,竟然抵禦了範睿飛劍上的力量,這一劍,範睿只是稍稍佔據了優勢。
反而此時,柳青青帶着十一人,以一種奇怪的包圍姿勢,呈半包圍狀,把範睿層層地圍在人羣中。
“你們最大的優勢,不過是法力集合在一起,婦人,你竟然率衆敢圍殺我,不怕我逐個擊破?”範睿道。
柳青青冷笑,修羅陣法的奇妙,又豈是簡單的聯合力量,那不是一加一大於二那麼簡單,十二個人的陣法,能發揮出比十二個人更加強大的力量出來。
隨即,不同的長劍攜帶着各自屬性的法力,不停地刺向範睿的身體各處。
範睿身在局中,頓時感覺不一樣了,那一層層的,一道道的劍光,雖然每一道都很弱小,但是偏偏自己卻無法以力破力,這些從不同方向刺向自己的劍光,竟然配合地無比默契,自己不管往哪一方出動全力,露出的破綻,就會被剩餘的劍光刺穿。
範睿有信心在修羅陣法中擊殺一兩人,但是自己,必然會受傷,而且還受傷不輕。這種無法控制的局面,讓範睿在師弟們面前顏面全失,內心逐漸地起了一絲殺意。他想要殺人。
而此時,大山羊領着十二個兄弟,更是如野獸一般地撲了過來,對範睿展開圍殺。